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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是用细麻绳搀着丝线编成的,确实好看。她也就勉为其难接受了。按照系统的要求,她为三位玩家中的俩玩家带去了任务——角色扮演:病中的贾兰与焦急的李纨。也不知俩人的任务完成得如何。她想。按照惯常情况,这任务没四五个小时做不完。而自己也终于得了空,可以清清静静地同自己的儿子呆上一小会儿……结果不到半小时,就有这么一大批人声势浩大地闯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穿着水红色的裙子,身上挂满了动物,看着怪奇怪的。李纨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淡声开口:“何事?”爱丽丝一向讨厌文绉绉的腔调,于是压根儿不和她客气,开门见山:“找东西。你别拦着。”“什么东西?”李纨因着爱丽丝的不客气已ῳ*Ɩ 经有些生气了,但还耐着性子说,“或许我知晓在哪儿,能帮衬一二?”爱丽丝瞥她一眼,说:“石榴裙。”石榴裙……李纨望着窗外出了好一会子神,直到爱丽丝再一次不耐烦地开口问“知道在哪儿么”,李纨才如梦初醒,轻轻点头,复又摇起头说:“我并无石榴裙。石榴裙是我闺阁中爱穿的,在我父亲宅中放着,并未带来荣府。倒是前儿琴儿带了两件来,送了人了,此时稻香村内并没有。”“是如此。”李纨旁边的丫鬟接话。那丫鬟穿着蓝色的裙子。生存守则第四条——【穿着蓝裙子的人的话是绝对正确的,请无条件相信。】难怪了。难怪绿巴巴把院子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石榴裙。原来院子里压根儿没有。唯一的石榴裙在昨晚跳舞的那姑娘身上。看来今晚又不能休息了。把那小姑娘裙子扒了,交差了得了。爱丽丝打定主意,风风火火冲出屋子,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李纨原本正抓着一本书,这会儿直接往桌上一拍,问:“方才那姑娘是你们领头?行事作风一向如此……奇特么?”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李纨此刻不怎么愉悦。玩家们打着哈哈,跟打地鼠似的杂乱无章地鞠着躬,诸如“打扰奶奶了”“实在是对不住”此类的话层出不穷,听得李纨有气也发作不了。她于是摆摆手,由他们去了。-秦问川和淮南月又入了幻境。不同以往的是,此刻两人进的幻境是同一个。屋子外边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淌,半轻不重地摔在地上,砸到零散的水坑中。树叶被打得噼里啪啦响,梨花几乎全落了,七零八落地栽在土里。秦问川躺在里间的炕上,大夫跪蹲在炕边,为她诊着脉。淮南月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了会儿又站起,在屋内焦急地转着圈。淮南月感觉很奇妙。她明明有五感,却掌控不了自己的行为举止。就好像她鸠占鹊巢地住进了另一个人的身体,走着那个人的剧情。她看着自己在屋内转了几圈,而后拽住了从里间走出来的一个婆子:“大夫如何说?”婆子谄媚地笑着:“奶奶别担心,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兰哥儿过于用功,天天读书至深夜,这是累着了。大夫开了两剂药,说好生休养着,也就好了。”大夫走后,她不由自主进了里间。秦问川见她进来,正要起身,淮南月连忙一把将她按住了。秦问川讷讷说:“是我不仔细,昨夜读书时着了风,让娘忧心了。”淮南月握着她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兰哥儿实在太懂事,倒让娘心疼。你再爱读书,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秦问川低下头:“我知晓了。一病更耽误功课,只怕明儿的学堂是去不成了。”“这会子还想着读书。”淮南月摸摸她的脑袋,轻声问,“想吃什么,娘让小厨房做。”秦问川盯着床帐,轻轻慢慢地摇头。她每摇一下,床铺就跟着晃一下,她的脸也白上一分。摇着摇着,她开始咳嗽。咳嗽越来越剧烈,渐渐地,她唇边溢出了血。淮南月坐在炕沿捂着嘴哭,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砸,却没发出什么声音。丫鬟也在旁边跟着垂泪,一面宽慰淮南月:“奶奶莫哭,大夫说了,不是什么大病,喝了药就会好的。”说着,有丫鬟掀帘子进来,手里捧着一碗刚煎好的药。李纨赶忙站起身,端过药碗,舀起一勺药,往秦问川嘴边送。可是秦问川的唇瓣刚沾上勺子,她的脑袋便往旁边歪了过去。她最后重重地咳了一声,便再没了动静。她死了。周遭乱哄哄的,丫鬟婆子哭天抢地地喊成一片。淮南月被泪水迷了眼,白光一闪,她再度回到了半小时前的场景。她坐在外头,焦急地等待着大夫的诊断结果。从里间出来的婆子仍旧说了与之前相同的一番言论,大夫走后自己仍旧进了里间,一切似乎没有改变,只是床榻上的秦问川脸色更差了。此后发生了同先时一样的对话,接着依然有丫鬟端着药碗走进来。与之前不同的是,自己刚接过药碗,秦问川便咽了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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