赵瑞龙突然抓起碎瓷片抵住喉咙:"信不信我现在死在这儿,你那些破事明天就能上热搜!" "你那个网红女友的手机,昨天刚被国安局植入监听程序。"赵立春从抽屉扔出个透明物证袋,里面装着带唇印的珍珠耳环,"她在三亚泳池趴体说的醉话,足够纪委立案侦查十次。" 暴雨砸在琉璃瓦上发出爆豆般的声响,赵瑞龙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您这么急着切割,是因为裴书记暗示要动真格?" "他秘书前天约我在老干部活动中心打台球。"赵立春用钢笔在虚空中画出弧线,"特意提到今年中书门下要重点整顿金融领域'逃逸式辞职'问题。" 赵瑞龙突然扯开衬衫,锁骨下方的烫伤疤痕扭曲如蜈蚣:"大前年那场火怎么没烧死我?因为您需要活着的白手套!" 老爷子猛地掀开手册封底夹层,半张带血渍的纪委信封拍在桌上:"你从金三角运回来的那批'茶叶',海关检测报告显示四号海洛因含量92%!" "那不是我的船!"赵瑞龙额角青筋暴起,"船上GPS记录显示..." "记录显示你在公海亲自指挥换货。"赵立春亮出手机里某段模糊视频,画面里戴渔夫帽的男人正在撕开印着"惠龙集团"封条的货箱。 直升机轰鸣声突然在头顶悬停,赵瑞龙红着眼眶嘶吼:"当年您让我给那位大人物顶包的时候,怎么不说父子情深?" "所以现在给你机会体面退场。"赵立春敲了敲手表,"G101次高铁七点发车,足够你在巡视组找到那个缅北马仔之前出境。" 赵瑞龙突然掏出卫星电话按下重拨键:"瑞士银行保险箱里有二十三盘录音带,需要我现在播放中秋家宴的谈话内容吗?" 紫檀柜顶层的密封袋突然发出电子锁开启声,老爷子声音陡然变冷:"你给央视那个主持人送卡地亚手链时,她丈夫正在审计署查惠龙的离岸信托。" "所以您就制造车祸?"赵瑞龙突然从内袋掏出微型录音笔,"猜猜交通队现场照片里,那辆渣土车的挂靠公司法人是谁?" 暴雨中突然炸响惊雷,赵立春抓起海鸥表砸向儿子:"你以为巡视组怎么拿到农机厂账本复印件?是你最宠爱的那个女会计亲手交的!" 赵瑞龙抹去嘴角血渍突然狂笑:"所以她上个月在巴厘岛潜水事故溺亡,是您给的新婚礼物?" "是你二姐安排的意外。"老爷子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就像2006年处理那个想举报你的开发区主任一样。" 赵瑞龙突然平静下来,捡起地上的劳力士表扣:"爸,您知道当年我为什么选百达翡丽吗?因为它防窃听。" 卫星电话突然传出自动播放录音:"......立春同志放心,瑞龙在澳门洗码的事,省委常委层面会压住......" "没想到吧?"赵瑞龙转动表冠调大音量,"您和这位大人物07年在北戴河疗养院的谈话,我存了七个备份。" 紫檀柜突然整体震颤,顶层降下个钛合金保险箱。赵立春颤抖着输入密码:"这里装着惠龙集团所有原始股代持协议,你现在签字还能保住..." "保住在燕城监狱的放风时间?"赵瑞龙扯开保险箱抓出大叠文件,"您猜我在经侦支队安插的人,昨天为什么突然请假?" 直升机探照灯穿透雨幕射进书房,老爷子猛地按住心口:"你...你在杜塞尔多夫买的别墅...地下酒窖..." "藏着您让我转移的十二箱现金?"赵瑞龙突然翻开文件某页,"可惜上个月已经被巴伐利亚警察查封——用您亲笔签名的授权书。" 赵立春突然栽倒在太师椅上,瞳孔里映出儿子撕碎文件的疯狂模样。 沾血的纸片混着普洱茶渍飘落,如同二十年前那个雪夜,他第一次教儿子在受贿清单上按手印时的纷飞雪花。 暴雨裹挟着紫檀木的沉香扑面而来,赵瑞龙看着父亲栽倒的瞬间,耳边突然响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的声音。 那时他刚在受贿清单按下第一个手印,赵立春用钢笔敲着红木桌说:"权力是条冻河,掉进去的人要自己凿开呼吸的窟窿。" "陈秘书!"赵瑞龙的吼声穿透雨幕。 书房暗门应声而开,穿中山装的精瘦男人端着急救箱闪入,胸前党徽在闪电中泛着冷光。 赵立春的右手正以诡异角度抽搐,海鸥表表带深深勒进浮肿的手腕。 陈秘书翻看瞳孔时,赵瑞龙瞥见他白大褂下露出半截枪柄——那是把92式,枪号被人为磨掉了。 "基底节出血,出血量超过30ml。"陈秘书的听诊器滑过紫红色面颊,"要送医疗中心,那里有立体定向穿刺设备。" 他说着掏出卫星电话,却被赵瑞龙按住手腕:"走应急通道。" 直升机轰鸣声突然逼近,探照灯将雨丝照得纤毫毕现。 赵瑞龙扯开父亲衬衣,锁骨下的烫伤疤痕随着抽搐蠕动,像条苏醒的蜈蚣。 他想起大前年开发区那场"意外"火灾,消防队长汇报时说顶楼防盗窗全部焊死——和今天书房突然失效的报警系统如出一辙。 三辆黑色红旗H7冲破雨帘时,赵瑞龙正用碎瓷片抵着陈秘书咽喉:"急救车改道去明德医院,现在。" 碎瓷片上的青花纹路他认得,是父亲上个月从景德镇大师那里收的"万寿无疆"贡瓷——就像他们去年在澳门给某位大人物订制的那套茶具。 陈秘书颈动脉在瓷片下突突跳动:"明德没有神经外科专家..." "但有三年前你亲手安插的麻醉科主任。"赵瑞龙扯开他的白大褂,腰间除了配枪还有支装有绿色药液的注射器,"或者你想让我告诉纪委,那年北戴河疗养院那起输液事故的真相?" 急救车在环城高速岔路口突然转向。 明德医院地下通道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赵瑞龙却嗅到了更危险的味道。 六个穿防护服的"医生"推着移动病床迎上来,领头那人胸牌写着"麻醉科副主任",可虎口处的老茧分明是长期握枪留下的。喜欢红色家庭的我,在汉东巅峰对决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红色家庭的我,在汉东巅峰对决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