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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送上门来(1 / 2)

(' 第185章 送上门来

前头正房旁的耳房里,炕桌上摆着四样菜肴,除去两样时令小炒,另有一碟东坡肉、一碟狮子头。

筷子将那狮子头分作小块,夹起来却停在半空,炕桌之后,是蹙眉凝思的晴雯。

“还不如留在大格子巷呢。”

晴雯腹诽着咕哝了一嘴。盖因自打来了新宅,陈斯远不过三两日才来一回,便是来了也多是与二姨娘、三姨娘两个打混,偶尔才得空与她说说话儿。

又哪里比得了当日在大格子巷?十日里倒有九日,晌午时大爷会来寻她,说说话儿、一道儿用饭,随即相拥小憩。

这会子晴雯明知陈斯远自国子监肄业,再不会每日晌午来寻她,也难免回味过往。

观量一眼天色,大抵戌时过半,只怕过会子大爷又要回荣国府了吧?

晴雯将一块狮子头丢进嘴里,鼓动腮帮子嚼着,目光却直勾勾瞧着窗外。忽而吱呀一声,却是曲嬷嬷推门而入。

瞥见晴雯方才用了一半,顿时蹙眉道:“我的姑娘啊,怎地还没用完?”

晴雯瘪嘴道:“我自个儿慢慢吃着,有什么急的?”

曲嬷嬷便拍了大腿,叹息一声凑过来低声道:“后楼撤了酒菜,老爷吩咐了,只管关门闭户,说是今儿个夜里不回了。”

“果然?”晴雯欣喜着问了一嘴,又轻哼一声:“大爷回不回与我有什么相干?”

曲嬷嬷啧啧一声揶揄笑着,直把晴雯瞧了个红脸儿,这才道:“姑娘全身上下就一张嘴硬……快些用吧,说不得老爷过会子就来寻姑娘了。”

晴雯哼哼两声算是应下,口中虽不曾说什么,却风卷残云也似,下箸入飞,眨眼间便用过了饭食,起身叫了嬷嬷来拾掇,自个儿又紧忙寻了帕子擦了嘴角,急急往外行了几步,又蹙眉回返,对着梳妆镜好一番观量。

见唇上胭脂已然擦了个干净,便赶忙取了胭脂,以指尖蘸了往唇上点。

略略抿嘴观量,便往正房而来。她打了灯,思量着吩咐曲嬷嬷预备热水,又命人生了熏笼,自香料盒子里寻了个莲头香放在其上。

正待松了口气,便听得廊下脚步声渐近,又有婆子连称‘老爷’之声。

晴雯心下一慌,扭身本待去迎,却鬼使神差地咬了下唇,偏腿侧坐椅上,寻了桌案上白日里不曾做完的团扇绣将起来。

谁知慌乱间绣线已缠作乱麻,又不小心将绷子掉落,手忙脚乱之际碰翻了针线盒,握在掌心的顶针更是滚到门槛边。

恰此时门扉推开,陈斯远瞥了一眼滚落脚边的顶针,又见晴雯一袭石榴红裙,鬓边一支点翠蝴蝶簪颤颤巍巍,面上满是惊慌与赧然。

陈斯远俯身拾了顶针,蹙眉与晴雯说道:“与你说过几回了,夜里别做女红,仔细伤了眼睛。”

顶针撂在桌案上,晴雯心下暗恼着自个儿忽而就拙手笨脚了,又不禁心下有些熨帖。

她还在思忖着如何回话儿,陈斯远深吸了口气,看向熏笼道:“莲头香?闻着极香甜,是家里新买的?”

晴雯心下不禁带了几分得意道:“前几日三姨娘叫了前头伙计来家送香料样子,我闻着莲头香极好,便自个儿买了一些。”

说话间晴雯业已回过神儿来,紧忙起身让陈斯远落座,兀自绷着小脸儿道:“大爷多早晚回?”

陈斯远只扫量一眼,便知晴雯犯了小性儿……大抵是因着近来疏于相处之故?

“今儿个不回了。”

陈斯远回了一嘴,晴雯便道:“我去给大爷倒一盏茶来。”

她扭身要走,却被陈斯远扯了手儿:“不急,”陈斯远牵着柔荑,让其在一旁落座,道:“咱们先说会子话儿。”

晴雯便绷着小脸儿应下,落座后兀自垂了螓首。

陈斯远便问了吃穿用度,与尤二姐、尤三姐相处的如何。

晴雯一一回道:“都好,三姨娘性如烈火,倒是待我极好。有三姨娘看顾着,二姨娘倒是不曾如何待我。吃用的也都极好。”

陈斯远便探手在其小嘴上点了下,戏谑道:“那怎地嘴上好似挂了个油瓶?谁惹你不高兴了?”

晴雯惊呼一声,身形略略后仰,旋即嗔怪着道:“大爷又来逗弄我……我还当两个姨娘不便,大爷便要回荣国府呢。”

陈斯远也不开解,只转而说道:“过些时日我要南下一遭,怕是要小半年才回返。”

“去这般久?”晴雯不禁挑了眉头。

陈斯远屈指点算道:“一来为祭父母,二来与林妹妹的婚事也须得贾藩台定下。”

“哦。”晴雯闷声应了,心下愈发不快。

陈斯远打量一眼,笑着道:“不高兴了?”

晴雯只噘嘴摇头。

却听陈斯远又道:“是了,一来一回,小半年见不到你,我这心下也极为不舍……不若,你与我一道儿南下?正好往苏州走一趟,也让你们母女团聚一番。”

晴雯抬首眨眨眼,随即惊喜着起身道:“果真?大爷可不敢哄骗我!”

陈斯远笑吟吟道:“我几时哄骗过你了?”

晴雯惊喜交加,方才的小性儿消散了个无影无踪。暗忖,原来大爷先前所说的一直都记在心里。她不过是个丫鬟,大爷能这般记挂着,夫复何求?

又念及不日便能见了母亲,晴雯触动心事,一时间竟红了眼圈。

陈斯远见此,便探手将其揽在怀里,抚着背脊好一番宽慰。

好一会子,待晴雯心绪平复,陈斯远又逗弄道:“心下不别扭了?”

晴雯羞赧着点点头,正待说什么,外间便有曲嬷嬷道:“老爷、姑娘,水烧得了。”

晴雯赶忙转而道:“大爷,我伺候你沐浴?”

下晌鹿鸣宴上饮了一通不说,又日晒风吹得,沾染了一身汉泥,陈斯远素来喜洁,便颔首道:“也好。”

晴雯紧忙抽身而去,招呼着婆子将浴桶抬进来。一桶桶热水注入,晴雯挽起衣袖来,素净白皙的柔荑探进水里,蹙眉与婆子道:“热了一些,再加半桶凉水来。”

婆子应下,少一时又兑了半桶凉水,晴雯这才舒展眉头。抬首道:“大爷,水得了。”

“嗯。”陈斯远应着,目光一直留在晴雯身上。

便见氤氲水汽自浴桶中逸散而出,朦朦胧胧,那一袭石榴红衣裳的晴雯双颊蒸腾得泛红,抬首间一颦一笑,便有如那春日里绽放的桃,透着一抹娇羞,又有掩不住的活泛。

晴雯行将过来,伺候着陈斯远宽衣解带,因着头一回伺候陈斯远沐浴,见了那猿臂蜂腰,难免面红耳赤。

她忍了娇羞,偏过头去将褪下的衣裳拾掇了,扭身便见陈斯远业已坐进浴桶里。晴雯便咬唇挪动莲步,如葱般的玉指抄起布巾来,到得陈斯远身后,略略撩拨了些热水,便闷头搓洗起来。

许是离得近了,那特有的男子气息扑面,晴雯便禁不住低垂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俏脸上红晕愈发浓烈。

于是她便没话找话道:“等回了苏州,咱们去吃袜底酥、鲃肺汤,还有酱方!尤其是那酱方,小火烧上三个时辰,咬一口唇齿留香,最是美味。”

“袜底酥是何物?”

晴雯巴巴儿道:“昆山点心,光泽鲜亮、清香扑鼻,薄得透明,吃起来松脆爽口。”顿了顿,又道:“大爷不知,我家原是昆山的。家中过不下去,爹妈方才来苏州讨生活。”

陈斯远久居扬州,自是知晓叫昆山之名,盖因每每太湖泛滥,必淹昆山。那昆山一县十年倒有九年泡在水里。当地百姓难以过活,或拖家带口往苏杭讨生活,或四下乞讨为生。

昆曲本是南曲,也是因着昆山百姓活不下去,逼不得已这才衍生出来。

陈斯远便笑问:“那你小时一准儿听过昆曲。”

晴雯回思道:“倒是有班主寻上门来,说领了我去学曲。妈妈舍不得我,拼着被爹爹打了一通也不肯,这才多留了我两年。”

说罢,晴雯不禁伤感起来,嘟囔道:“也不知我走了,妈妈会如何。”

能如何?母女分隔,自是伤心断肠。陈斯远知晴雯触动心事,便道:“等过些时日见了你母亲,想必她定极高兴。”

“嗯。”晴雯点头应了一声,便将愁绪丢在一旁,仔细为陈斯远搓洗起来。

过得半晌,背后搓洗过,晴雯便转到前头来。陈斯远便见其发丝贴了鬓颊,俏脸上水润润、红扑扑,瞧着极为可人。

他禁不住生出戏谑之意,趁着晴雯闷头搓洗,抬手便撩拨了些水珠过去。那水珠打湿了前襟,晴雯禁不住惊呼一声,随即气恼着也撩水来泼陈斯远。

一时间,水四溅,嬉笑、娇嗔,有来有往。那晴雯边躲边笑,笑声清脆悦耳,仿若银铃。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更添了几分娇俏。身前衣襟不知何时敞开,内里月白绸面肚兜被打湿了大半,内中小巧萤柔若隐若现。

陈斯远禁不住暗自吞了口水,一时意动,便趁其不备一把扯了皓腕,用力往怀中一带,晴雯便惊呼着扑在陈斯远怀里。

“大爷你——”晴雯一手撑着浴桶边,抬眼便见陈斯远目光炽热,因是那到嘴边的话儿便说不下去,只抿了嘴儿与陈斯远对视。

陈斯远探手捏了晴雯下颌,便在姑娘家懵然的目光中,抬首与其合在一处。

略略触碰,晴雯身子便软下来,那撑着浴桶的柔荑也把持不住,须臾便跌了过来。

陈斯远这会子毫无防备,唇上被贝齿撞了下,待回过神来,那晴雯已然跌进了浴桶来。

晴雯扑腾着,抓了陈斯远肩头撑起身形,身上水珠滴落,禁不住嗔怪道:“瞧大爷做的好事!”

陈斯远笑道:“左右都湿了,不若你也进来?”

晴雯抿着嘴不说话儿,她又不是碧痕那等每日家想着爬主子床的狐媚子,心下便是应允的,也不好宣之于口。

陈斯远两世为人,哪里瞧不出晴雯心思?当下也不容其回话,略略起身扯了晴雯,便将其抱进了浴桶里。

晴雯便嗔道:“好歹容我换了衣裳,大爷怎地这般……这般……鲁莽。”

陈斯远便戏谑道:“好不容易中了举,还不容我恣意鲁莽一回?”说罢又搬着晴雯的身子,待其背对了自个儿,便双臂环绕揽在怀中。

附在晴雯耳边道:“你年纪还小,又是个爆炭性儿,一直留在外间,我生怕你招惹了是非。奈何不好带你回荣国府,便只能安置在此处。”

晴雯应了一声,虽娇嗔着,却声如蚊蝇、越来越低,道:“大爷恁地小瞧了人,我又不是傻的,没人护着,自然不会与人计较。”顿了顿,察知陈斯远的鼻息喷吐在自个儿脸颊上,晴雯便道:“我知大爷一直挂念着我,我,我又不是那不懂事的顽童,心下有主意呢。”

“嗯,有主意就好,就怕你一时气血上涌,干脆来个不管不顾。”

晴雯知晓陈斯远说的是什么,晴雯道:“那二姨娘,往后我躲着她就是了。”

主仆两个拥在一处,待那浴桶中水温泛凉,这才齐齐出了浴桶,寻了衣裳更换。晴雯红着脸儿瞧着浴桶,嗫嚅着不知所措。

水渍漫了一地,便连那桌腿都打湿了去。这若是叫了婆子来,只怕便叫人耻笑。

陈斯远便道:“明早拾掇了就是。”说着打了个哈欠,道:“夜了,咱们也睡吧。”

“嗯。”晴雯闷声应下,心下怦然。

与素日里不同,这回可是夜里睡在一处……晴雯便想起了赖大家所送册子里的羞人之处。

陈斯远掀了锦被进了床榻里头,晴雯磨蹭了好一会子才踢落鞋子上得床来,轻轻躺下,旋即便被陈斯远搂在怀里。

那晴雯便挪动小脑袋,枕在陈斯远臂弯处,心下满是熨帖,好似方才的怨怼俱都不翼而飞了一般。

待过得半晌,晴雯便觉身下异样,还思量着大爷藏了什么物什顶着自个儿,忽而恍然,霎时间面色泛红。

也是此时,那环过来的双手探进肚兜,渐渐不规矩起来。

又是半晌,晴雯耐受不住,鼻息粗重着翻转过来,眼中满是迷离之色,口中兀自低低唤着‘大爷’,又仰了小脸儿来求索。

二人痴缠一番,晴雯显是情动,陈斯远却忽而止住。那晴雯迷离着眼睛,纳罕着看将过来。陈斯远苦恼道:“你还小呢,可不好伤了身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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