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舒是十五岁的少年人,比他纪晓都大不了几岁,但为人木讷,且长得不好看,这或许就是他的便宜父亲会选择他,成为连容的接班人的最主要原因。
“家主找我?”
“是的,三少爷。”
“哦,那走吧!”
也是奇了怪了,自己的便宜父亲可是摆明了拔掉不认人的主,除非他纪晓今天死了,否则根本不会记得他。
今天竟然主动了着的派人请他过去,也算是稀有。
很快,纪晓的厅堂就到了。
亮亮敞敞的大堂里,人声鼎沸,靠近了着的过去,却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便宜老爹。
另一个着,则是一位看起来儒雅随和的中年人。
“来了!”
“想必……这位就是纪公府上衔玉而生的福星,纪三公子吧,果然相貌堂堂!”
“哈哈哈……哪里哪里!”
“来,晓儿哥,为父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南安郡王府的大管事,刘福刘管事,刘管事今日前来,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
纪晓一脸茫然无措。
难道是“郝大世子”心怀怨恨,赌气未消,安排家里的人,来替他报仇了?
若是真是这样,那还真是上不得台面,当不起“郡王府”三个字。
“啊哈哈哈……纪公子别急,在下并不是的来找事的,相反,在下是来替我们少爷赔礼的。”
“哦?”
纪晓一时更加的茫然了,这没事好端端的,赔什么礼呀?
但很快……
“纪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家的大少爷前日里在马场练习,表面上是在挑选骏马,实则,是在暗中安排人手,准备对纪公子你不利,我们家老太妃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发话定要给大少爷一个教训,另外的,也是安排了在下来到贵府,就大少爷欲行的着如此荒唐之事,特地赔礼,还望纪少爷您莫要怪罪!”
“额——”
果然,是我自己狭隘了,没想到这南安郡王府里的长者,竟然这么通情达理。
“刘管事您,客气了!”
“对!刘管事你客气了,我儿的这点屁事,也能劳烦您大驾光临!”
“……”
老爹,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呐!我真的TM谢谢你!
“那……纪公子,您的意思呢?”
“哦,我?”纪晓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我还能怎么着,当然是选择原谅。”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那太好了!”
这位刘管事像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才是着客客气气的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回去复命了!”
“诶,刘管事,不坐坐?我昌平伯……”
“纪公不必了,老太妃还在等着我呢!”
“那,好吧。”
就这样,南安郡王府的这位管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了一堆玲珑通俗的宝物,看起来很有诚意。
纪诚也很满足,毕竟,昌平伯府说实话的的确是没落了,在整个勋贵的圈子里,根本说不上话,而今,有了南安郡王府这一顶级贵客的拜访,倒也算是,蓬荜生辉。
“晓儿哥,干的不错!”
虽然,他纪诚也不知道着的纪晓到底做了什么,但……只要是他儿子,给他挣了脸,他都甘之如饴。
纪晓倒是不在意着的,自己便宜父亲的这三瓜两枣的夸赞,转头回去,就继续读书了。
却不知……
古色生香的大卧房里,一群忙忙碌碌的妇人,正在焦急的等待,正座之上的老者,也在不断的拨着佛珠,念叨着菩萨保佑。
彼时,刘管事的身影终于出现。
“如何?”
“回禀老太妃,昌平伯家的三少爷,已经决定原谅了。”
“那太好了!对了,其中的细节儿,你给老身说说……”
“是!”
片刻,刘管事便将之着昌平伯府里的一切,原封不动的,向面前的老妇人讲述了一遍,老妇人也听得十分认真。
“就这?”
“就这。”
“那我儿怎么还没醒?”
“你给老身住嘴!”
“……”
半晌之后,老妇人看了不远处的床榻一眼,又望着高台之上的佛像,叹了口气,才道:“宝玉通灵,天生不凡,今生今世,必享大富大贵,荣国公府里的宝玉便是如此,昌平伯府里的纪晓也是如此,衔玉而生,乃是神迹!”
“切……”
“怎么?李氏你莫非不信,你儿子现在坠马至今不醒,便是明证!去上天作对,必遭报应!”
“婆婆,你……”
“醒了!少爷醒了!”
此时,一股欢天喜地的欢呼声,忽然传遍了整个屋子。
“啊,我儿……”喜欢红楼:问君能有几多愁!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