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瑜懒懒散散下了马车,也不知怎么,浑身酸软无力,劳心事那么多,自嘲一笑;
“什么大事,都是一些屁事,走,进府。”
爆了粗口,周围亲兵还有宁边仿若熟视无睹,宁边脸色苦笑,还是劝慰,
“侯爷,慎言!”
“娘的,慎什么言,都成了裱糊匠了,回来得晚不说,你看这天,云层密布,看来是要下雨了。”
也不管其他人,抖了下酸麻的腿,上了台阶进了府,然后直奔东云楼,此时天色渐渐暗淡,到了用膳的时候了。
“宁边,你也下去先吃饭,洗漱休息。”
“是,侯爷,末将告退。”
宁边一抱拳,看了一眼天色,是快要下雨了,就退下去。
人一走,张瑾瑜轻松了许多,看着雕梁画栋的东云楼,迈步走了进去,这几日有些忙,府上的夫人有些忽略了。
进了楼内,眼见大厅没有人在此,知道应该在东厢房用膳,过了走廊,直接一拐,就见到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在廊内等候,见到侯爷过来,全都欠身行礼,
“奴婢见过侯爷!”
“嗯,”
嗯了一声就推门而入,此时的东厢房内,王夫人就领着几个媳妇围坐在屋内的圆桌旁,用着晚膳。
听到开门声,
众人目光随声而来,让刚进门的张瑾瑜有些尴尬,到了王夫人身边给母亲请安,
“母亲安好,儿子这几日有些忙,疏忽了给母亲请安!”
说话也不是像之前在外面那样理直气壮,细声细语不说,脸色颇有些不自然。
桌子上的杨寒玉虽然欣喜,可不敢随意开口,只能低下头喝着粥,
但秦可卿坐在那,明显有些狐疑的样子,侯爷今个怎么有空回来了,就连月舒两女满脸委屈的看着洛云侯。
“什么安好不安好的,都还是一个样,反倒是你,这段时间忙里忙外的,府上都是半夜而回,让你媳妇担心不说,也没见你忙出什么正事,”
王夫人罕见的质问了一番,太不成样子了,荣国府的两女虽好,毕竟是没进侯府,总是往那去,外人说闲话的多,还有就是王夫人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说不上来的感觉,难不成还有女子被瑾瑜惦记着,是不是三春丫头。
容不得王夫人不这样想,毕竟荣国府上未出阁的也就三春丫头,年岁也不算大,总的来说不说像秦可卿和杨寒玉一样倾国倾城,但也算是大家闺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来侯府当个侍妾绰绰有余,只是门槛的问题,毕竟是荣国府,找姑爷也要当个大娘子,伏低做小老太君可不答应。
至于有没有其他的事,王夫人还真没想过,毕竟其他女子成家已久,哪里会有什么牵扯。
“呃,劳母亲念叨,是儿子有些怠慢了,这几日宫中有变,文官那边也不安生,所以朝堂就有些动荡,儿子参与其中,所以脱不了身,至于荣国府,儿子这几日并未去,回得晚,怕是因为惊扰可卿她们休息,所以只在东苑厢房小住几晚。”
张瑾瑜算是睁眼编着瞎话,去荣国府小会的事绝口不提,王夫人也未深究,倒是换了话题,
“行了,坐下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谢母亲。”
说完话,一屁股就坐在秦可卿身边,也不问其他的,拿起碗筷就开始喝起粥来,见到桌子上的肉菜,夹了一大份入了口,一碟子菜,没几下就见了底,让几女看的直愣眼。
“你这是没吃午膳呢,慢点吃,”
王夫人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一番,
“确实没吃午膳,儿子清晨走的着急,然后连审宁国府贾珍,一直到现在,哪有功夫吃饭。”
张瑾瑜鼓着腮帮含糊其辞,但是宁国府贾珍,还是被众人听见,尤其是秦可卿最为敏感,顺手把自己的一碗粥端给郎君,
“郎君,你去审问宁国府贾珍,莫不是因为之前的传言。”
“嗯。还真是,他啊,蓄养妖道,这次躲不掉了。”
张瑾瑜拿着锦布擦了嘴角,冷笑一声,让王夫人神情一变,躲不过去了,难道被夺了爵位,急忙问道,
“什么叫躲不过,难道还能被夺了爵位不成,这可不是小事,”
“母亲放心,只是夺了贾珍的爵位,宁国府未动,陛下这边想来是要敲打一番,不会轻易下手,只有文官那些人还在做着美梦呢。”
张瑾瑜摇了摇头,武皇态度虽然不明,但是在这节骨眼上,京南乱局刚刚开始,武勋定然会得到重用,王子腾南下领兵将领的名单都递上去了,
陛下要是真的夺爵位,不说京城勋贵,禁军保宁侯都要想退路了,王子腾必然被临阵换帅,所以文官的举动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不对,帮自己拿下了贾珍,这样一想心情舒畅,口中的饭食更加的香甜了。
“那就好。”
王夫人仿若松了口气,历朝历代夺勋贵爵位都是大忌,引得朝堂动荡不说,主要是领军主将和地方节度使,以及各地藩王为了自保阴奉阳违,朝廷内耗不止,自然是没有余力在对付其他的,前朝就是这样没得,当然白莲教出力甚大,可惜一样的没有落得好处。
“今日晌午的时候,宫里来了信使,说是后日清晨,太后娘娘召集京城诰命,一同去静安寺进香,还是由你率兵护卫,务必要小心一些,静安寺也是百年的古刹,颇为有名气,临近要道安水,站在被山上就能看到安水上来往的船只,是个风水绝佳的妙地。”
“哦,那就是北山,”
张瑾瑜好似回想起来还真是,下江南的时候,安水南岸有一座气势宏伟的高山,挡在南下京城的河岸边,当时候就极为诧异,不过想着去江南也没有细细问询,那个山应该就是北山了,
“对,那就是北山,山下有一处绝美之地,枫叶谷,每到秋季的时候,漫山遍野火红一片,极为夺目。”
王夫人甚是怀念,可惜这些年就没去过。
张瑾瑜看出母亲的神色,枫叶谷,不就是那个避暑行宫所在,或者说长公主殿下的隐居之地,越来越有意思了,
“母亲,离得那么近,什么时候去都成,我还是觉得江南美,诗情画意不说,怕是连关外都比不上,骑马射箭,心胸开阔,哪里像京城这些官员,都钻钱眼里去了。”
“你啊.”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