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烟烟此刻在病着?” “怎么会来这里?” 刘英锐狐疑万分的看向身边一人。 这几日因要避风头,故而……都待在舅舅府上,醉风阁那里的事情了解不多。 史都他们几个比较清楚。 如果自己没记错。 他们所言烟烟这几日都在病榻上,连抚琴弹琵琶之事都没有,现在……怎么会出现在明伦楼。 那个秦钟! 是故意的? 找谁助兴不好?偏偏找烟烟? 思忖此,不住皱眉,看着那个已经从高台下来的少年人,总觉得他还在给自己添堵。 “这……,醉风阁那里的老鸨子是那样说的?” 史都亦是不解。 烟烟姑娘的确在病着,若非如此,这几日自己在醉风阁直接好好一品她的滋味了。 可……她怎么会出现在明伦楼了? 还是说明伦楼的面子这么大,还在病着的烟烟姑娘也请来了?估计是这样。 “哼!” “烟烟!” “贱人!” 刘英锐抬首看向二楼一处,那里……有一道熟悉的曼妙身影款款走出,就是脸上蒙着白色的面纱,窥不出真容。 然……于她……很是熟悉。 为了这个贱人,这几日……京城的报纸上都是于自己谩骂之名,这个贱人……该死。 只要这个贱人还活着,总会有人要拿她说事,一个贱人而已,那些人太无事生非了。 “是烟烟姑娘!” 史都也是低语道,对于她的身子……自己也是有些熟悉的,绝对是她,她真的来了。 抬首一观,烟烟怀抱着一只琵琶,身后跟着两名侍女,行至二楼的唱名处。 福身一礼,没有出声,便是前往二楼专门的管弦丝竹之地。 “是烟烟姑娘!” “谷元兄,你们运气不错,可以一亲芳泽,在下……,差点就赶上了。” 刘英锐身边的一人看向史都,满是遗憾道。 自月初桂轮兄将她送给同窗,已经有数位同窗得享滋味,自己……差点就要轮到了。 可惜,她却突然病了。 “不着急!” “等今儿结束,她就是你的了。” “随意享用!” 刘英锐笑道。 “果然?” “多谢桂轮兄。” 那人大喜。 “都是同窗,又是同年,何须如此?” 刘英锐摆摆手,一个贱人罢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罢了,自己已经享用过了。 对自己而言,她只是一件还有用的货物罢了。 语音刚落,二楼顿然传来一阵脆亮的琵琶之声,悠悠然,一楼大厅嘈杂渐渐散去。 聆听妙音。 “嗯?” “这首曲子……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我在花满楼好像听乐师弹奏过!” “很令人伤感的曲子。” “哦,是那首曲子。” “是金古黄大师所作的《情咒》!” “是这首琵琶曲!” 琵琶的声音,清脆明亮。 二楼抚弄琵琶,整个一楼大厅都有清晰所闻。 数息之后,聆听琵琶妙音的一些人神色微动,略有狐疑,彼此相视一眼。 这首曲子有些太悲凉了吧。 令人肠断心摧。 …… 尤其听着很熟悉。 稍有所想,便是知晓来历。 是报纸上金古黄大师所作的新曲——《情咒》! 好像就是专门为烟烟姑娘所写。 尤其还相连烟烟姑娘的事情,一位姓刘的男子……,不由得,一道道目光看向徂徕书院的一人。 “是《情咒》!” “是这首曲子。” “金古黄大师……曲韵大宗师之人。” “去岁以来到现在,作出足足数十首曲子了,皆京城上佳的曲韵,天下各省都在传唱。” “只是……今儿是好日子,烟烟姑娘弹这首曲子,是否不太合适?” 一人窃窃私语。 曲子是好曲子。 烟烟姑娘的技艺也是没的说。 然……是否时机不太对,好歹应弹奏一首欢快的曲子,令人兴致十足的曲子。 “鲸卿,这……。” 谭林也觉得这首曲子是否不太合适。 而且,鲸卿好端端的为何点烟烟姑娘助兴?据自己所知……鲸卿与花满楼的淼淼姑娘、溪然姑娘关系更好一些。 “烟烟姑娘的琵琶技艺如何?” 秦钟小声道。 “这个……,自然极好的。” 谭林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好听就慢慢听!” 秦钟指了指楼上,不在多言。 “……” 谭林只得……慢慢听着,这首曲子,其实自己这几日也有听过多次的。 是一首好曲子。 由烟烟姑娘弹奏,更……不一样。 现在是否不妥。 “……” “桂轮兄,这……。” 史都面上不太好看。 这首琵琶曲……什么意思? 尤其此刻,四周都有许多同年举人不住看过来,当然,不是看自己,而是看向桂轮兄。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贱人!” “贱人!” 刘英锐自然有觉周围动静。 双拳紧握,俊眉皱起,抬首看向二楼那处琵琶之音传来的地方,烟烟……该死。 现在她在做些什么? 她知道吗? 她知道她自己正在做什么吗? 她是在找死! “桂轮兄,要不要现在让她停下。” 临近一人提议。 烟烟她此刻弹奏这首曲子,无疑在打桂轮兄的脸,还是在所有新科举人面前打脸。 “你去!” “事情办好,接下来烟烟陪你十日!” 刘英锐看向身边同窗,深深道,恨恨道。 “当真?” “桂轮兄稍等!” “……” “……” 十日。 桂轮兄所言让烟烟陪自己十日? 那也太惊喜了,原本以为有一夕之欢就很好了,现在变成十日?实在是惊喜。 那人大悦。 至于解决眼前麻烦,不难。 旋即,大踏步走出,直接登临那处序同年的高台。 “停!” “请烟烟姑娘暂停弹曲!” “……” “诸位!” “诸位!” “……” “刚才亚元所言,待烟烟姑娘弹曲助兴,亚元便是将诗词做好,如今……烟烟姑娘已经在助兴。” “虽然曲韵不太好,想来也无关紧要。” “亚元的诗……我等可是万分期待的。” “都已经这般长的时间了,秦亚元……可有将诗做好?也让我等领略一下亚元的风采?” 欲要解决眼前这个麻烦,法子很简单。 那就是将众人的关注之处转移,如此,那些人就不会再去看向桂轮兄。 始作俑者是秦钟。 现在……也该他出丑了。 身为亚元。 连做一首诗都不能够立刻做出,想来才学堪忧,看看解元诗才?直接就成就七言八韵。 接下来,无论那个秦钟作诗如何,都只有一个评语! 得罪桂轮兄,算他运气不好。 亚元! 亚元又如何? 又非状元! “……” “……” 众人正在聆听二楼烟烟姑娘妙音呢,尽管不合时宜,总归……琵琶谈的是真好。 不是一般的好。 突如其来……被一道声音强行打断,循声看去,却是……刚才序同年的张和正。 他也是徂徕书院的人。 名列百名之后,却也位列新科举人。 听其言……要让亚元作诗了? 这……。 的确有这个事情,刚才秦亚元所言,让烟烟姑娘助兴,他作诗随后,现在……提出来,似乎也不无不可。 就是好歹让他们听完曲子才是。 这算什么。 “秦亚元,你以为呢?” 张和正笑语一礼,看向下方四周白石书院的一些人,看向那个秦亚元,该做诗了! 那可是他先前所言。 “……” “……” 闻此,一众诸人目光也是看向亚元所在,似乎也是道理,都已经过一会儿了。 也该作诗了。 如此,一些事情了解,大家也就可以真正好好畅饮吃酒快乐了。 “哈哈哈!” “多谢诸位给在下一点点时间,如今……一首诗已经做好。” “烟烟姑娘的琵琶弹的是真好,不愧是京城一绝。” “我以为……凡是有始有终,让烟烟姑娘将这首曲子弹奏完比较好。” “《情咒》!” “这首曲子亦是极好,亦是没的说,由烟烟姑娘弹奏出来……更是最合适不过。” “刚才我还在想……作诗要以什么为题。” “就在烟烟抚弄琵琶的瞬间,在下有所思,有了一首诗词,专为烟烟姑娘所写。” “希望烟烟姑娘从此以后,可以诀别过去的一些人、一些事,有崭新的日子。” “毕竟……有些人的确龌龊,有些事的确小人所行。” “这首诗就赠与烟烟姑娘。” “还请诸位同年给于雅正。” “……” “……”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 “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 “……” “这首诗虽然不太好,却也是在下心意之作,就送于烟烟姑娘,就作为这次我等同年永念之诗。” 应四周一道道目光,秦钟拱手笑言,踏步出列。 行至张和正已经下去的高台。 四方礼落。 感慨言之,继而抬首看向二楼还在抚弄琵琶的烟烟姑娘,随意所言一些事情。 便是将一首诗徐徐道出。 亦是一首七言八韵。 “……” “好!” “鲸卿,妙哉!” “妙哉!” “这首赠与烟烟姑娘的诀别之诗……妙哉。” “此诗足可媲美乃至于盖过前人《白头吟》、元稹《古决绝词三首》。” “好诗!” “好诗!” “此诗当传唱天下!” “诸位以为呢?” 谭林直接也是大踏步出列,行至高台之前,拱手一礼看向四周新科举人,面带兴奋,无尽欢喜。 更有不仅感慨。 鲸卿的这首诗……绝了。 真真是绝了。 一首无与伦比的上佳诗词,足可传颂千古的诗。 不仅如此,还如此贴合烟烟姑娘。 更难得……新科举人都在这里,此诗一处,当为永念。 明日……,不,接下来……这首诗就要传遍京城了。 小人! 刘英锐那些人真真小人! 烟烟姑娘一曲还未弹奏完毕,就着急忙慌的想要打断?当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首诗……要彻底为他扬名了。 还是无人与之争夺的扬名!喜欢红楼群芳谱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红楼群芳谱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