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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王干娘上线(1 / 2)

(' 第189章 王干娘上线

正房里嬉笑声不断,却是陈斯远端坐镜前,任凭红玉、香菱两个伺候着束发。不觉提及昨夜情形,免不得香菱、红玉两个互相埋怨着对方不顶事儿。

那陈斯远自是志得意满,只觉这俩月的喜来芝果然有用。

红玉束了发髻,又将忠靖冠为陈斯远戴上,香菱便将瓶中温水倒了一杯,伺候着陈斯远以牙粉刷牙。

柳五儿早取了食盒来,却是早饭而不是早点。盖因这些时日陈斯远太过恣意,每日家都是临近辰时才起,那早点便大多便宜了芸香那贪嘴的小丫头。

须臾,陈斯远刷过牙,便坐下来用早饭。因着陈斯远素来不看重规矩,香菱、红玉两个便凑坐过来一道儿用了。

眼看早饭吃完,红玉就道:“能仁寺那新宅可确定了?此番大爷南下,就只去个晴雯?”

陈斯远颔首道:“嗯,二姐儿一门心思学理账,早说不去江南了。”

红玉便蹙眉盘算道:“香菱、晴雯,这两个都不是能料理事儿的。”

香菱嗔道:“哪里就不能理事儿了?”

红玉没好气道:“姐姐照料大爷起居自是无妨,可这与外头人打交道,姐姐又哪里会了?”

香菱吃吃笑着,说道:“诶唷,原是这么个理事,那我倒真不会了……不若妹妹也跟着一道儿南下?”

红玉倒是意动不已,奈何一则家中总要留了人手打理,二则红玉也舍不得爹妈。左右来日还有机会,红玉此番便不去了。

揶揄了香菱两句,红玉又蹙眉盘算:“五儿怕是去不成,眼看入冬,舟车劳顿的,五儿那身子骨只怕受不得。”

一旁柳五儿心下委屈,她心下向往江南,奈何身子骨不顶用,便只好留下。

眼看数来数去也数不出个得用人手来,陈斯远就道:“我带了芸香、庆愈就好。”

如此,待人接物自有陈斯远自个儿打理,芸香、庆愈两个都是能说会道的,打发着跑跑腿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池。

红玉只觉差强人意,一时间又没旁的人手,便只能蹙眉应下。

说过此事,红玉又道:“大爷可路过金陵?贾家另有十二房还在金陵,还有不少老亲,回头儿往老太太处走一遭,总要带一些土仪;另一则,林姑娘那边厢是不是也要问问?”

香菱笑道:“大爷瞧瞧,红玉妹妹处处周全、面面俱到,这哪里是内管事,怕是管家娘子也就这般了。”

陈斯远自是大笑不已。

连番揶揄打趣,红玉哪里还忍得了?当下自是起身与香菱嬉闹不已。

不比无忧无虑的香菱,丫鬟出身的红玉自是多了些心思,想着当姨娘,还想着当那有名有实的姨娘。因是她便夜里极力逢迎,白日里又处处周全。

待此番陈斯远中举,红玉认定自家大爷来日必高中皇榜,且行兼祧之礼,两房妻子,这四个姨娘里怎么着也有自个儿一个,这才略略放松了几分。于是这十来日性子愈发活泛,与香菱打打闹闹好不热闹。

陈斯远手撑桌案笑吟吟观量着,但见这个拔了金钗去,那个扯了衣裳,没一会子又绕着柳五儿兜转,只觉此间美好,这才叫过日子。

待过得两刻,陈斯远用过早饭,还不等红玉等拾掇了,便有小丫鬟芸香在外间嚷道:“大爷,金钏儿姐姐、苗儿姐姐来了!”

红玉紧忙撂下食盒往外去迎,须臾便引了二人入内。苗儿与其相熟,扫量一眼就道:“哥儿怎地才吃完?大老爷打发我来与哥儿说一声,哥儿得空往外书房走一趟。”

陈斯远颔首应下,金钏儿就道:“我们太太也说了,请远大爷这就往太太处去,好似太太有话儿与远大爷说呢。”

陈斯远暗忖,亏得大老爷一早儿须得去五军部值衙,不然两桩事凑在一处,他又不会分身术,又哪里周全得了?

陈斯远当即应下,又打发红玉将两个丫鬟送走。起身任凭香菱伺候着穿戴齐整,紧忙先行往王夫人处而去。

出得小院儿,一径进得园子里,心下不禁暗忖,都道空穴来风、事必有因,莫非那王夫人真想撮合自个儿与那王云屏?

若果然如此,须得想个法子遮掩过去。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那王子腾如今不过是圣人手中的一把刀,专门用来砍四王八公乃至于贾家在军中的势力。

贾家因着与王家联姻,又主动让渡了京营,是以与王家还算亲近。那余下几家王公,只怕心下恨不得将王子腾剥皮揎草!

大顺开国百多年,从一、二代皇帝对勋贵的信重,逐渐变成了如今的警醒、提防。身处那把椅子上,不看你勋贵心下如何作想,只看你有没有能为作乱。是以历朝历代,待平定战乱之后,总会由武转文。

前宋如此,前明如此,这大顺也是如此。

当此之时与王家结了姻缘,那要心下多想不开?

说不好听的,陈斯远宁愿选了贾家姑娘,也绝不与王家结亲。

心下思量着如何婉转推拒,踱步进得园子里,那后门左近便是五间小厨房,陈斯远还不曾绕过大主山,迎面便见紫鹃与提了个食盒的雪雁蹙眉而来。

“远大爷——”紫鹃心下杂乱,朝着陈斯远屈身一福。雪雁也一并道了万福,起身小脸儿气咻咻一片,眸中竟委屈不已。

陈斯远暂且将答对王夫人之事放下,见状纳罕不已,问道:“你们这是——”

雪雁气哼哼打开食盒,随手将盖子丢给紫鹃,指着内中的一盏道:“远大爷自个儿瞧瞧。”

陈斯远低头观量,便见内中是一盏燕窝粥。只是内中燕窝散碎发黄,瞧着好似用的是黄燕碎?

这燕窝论颜色,分作白、血、黄,其中白燕因着颜色喜人,血燕因着功效显著,被列在黄燕之上;除去颜色,又分作燕盏、燕条、燕碎、燕饼;再以宫中分法儿,分作官燕、毛燕、草燕。

燕窝粥里用的是官燕黄燕碎,虽说效用不输白燕,可品相太差,贾家正经主子素来是不屑于吃用的。

陈斯远不禁蹙眉道:“黄燕碎?这是给林妹妹的?”

雪雁颔首,气恼道:“我们姑娘用了几个月药,前些时日求太医诊了脉案,王嬷嬷往鹤年堂送了脉案,丁郎中观量后说是药三分毒,要姑娘停一二月,改做膳食调理,便开了这燕窝粥。

往日里用的都是上品血燕,前几日换了白燕条,姑娘只说是府中一时短缺,嘱咐我们不可生事,谁知今儿个竟换成了下品的黄燕碎!”

一旁紫鹃叹息一声,心下哪里不知缘由?这府中下人都生着一双富贵眼,惯会捧高踩低。这是瞧着自家姑娘搬去了后楼,跟着史姑娘搬来了碧纱橱,于是看人下菜碟,故意刁难姑娘呢。

陈斯远心下了然,蹙眉说道:“也是怪我,因着近来庶务繁多,倒是忘了过问林妹妹的病情……瞧你们这般,可是寻小厨房吵架去?”

不待雪雁开口,紫鹃赶忙道:“便是不吵架,总要问明缘由。再如何说姑娘也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哪儿有这般恶心人的?”

陈斯远负手思量,与厨房管事儿去计较?没得失了身份。且小厨房如今是柳五儿的妈妈柳嫂子在打理,错非不得已,绝不会用黄燕碎唬弄人。

因是陈斯远便道:“我房中还存了不少血燕,你们二人只管去寻了红玉,先拿一些回去用着。如今眼看入冬,房里就有炭火盆,劳烦两位姐姐早起一会子熬制了燕窝粥。咱们自己动手,也不用与那起子人计较。”

雪雁顿时舒了口气,笑着道:“就知远大爷有法子。”

一旁的紫鹃兀自愁眉不展,道:“只是这等事有一就有二……”

“无妨,”陈斯远道:“我过会子去小厨房问问,再与太太说道说道,想来往后也就没这等事儿了。”

紫鹃眼见雪雁千肯万肯的,便只好应下,随即辞别陈斯远,与雪雁一道儿出了后门往陈斯远小院儿寻去。

陈斯远调转身形,径直往那五间厨房而去。

陈斯远方才辰时过半,内中厨役俱都歇息着,几个婆子敞了门儿,正团坐在小几上一边说笑一边用着饭。

有婆子眼见,瞥见陈斯远寻来,紧忙抬肘怼了下柳嫂子,道:“远大爷来了!”

柳嫂子紧忙撂下饭碗,又在身前围裙上擦了擦手,这才满面堆笑迎了出来。

“远大爷怎么来了?”

陈斯远笑着道:“何必外道?柳嫂子往后叫我一声儿哥儿就是了。”

柳嫂子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只道自家姑娘果然好福气,趁着这位未曾发迹时便早早过去烧冷灶,如今虽说还不曾收房,可这位隔三差五便偷偷给姑娘塞些调养身子的茯苓霜、虫草。

如今五儿瞧着虽单弱了些,可好歹入秋至今也不曾犯了咳疾。也就是五儿年岁还小,只怕再有一二年,一准儿便能被这位远大爷收了房。

柳嫂子心下将陈斯远当做半个女婿来看,自是没口子的应下:“哥儿来寻我?可是五儿的事儿?”

陈斯远探手一引,将柳嫂子引到树下,轻声说道:“我本待领了五儿一道儿南下,又担心舟车劳顿,她那身子骨实在遭受不住。”

柳嫂子唬了脸儿道:“可不是?哥儿,可是五儿摆脸色了?这丫头,回头儿我定好生教训她!”

“那倒没有,五儿想得开,我是怕柳嫂子想不开,这才来说一声儿。”

柳嫂子顿时心下熨帖。一个主子怕自个儿多心,上赶着来说话儿,可见这位待五儿定然极好。

柳嫂子手足无措道:“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这阖府谁不知哥儿最是怜惜下人?五儿跟了哥儿,真真儿是有福了。”

陈斯远摆了摆手,又道:“另有一桩事……我方才遇见紫鹃、雪雁两个,怎么听说今儿个给林妹妹预备的燕窝粥……用的是下品的黄燕碎?”

“这——”柳嫂子蹙眉四下观量一眼,眼见无人在左近,这才低声道:“不是咱们为难林姑娘,实在是……哥儿可知,从前林姑娘一应用度,走的都是老太太房里的账。如今林姑娘搬去了后楼,史家姑娘又来了,账目用度一时打不开也是有的。”

陈斯远应了一声,没言语。

柳嫂子心下一沉,赶忙低声道:“前几日库房里燕窝不足,我可是与周瑞家的提了的,昨日又催问,她便只说紧着库存来用。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早间那燕窝粥,我可是精心挑拣过的,实在是没旁的法子了。”

陈斯远笑道:“原来如此,多谢柳嫂子关照着,这事儿既怪不着柳嫂子,我这就去寻太太说道说道去。”

“哎——”柳嫂子欲言又止。

陈斯远道:“自不会卖了柳嫂子。”

柳嫂子这才露出笑模样来,巴巴儿送了陈斯远一程,这才乐滋滋回返小厨房。

一应厨役婆子自是好一番打趣,那柳嫂子心绪极佳,胡乱还了两句嘴,便施施然坐下来继续用饭。

另一边厢,雪雁、紫鹃两个进得小院儿里,须臾便有红玉提了一大包血燕来。那本是陈斯远买来给邢夫人出了月子用的,不想此时就有了用处。

雪雁扯着红玉嘀嘀咕咕说着好半晌话,紫鹃因初次来,便沉默着四下观量。姑娘心意已决,她便是再不甘愿又如何?再违逆了姑娘心意,只怕就难以留在姑娘身边儿了。

远大爷瞧着又是个有度量的,此时亡羊补牢也不知迟不迟。

思量着,雪雁提了个小巧包袱来,与红玉别过,便与紫鹃一道儿回返。穿园而过,须臾回返荣庆堂后楼,遥遥便听得王嬷嬷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姑娘不妨心宽些,这世间又有几桩姻缘是那戏文里一般?我与当家的成婚前也不曾见过,如今还不是好生生的?”

黛玉应了一声,说道:“都是嬷嬷挂念着我,这才与夫家分隔两地。我寻思着,待过一二年,便放了嬷嬷回返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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