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还听她的话,明明有那……”王夫人一脸狠戾。
“你知道大伯为什么现在还肯听她的话?”元春反问了一声。
王夫人一怔,其实她和贾赦真的不很熟,没哪个弟媳妇会和大伯子很熟的。平日就是看他公中报账了,真的是大家比着花钱了。大伯子为何听老太太的话,她哪知道,但马上,她明白了,大伯子不是听老太太的话,而是老太太说的,就是他想做的,于是看着是听话,其实就是老太太做了他想做的事罢了。
“你别听那老太太的,说什么把公中交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攒钱,你去查账本,那点产业,能干什么。还有大房,今天买个妓子,明天买个古董。老太太院里也是,什么稀罕要什么,这些年,我都不知道赔了多少……”王夫人忙说道。
“放心,我会查账,该我们的,我们收着,但不该我们的,您也别舍不得。不过,老太太还是给了二房机会,直接拿了周瑞家的,周瑞和冷子兴的家产,总能帮您填账的。”元春对王夫人一礼,自己出去了。
王夫人脸色惨白,说什么周瑞和冷子兴的家产帮她填账,但那也是她的家产啊!她把家产放在外头,就是怕人算计,她自有把握回头像老太太一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等他们分了家,她像老太太一般,把周瑞他们一绑,那家产不就妥妥的成为自己的。现在,却成了公中。王夫人真想吐一口老血了。
元春没管王夫人如是想,叫人去请王熙凤,自己就在边上的东厅里,开始理事了。
二房的下人,最是会看眼色,看大势已去,真是无比老实,什么对牌,钥匙,拿得无比之快,回话也是又快又准。
当然,这也是头天贾赦卖人吓的,原本府里下人盘根错节,一卖一家,还好没牵太狠,像头天司棋其实是可不卖的,王善保家的女儿嫁出来,人朝廷上也说了,罪不及出嫁女,但是,贾政既说了,于是王善保女儿一家都跟着抓了,一块打发了。现在府里这些人,都瑟瑟发抖,谁知道上头主子会发生什么疯。
元春接了二房的账房,要把这些年的账目清出来,欧萌萌意思她已经明白了,二房没必要退赔,只用把当初老太太交给她的公产,原封原样交回就成了。
元春知道黛玉他们说的是对的,收入不定,而人口增加,这些都是不定的因素,但是老太太没解释,只是让她出来自己理事,想是有把握的。所以她也不敢多说。
元春也是受着最高标准的教养长大的,黛玉都能知道的事,她能不知道。但是老太太的意思很明白,我把家给你十多年,大家都默认了是给你攒家产的,你就拿出当家人的范,把家管好了,赚的钱,都是你的。
你不想着好好赚钱,你就想着怎么替公中花钱。你自己立不起来,家没管好,大房自是要急的。你这样,我们怎么办?自是也比着花钱。如此这般,公中不被弄空了才怪。
所以她看母亲做的,她都想死。太蠢了!好要老太太拿下了周瑞一家,不然,母亲这些年,真是替这些奴才们管了家。
先按着老太太十多年前的公中的账册,把还在的产业弄出来。放在一边。这是要还给大房的。
再对着着账本核消了一些已经消失不见的东西,然后补上相应的,归还公中,这个没什么好说的,按着账册,把公中之前的账目交接完成,至于中间十多年的账册,元春没交,只让人把财册送到绛云轩。
在外出差,现在应该在火车上。放心,一是有存稿,二是,我带着电脑。绝不会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