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凤姐和宝玉回家,见过众人。至后日,又有尤氏来请看戏,贾母虽年意,却极有兴头,携了王夫人、林黛玉、宝玉等过去,至晌午便回来歇息了,单留凤姐坐了首席,在那东府里尽欢至晚,自不必提。 宝玉看了,也念了两遍,又念自己的两遍,因笑问:“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莺儿笑道:“是个癞头和尚送的,他说必须錾在金器上”宝钗不待说完,便嗔她出去倒茶,一面又问宝玉从那里来。 宝玉见她面带霞赧,粉光圆融,比往日更加妩媚几分,且自相识来,二体相亲从未如此之近,晏晏笑言几似缠鬓耳语,一呼一吸犹可动魄惊心,不禁起了些倚香偎翠的绮思,乃壮着胆笑道:“既不给药,姐姐把嘴上胭脂与我吃了吧,好歹尝个余味。”宝钗将指头向他头上一点,但笑不语,宝玉见她亦无斥绌之意,只当允了,忙凑近臻首,屏气凝神,将自家嘴儿向那檀口上合来,宝钗竟也未躲,登时四唇胶侵,鼓动胆气愈发壮大,探出舌尖先在那樱唇上逡了一圈,将些甜浸浸胭脂吃进肚里,又滑进唇缝溜舔玉齿,谁知那牙关竟也开了,宝玉心潮一热,身子往前挪过,手搭在双肩上,轻转玉靥,缓送舌尖,触着那边一点香津,瞬觉女儿醇醪,分外甘香,正是方才闻着的一种幽甜,直教牵动花魂月魄,遂揽颈吸吮,搅到宝钗舌上,俱都酥麻如电,似醉似痴,暗中愈把香津互递,丁香勾缠。 于是也不顾宝钗如何,解开汗巾子,把裤腰扯落,露出根直挺挺,勃赤赤,醉醺醺个阳物来,宝钗以帕掩面,扭身不肯瞧,宝玉笑嘻嘻抓着手儿来上头捋,宝钗唯恐莺儿进来撞见,只要抽手,宝玉按住道:“姐姐别走,不使它消解了,我不依的。”宝钗道:“如何肯依得?”宝玉便附耳低言的说了什么,宝钗始红了面皮:“如此仓促,万万不可。”宝玉道:“除非借姐姐嘴儿与我吃上一吃也可。”宝钗笑啐道:“不过偶发善心与你点子胭脂,哪里就得陇望蜀了,这话信不信我和妈说了,大棍子撵你出去?往后隔山隔海,再别想着一面。”宝玉见触了她脾气,不敢言语,只好握住那话硬撅撅的就往裤里藏放,正预备贴些温款小意回转,却见宝钗“噗嗤”的一笑,附耳道:“宝兄弟休灰心,知道你也不好过,我请个行的与你救济。”于是隔帘叫莺儿进来。 这莺儿原先在金陵城时候,背地里就惯与薛蟠交接,不过浅尝辄止,碍着是妹子屋里丫头未敢真正造次。自去岁投奔贾府住下,见了宝玉这样风流人品,心中已暗将他视作囊中物,巴不得姑娘片刻笼络他在手里。故此虽初见尚且惊怕,转念一想也就定下心神,咬牙硬向前来,不言不语,真就张手在那茎儿上捋了一捋,见那大肉头儿愈发红亮紫绽,马口中沥沥流出清涎来,莺儿四指摩弄玉茎,拇指却顶在肉冠上流连挑逗,弄的宝玉骨酥眼软,往后半倒在枕上,熏然道:“好丫头,你姑娘有你,也得济了。” 正说话间,只见莺儿忽低头将那龟儿一口含在嘴里,啧啧吮弄起来,舌尖划着沟冠打圈,复点在马口内钻舔,弄的宝玉仰面大喘,伸手乱抓,宝钗端坐旁边,见 莺儿含了满口浓精,连忙起来背身吐在帕子里,宝钗递了茶来与她漱口,抚胸锤背良久,方才喘过气来,见炕上二人对坐,言谈如初,心中难免羞赧,忽听外面嬷嬷说道:“姨太太那里摆下果子,叫哥儿姐儿出来吃茶呢。” 话说宝玉在薛姨妈处用过饭,见时候不早,因起身告辞,薛姨妈不放心,到底命两个妇女跟随着。转出院门来,外面已下了半日的雪,此时方止,积在地上白绒绒如覆素毯,宝玉一壁赏赞,一壁踩雪只管走,忽见林黛玉摇摇的迎面走了过来,宝玉站住,忙笑道:“妹妹也来看宝姐姐么?”黛玉早瞧见他从梨香院中出来,此时亦止步,说道:“可是呢,只是不如你殷勤,一早飞来了。”想了想,又冷笑道:“早知你来,我就不来了。”宝玉陪笑道:“妹妹这是何意?”黛玉道:“今儿你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惦记?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贾母尚未用晚饭,知是薛姨妈处来,更加喜欢。因见宝玉吃了酒,遂命他自回房去歇着,命人好生看侍,不许再出来了。宝玉答应着,踉跄来至自己的卧室,只见笔墨在案,晴雯先接出来,笑说道:“好,好!要我研了那些墨,丢下笔就走了,哄得我们等了一日。快来与我写完这些墨才罢!”宝玉忽然想起早起的事来,因笑道:“我写的那三个字在那里呢?”晴雯笑道:“这个人可醉了!你头里嘱咐我贴在这门斗上的,我生怕别人贴坏了,我亲自爬高上梯的贴上,这会子还冻的手僵冷的呢。”宝玉听了,笑道:“我忘了。你的手冷,我替你渥着。”说着便伸手携了晴雯的手,同仰首看门斗上新书的三个字。宝玉又问:“身上穿的这样少你冷不冷?”因向晴雯肩上一捏,果只穿了一层夹的,正欲揽臂同偎,一时黛玉来了,宝玉便笑道:“好妹妹,你别撒谎,你看这三个字那一个字好?”黛玉仰头看里间门斗上,新贴了三个字,写着“绛芸轩”。黛玉笑道:“个个都好。怎么写得这么好了?明儿也与我写一个匾。”宝玉嘻嘻的笑道:“又哄我呢。”说着又问:“袭人姐姐呢?”晴雯向里间炕上努嘴。宝玉一看,只见袭人和衣睡着在那里。宝玉笑道:“好!太渥早了些。”因又问晴雯道:“今儿我在那府里吃早饭,有一碟子豆腐皮的包子,我想着你爱吃,和珍大奶奶说了,只说我留着晚上吃,叫人送过来的,你可吃了?”晴雯道:“快别提!一送了来,我知道是我的,偏我才吃了饭,就搁在那里。后来李奶奶来了看见,说:‘宝玉未必吃了,拿来给我孙子吃去罢。’他就叫人拿了家去了。”接着,茜雪捧上茶来,宝玉因让林妹妹吃茶,众人笑说:“林妹妹早走了,还让呢!” 说这袭人实未睡着,不过故意装睡,引宝玉来怄他顽耍。先闻得外面玩笑吃茶等事,也不起来,依旧睡等,这时听得靴子踏踏进屋来,而后门扉儿关上,不觉一阵耳热心跳,拿手帕子捂着嘴,喘喘不敢大气。宝玉进来就见袭人面向里卧着,水红锦被儿只搭着半身,一只手高高的搁在腰上,袖口斜卷,笼着半条白亮胳膊,里边腕子缠着串玛瑙珠,红艳欲滴,不由心中一动,屈一膝于炕沿之上,探手先向那段胳膊上摸了一摸,果然软暖香滑,不觉顺着袖筒溜至肩头用手心摩挲着,另一手覆于额上,却不甚滚烫,遂扳过袭人身子来,趴在鬓边低声问:“好姐姐,你怎么睡了?”袭人闭目不应,面上却忍不住“噗嗤”一笑,宝玉方晓其戏弄之意,也跟着笑了一声,俯就下来亲嘴,袭人满心欢喜,偏做推阻之态,扭着手往里边笑边躲,宝玉也嘻嘻哈哈的扑来相戏,两脚甩脱了靴子滚压在身上,撑手按住,往下抓她的肋肢,亲香狎昵之态,不必言表,无一时便闹的脸偎着脸,唇贴着唇,舌尖履着齿关溜弄,袭人只觉遍体酥软,神魂飘荡,也揽伸双臂勾住宝玉脖子,缓张檀口,暗递丁香,宝玉含来卷弄不止,又伸舌过去袭人口中溜挑舌根,袭人仰首吟呜有声,亦紧裹着尽力吸吮,喉间不住将些香津暖唾咕咕咽下。 袭人睁开眼,咻咻喘笑道:“在哪里吃的这样醉了?人自早睡,与你有什么相干。”说着眼波流转,舒手向宝玉胯下那话儿上握了一握,又放开,掩面笑道:“这样不稳重,难道也怪我哄的不成?”跳长伸。忽见那麈柄根处,依稀红渍未消,心中奇怪,便沾些唾沫蹭在指尖上细看,竟似胭脂染过的痕迹,遂推起宝玉,捻着那话儿问道:“你别瞒我,这又是在哪里做得好事?”宝玉吃吃地只是望着笑,袭人暗忖道:“若是那边府里还罢了…”想了一想,住口不言,宝玉笑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好姐姐,当下休论这些无干的事,且帮我含它一回,明儿就和你说。” 宝玉将她一拉搂在怀中,笑道:“好姐姐,这回你自上去耍弄,换我在下头。”袭人红着脸,拿指头在他额前点了一下,咬牙道:“小祖宗,若不依你,今儿怕是过不成了。”遂除了底下小裤,含羞忍臊,掇身骑跨在宝玉腹上,扶着玉茎向阴门顶弄二三,那处早经淫津化露,汇做一汪春潭,正好助益滑腻,溜准缝儿,顶住花口微微一蹲,顷刻淹没龟头,二体俱是一颤,奈何牝户娇嫩,阳物粗大,一时进退两难,只得虚虚含着研擦,宝玉教夹的难过,央告道:“好姐姐,再往下坐坐,下头还有好些儿。”袭人吟哼道:“略缓缓罢,你这件坏东西,每还胀的生疼。”双手搂定宝玉脖颈,下身挨挨耸耸,勉强吞进大半,就着慢慢蹲桩起来,宝玉双手拖住棉团样雪股上下兜抬,趁其桩落之际,忽向下一按,登时尽根,袭人“嗳呦”一声,险不跌落下来,只觉牝内如灸,花心大颤,阴肉中绞出一股热液,然四围教肉具填的满满实实,竟无一丝走漏,尽都堵在穴里,宝玉下身如浸热泉中,妙不可言,于是不住颠耸,助其美快,无时就见袭人春山紧锁,颤身抱臂,兀自战栗小泄,下身淫潮涟涌,泛滥不堪,汩汩热浆浇洒龟首之上,酥醉无比,爽入神髓,引得宝玉愈发动兴,仰面躺倒在枕上,腰却含力,就着阴道挛缩夹裹之势,猛掀速挺,踊跃连环顶捣,袭人正在乐极泄中,不堪攻伐,一风才已,春情又至,双手朝前撑着,下身随起随落,如浮波乘浪,肆意颠套,次次专向牝心极痒处椿桩,真个神怡意畅,酣美异常,竟自哼叫出声,急以手背掩口,不使声闻于外。 二人绞缠对丢,俱是娇声气喘,魂飞魂动。待雨散云收,两相对看,都觉意满心足,又将舌尖互咂了会子,袭人心知耽搁的工夫不短,恐为人撞破,方挣开了抽身起来,那阳具自已软缩,随着起势,从阴户郎当脱出,一汪阳精浮水亦淋漓汩涌,连忙拿手帕子接了,不叫污湿褥子,再看二人媾合处,枕横被落,遍布狼藉,顾不得身酥体软,先一件件收拾了,宝玉笑道:“才与姐姐同鸳帐,又劳你叠被铺床。”袭人站在地下穿戴齐整,睨眼回头啐道:“成天家拿这些不庄重的话挂在嘴边上,好没意思的!”见他敞着衣襟坐在被中,不禁笑道:“还不知道冷么?仔细冻着了。”走来将衣带系上,回手拿过一件暖袄与他披了,又打湿帕子揩净下身,取出干净中衣换上方罢。 众人听见,忙都过来解释劝阻。早有贾母遣人来问:“是怎么了?”袭人忙道:“我才倒茶来,被雪滑倒了,失手砸了钟子。”一面又安慰宝玉道:“你立意要撵她也好,我们也都愿意出去,不如趁势连我们一齐撵了,我们也好,你也不愁再有好的来服侍你。”宝玉听了这话,方无了言语,被袭人等扶回炕上,好言安抚躺下,宝玉玩了一日,又饮酒,到这时精疲力乏,还欲再说什么,只觉筋酸眼热,眼眉愈加饧涩,众人忙伏侍他睡下。袭人伸手从他项上摘下那通灵玉来,用自己的手帕包好,塞在褥下,次日带时,便冰不着脖子。那宝玉就枕便睡着了。彼时李嬷嬷等已进来了,听见醉了,不敢前来再加触犯,只悄悄的打听睡了,方放心散去。 往后逐日无事,下了学二人便回在外书房中,说读夜书,其实读的多是些楚腰吴鬓,乳粉菊红,秦钟又从外带来许多传奇角本,汉妃唐后密传自不必说,情兄艳弟底事应有尽有,宝玉何曾见过这些书,一看见了便如得了珍宝,夜里掩了门,与秦钟共品研读,至情处,动辄仿效,其态万千,难尽言表,也不知一对银灯看去多少龙阳风月,但凭些床杌椅案皆做欢乐道场。 只说这日一早,贾珍先将上等吃食果品装了十六大捧盒,着贾蓉带领家下人等与贾敬送去,渐渐的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宝玉都来了,众人闲话一回,吃毕饭,漱口净手,才说要往园中去看小戏儿。凤姐儿终究记挂秦氏,因说道:“我回太太,我先瞧瞧蓉哥儿媳妇,我再过去。”宝玉听见,也要跟了凤姐儿去瞧秦氏去,王夫人道:“很是。我们都要去 凤姐儿、宝玉方和贾蓉到秦氏这边来。凤姐素与秦氏厚密,这时见了,比往日更有许多话说,宝玉问了好,坐在对面椅子上,正瞅着那《海棠春睡图》并那秦太虚写的“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的对联,不觉想起在这里睡晌觉,梦入“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指点风月,廿四金钗联席同欢的事来,继又想到天香楼曾窥得可卿肌肤莹雪,肢体腴润之态,而今秦氏骨肉瘦突,伶仃病容,好如万箭攒心,那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凤姐儿心中虽十分难过,但恐怕病人见了众人这个样儿,反添心酸,因说道:“宝兄弟,你忒婆婆妈妈的了,哪里就到得这个田地了。太太叫你快过去呢,你别在这里只管这么着,倒招得媳妇也心里不好。”因向贾蓉说道:“你先同你宝叔叔过去罢,我还略坐一坐儿。”贾蓉听说,即同宝玉过会芳园来了。 凤姐儿是个聪明人,见他这个光景,如何不猜透八九分呢。因向贾瑞假意含笑道:“怨不得你哥哥时常提你,说你很好。今日见了,听你说这几句话儿,就知道你是个聪明和气的人了。这会子我要到太太们那里去,不得和你说话儿,等闲了咱们再说话儿罢。”贾瑞道:“我要到嫂子家里去请安,又恐怕嫂子年轻,不肯轻易见人。”凤姐儿假意笑道:“一家子骨肉,说什么年轻不年轻的话!”贾瑞听了这话,再不想到今日得这个奇遇,那神情光景,越发不堪难看。凤姐儿说道:“你快去入席去罢,仔细他们拿住罚你酒!”贾瑞听了,身上已木了半边,慢慢的一面走着,一面回过头来看。凤姐儿故意的把脚步放迟了些儿,见他去远了,心里暗忖道:“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哪里有这样禽兽的人呢!几时叫他死在我的手里,他才知道我的手段!” 贾瑞见往里让,心中喜出望外,急忙进来,见了凤姐,满面陪笑,连连问好。凤姐儿也假意殷勤,让茶让坐。 贾瑞心中犯难,手攥着巾带嗫嗫不前,凤姐便道:“罢了,料你也是嘴上逞强,其实薄恩寡情的,亏得先试出来,不然倒抛费了我一片真心呢。”贾瑞听如此说,急的不知怎么辩白好,忙道:“我对嫂子的心天地可鉴,只恨不能剖出来瞧瞧。”凤姐但笑不语,眼睛只往枕头上看,贾瑞好如灌了迷魂汤,脑中除非凤姐万事不想,当真走去双手掐住枕头,弓腰撅腚,下身硬帮帮的就挨着下截来回划蹭,却不知这枕头中装的非棉非谷,乃是今年新麦,顶尖麦芒,真真细如秋毫之末,小如涓埃之微,枕头上覆青布薄如油皮,经纬稀疏,哪里拢得住芒刺半点。 回到家中趁无人处脱了裤子看时,只见那条阿物赤红赘胀似海参一根,仍是做痒不止,叫下人取些菜油厚厚涂上一层,热痒稍减,自以为无碍。盼到晚上,果然黑地里摸入荣府,直往那夹道中屋子里来等着,热锅上蚂蚁一般,只是干转,好容易黑魆魆的见来了一个人,贾瑞便意定是凤姐,不管皂白,饿虎一般抱住,叫道:“我 隔日那膫子竟愈发肿痛起来,他又怕祖父知道,忍着不敢说,悄悄拿些香灰偏方顶上,无日贾蓉两个又来索银子,日间功课又紧,更兼冻恼奔波,因此下里夹攻,终成急病,合上眼还只梦魂颠倒,满口乱说胡话,惊怖异常。 贾瑞收了镜子,想道:“这道士倒有意思,我何不照一照试试。”想毕,拿起风月鉴来,向反面一照,只见一个骷髅立在里面,唬得贾瑞连忙掩了,骂:“道士混帐,如何吓我!我倒再照照正面是什么。”想着,又将正面一照,只见凤姐站在里面招手叫他。贾瑞心中一喜,荡悠悠的觉得进了镜子,与凤姐云雨一番,凤姐仍送他出来。到了床上,‘嗳哟’了一声,一睁眼,镜子从手里掉过来,仍是反面立着一个骷髅。贾瑞自觉汗津津的,底下已遗了一滩精。心中到底不足,又翻过正面来,只见凤姐还招手叫他,他又进去。如此三四次。到了这次,刚要出镜子来,只见两个人走来,拿铁锁把他套住,拉了就走。贾瑞叫道:“让我拿了镜子再走!”只说得这句,就再不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