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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姆咸乐 悄约潢昏时(1 / 1)

平儿一出来,见着小丫头丰儿也正从东边房门首处掀帘探脑,便问道:“方才可是谁来了?”丰儿答应一声,将周瑞家的送宫花一事说了,双手托出一个手帕子包,打开与平儿瞧,平儿见是四朵新鲜堆纱花儿,道了声:“果然精巧”,接过转身去了。半刻工夫,手里拿出两枝来,吩咐彩明送到那边府里给小蓉大奶奶戴去。 贾蓉抢前一步,将闪缎大坐褥铺在炕上,伺候凤姐坐了,又往桌上斟了一盖钟热腾腾香茶,拿帕子垫着递到凤姐手上,才道:“外头天寒地冻,不是晌午婶子叫我,我怎特意早用了饭就巴巴的过来等差遣。” 这二人年岁相当,兼才貌相对,往常也惯浑笑不禁的,只是时机不凑,顾而一直未曾得手,谁知今日机缘巧会,日晡之末,恰恰四下无人,天色将昏未昏,屋内将灯未灯,又见凤姐言语犹松犹挑,娇面似媚似嗔,粉面含春,敛威收怒,当下心尖里兀自痒个不住,也不知他哪里借来的胆子,扑过去竟一手搂在怀里,另拉了只玉手揣在胸前摩挲,柔声蜜调道:“婶子既要看我,自然没话说,抛头洒血也要来,明个婶子去我家,我办下好戏请你。” 这般含来吐去会子,性发如狂关头,贾蓉一把推倒在炕上,自家欺身压在上面,向凤姐胸脯处抚捏,触手丰盈柔软无比,待要解带宽衣之时,却教凤姐按住,低声叹道:“外面走着人呢,这样不是时候,既与你尝了甜头,还贪甚么,这就散了吧。”贾蓉正火迫眉睫时候,哪肯丢手,嘴里央求道:“好婶子,我平素就爱你这处既丰且圆,到了这步田地,好歹赏我吃它一吃,立时死了也无憾。” 说着就于凤姐手中耸腰迭送,口含住一乳,一手亦往凤姐腰上摸去,那汗巾子早都纠缠散了,伸进裤中一把捂住阴户,只觉滑湿一片,丰厚非常,并二指往桃涧带过,拨分双瓣,就插进阴口内,叽叽咕咕屈伸搅动,大指在外揉弄花唇,时而拨弄那交结处之突小肉核。 熟透荼蘼花事了,偷引玉蝶春情扰。 贾蓉忍禁不住,不敢多看,亦不敢多摩,手扶玉茎,照准那千欢万爱的情穴,把腰一耸,急急的顶入,凤姐“哎呦”一声,瞬觉花口热痛,饱胀难忍,只不知进了多少,拿手一摸,刚进去个头儿,余下的还有五六寸,遂紧锁眉扉,喘兮兮道:“自知你那驴马货,怎好一来就狂起来,当你奶奶铁打的屄,禁得住这样磋磨。”贾蓉见她吃痛,不敢逞强,只将阳物热烘烘的抵在里头,搂住凤姐亲嘴,软款道:“婶子莫推辞,叔叔物事亦不多逊于我,怎的婶子这妙穴还这样紧扎扎箍的人生疼,若不是知道,真当个黄花闺女了。”边说些淫言春话煽其淫兴,下边轻轻地抽送,少时春津渐生,阴道滑润,不觉入进大半,经此研磨挑弄,凤姐虽初尝其势不时也至乐境,心中暗暗叫快,高抬双腿合环郎腰,雪臀耸动,挺穴相迎。 半晌凤姐方才回神,颤巍巍推贾蓉道:“快快起了去,压的人喘不上气”,忽又噗嗤儿一笑,“平日看你人物单薄,不料竟生得这样浪东西,拗人的很,倒也还受用,你不要再耽搁,快些起来家去罢。” 说罢就抱起凤姐,令其单腿立地,另只脚踏在炕沿之上,凤姐站立不稳,只得偎在他怀中,两相搂定,贾蓉却挺了阳物在斜刺里杀入,这般两体 哪知这样相交别有一种滋味,那牝牡相交之际摩蹭更甚,往常顶触不至之处尽都触到,无几个来回,便挑得阴内时松时胀,时痒时酸,如被蜜水浸透,好不爽利,二人深谙其中妙味,遂扳肩套户,愈发着力冲突,迅抽疾送,但见合嵌处春液泛溢不堪,汩汩缘柄流下,滴滴沥沥淋了一地,不觉又抽送千余,凤姐牝户糜红,骚到极处,仰首“呜咽”一声,瞬又花心紧攥丢了身子,夹的贾蓉腰趐背软,心窝瘙痒,龟头难过,熬止不住,终将个阳精一泄而出。 事后携手并坐,壶中茶水尚温,贾蓉斟茶来,二人嘴递嘴互饮互喂,一时柔情蜜意,缱绻非常,忽闻外屋门响,却是平儿来了,隔帘子问屋里可要掌灯,凤姐抬头一看十锦格上的自鸣钟,方知不觉已厮缠过小半个时辰,口唤:“掌灯”,边使眼色令贾蓉自去,那贾蓉刚得了手,蜂儿沾蜜似的,哪里舍得,一步挪不了三寸,气的凤姐一巴掌排在肩上,附耳道:“休在我跟前弄这个可怜样儿,往后日子长着呢,明个去你家…”,贾蓉扳过凤姐粉脸来,对嘴亲了再亲,才道:“我的好婶子,明个你千万早来些儿,我的这儿再不能没有婶子。”凤姐便向他下边使力抓着一握,捏的贾蓉连声告饶,凤姐方松开手道:“回去代我问你媳妇好,我今儿给她送了两只花儿戴,不知她喜不喜欢。”贾蓉满口子应承,缱绻再三,终于去了。 次日,凤姐梳洗了,先回王夫人毕,方来辞贾母。宝玉听了,也要逛去。凤姐只得答应着,姐儿两个坐了车,一时进入宁府。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引了多少姬妾、丫鬟、媳妇等接入上房归坐。众人正叙话,只见贾蓉进来请安。这贾蓉昨个且与凤姐上手,今日见了,愈发觉得容颜举止,言辞话调,皆与以往不同,观来别有一番风韵,不由心窝骚痒,还欲再多瞧些,因宝玉立刻就要见秦氏的兄弟秦钟,只好出去引来。 一时凤姐、尤氏各打发人来问宝玉:“要吃什么,外面有,只管要去。”宝玉答应着,说屋里人多气闷,尤氏便带丫头们出去,走时不忘叮嘱:“炕上铺盖都是新的,顽困了就歪会子也不妨,缺什么东西尽管叫人拿给。”宝玉一一应了,原也无心在饮食上,待人走净了,只问秦钟近日家务等事,眼睛却盯着面庞儿瞧个不住,秦钟因红了脸,勉答了些延师课业之语,再耐不住羞情,只好引袖往面上一盖,露出双滴溜溜秋水明眸在外,垂睑道:“宝叔缘何这样看着,可是小侄哪处失礼?万乞莫怪,实是见了叔叔这样神仙人品,心中钦佩的紧,想要亲近又不得法,无意唐突了还请宝叔宽待一二。” 那秦钟先听他说话,句句皆撞在心坎儿上,正自神思飘荡,含羞忍怯,后见宝玉竟屈尊揖他,唬的慌忙抢上来拉住,不意教炕屏勾翻衣带,整身向前栽倒,宝玉见了这一种呆情,忽而想到自家身上也是一样的毛病,怎不怜惜感慨,遂揽臂环住,不令他跌下炕去。 秦钟初见宝玉作态,以为也是惯谙此道的,这时搂抱在怀,更无疑虑,只驯服趴卧,静待动作,不料久候未至,抬首望望他脸儿,虽丰颜俊丽,然满布痴凝,想到先有耳闻他们家宝玉性情乖僻,糊涂憨顽,如今见了这副症候,料定必是犯了呆病,故也不去惹他,转辟蹊迳,身子仍伏于怀中,另只手却装着不胜娇欺的样儿往身下一撑,隔裤子正摸在热烘烘好大条硬肉上,心中着实一惊,暗道:“好造化!是哪个有眼无珠说他中看不中吃,分明恁大本钱在这里,无怪人家生来带玉,当真是块宝玉琢就,不单样貌最好,连腰下这东西也是过人,若有幸得它一弄,可不美煞神仙么?”这时候再瞧他又不像不懂事的,于是大胆把手握定,口中轻呼一声“哎呦”,把身子就往外钻,宝玉兀自警醒,低头一看,秦钟手中正攥着自家孽根摸摸索索,也是大惊失色,问道:“这是做何?”秦钟讶道:“宝叔裤子里何时揣条棍子,顶着人难受,来时却怎不见?”又握住捻捏,“还热跳跳的,竟是个活物不成?” 秦钟道:“你须与我瞧瞧才知有没有。” 只见秦钟脸上腾的紫涨了,支支吾吾,眼睛却离不开那话儿,半晌方道:“宝叔天纵过人,五体发肤皆非凡物,我们的东西哪有这个样,实在霄壤之别,认不出才是正理。”宝玉哪肯饶过,笑道:“休打诳语,我瞧瞧到底甚么别法儿。”说着,将秦钟往炕上一按,笑嘻嘻把他汗巾子也解了,伸手进裤内向胯下一摸,那处也是积热连片,却“咦”了一声,秦钟几挣不得,喘吁吁仰面教扯落裤子,光天化日掀露下身,只见那腿根儿处断无一丝毛茸,硬赳赳立着根小笔管似的肉茎,皮肉匀晰,净如白玉,长不过一指,头儿尚包在皮儿中,眼口湿漉漉垂挂半点泪珠儿,颤兮兮可怜极了。宝玉原以为天下男子大抵相似,平生首次看见别个的东西,方知造化迥异,在那小物儿上捏了一捏,同样热跳簌簌,索性骑胯在身上,把自己那物事与之并驾而观,方知何为“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一时失笑,抚掌道:“ 秦钟背靠迎枕半坐半卧,玉面酡赧似涂香脂,双目含情如聚春露,轻声细语道:“宝叔,休说这样话,我生平见人里唯你最好,连这处也好…你说见我越生欢喜,岂不知我也如是?咱们既相看不厌,你这东西可肯许我摸摸么?”宝玉笑道:“你自行便是。”秦钟真个伸手去摸,纤指笼了龟头,从首抚至茎根,一手兜着两颗肉袋团揉,一手将自家小物同宝玉那根拢在一处,微微抬腰送胯,两根柄儿贴肉儿摩蹭,宝玉瞬觉快爽,“呀”了一声,叹道:“爱卿之甚,你若为女子我必携枕相邀,可恨同生为男无缘效拟鸾凤。”秦钟笑而不答,转拉着宝玉往炕屏内坐下,自家跪伏于膝间,一面执其阳物溜弄,一面粉颊低垂,秀口微启,竟将个龟头含在嘴里,宝玉阻之不及,登时神魂飞越,倒绷双腿,垂见那话儿于他丹唇内吞进吞出,唧啧有声,因其硬大异于常人,无几回就腮酸口麻,渐渐含裹不住,停住大喘了几喘,急又捉回,卷舌尖流挑蛙口,舒五指轮捻龟棱,伺弄的宝玉浑身酥软,仰面喘道:“好人,难为你为我至此,我心里从此亦有你了。” 宝玉从小到大,何曾见过如此光景,且从未亵想后庭除非轮化五谷,竟能充做这档事,一时踟蹰不前,然又见那圆光光,雪浑浑一个屁股,白莹莹,细纤纤半截腰肢,皆比家中袭人不差,乃至更胜几分,细观中间小蕾,拢聚翕缩,水光点闪,不见丝毫污秽,反而粉嫩可爱,犹犹豫豫将手去摸,触之果然软湿糯润,心想他既坦衣举窍相迎,我若拒而不赴岂不伤了他一片痴心?于是双手兜在雪股上摩了一摩,扶起阳物,照准那点春心便刺,后庭孔窍细小,一搠之下只陷进半个龟头,秦钟轻唤道:“宝叔慢些儿,缓缓的进,我还有些疼。”宝玉应了,双手探在衣下搂定纤腰,不敢骤入,只顶住了濡濡的研塞,秦钟双手向后扳住屁股,努起菊眼着力一顿,只听“唧”的一声,将个龟头强挣进来,痛的把腰一塌,宝玉身子亦是一颤,二人齐声“哎哟”,复又百般套扭挪送,总算进了大半。 于是重振旗鼓,也不深插,就着半根软款而动,缓放温存,渐觉出男子后庭的妙处来,盖因屁眼本不是合欢之所,生就窄小,一环韧肉抵死箍扎,堪比天堑罡锁,好似肉刀肉牙,进出皆刮勒的人身酥体麻,且幽深百折,越肏越热,阳物入此境地,紧贴熨烫,比之女子牝户另有一种销魂滋味。 忽而冲至一处硬肉,秦钟登时软倒,宝玉心下异道:“都说女子牝藏花心,我在家中每与袭人行事,但触中了她定要泄身,难道男子后庭中也有个花心不成?”便顶着那处狠磨重捣,一时秦钟谷道内挛瑟抽缩,回转身来胡哼胡叫:“妙甚死矣!宝叔,宝叔,我要丢了!”把平时斯文光景一些也没了,宝玉便搂过他上身来亲嘴勾舌,下身力凑不已,一连百余,忽而屁股里骚水如喷珠而出,宝玉恐是恶物,往后一躲,阳物也随之抽蜕,带落一泼水儿,都撒在褥子上,观之清澈无色,亦无嫌人气味,这才放心,却见秦钟仰面倒在炕上,目暝身缩,白精儿自马口半喷半涌,顺着小柄儿淅淅沥沥流了一胯,宝玉便拿汗巾子与他拭了。 里间宝玉并秦钟二人听见众人哄笑,心下始定,转过屏风来,两相瞧看,依旧情意绵绵,秦钟记挂宝玉那里还未出精,笑道:“望恕小侄先行之罪,这便与宝叔尽兴。”探手摸上阳物,业已舒软,便含在口中狠吮了几吮,复又坚硬如前,抬身跨坐腰间,双膝抵褥,抚直尘柄,凑准屁眼着力桩下,此番不比初回艰涩,谷道早有骚水浸透,松软似棉窝云巢,驾轻就熟,龟首一埋而入,揽臂勾定宝玉脖颈,坐上蹲了几蹲,本来豆粒大个后窍全然撑开,将条巨物尽根直吞,秦钟自觉胀的难过,双手捧着肚子桩上桩下,故意绞锁肛门一松二紧,轻开重合,面庞儿抵在宝玉鬓边,徐徐叹道:“宝叔此物,真真使人拗断肠子,搅动侄儿五脏六腑。”宝玉吁道:“我只觉你里头紧密滚烫,攥的我也要去了。”说着双手托住他臀儿大起大落,快觉上来,也不言语,又恐外间打牌的要散,急急忙忙,耸耸顶顶,牙根咬的咯吱做响,秦钟 如此搂抱对丢,颤颤良久,侧耳听见外间动静如常,方拆分股扇,起来互理衣冠,两相换了汗巾子系上,宝玉指着褥上水渍道:“此皆卿之爱水耳。”秦钟道:“为君至此,盼莫相负。”二人相视而笑,继又搂抱亲嘴缠绵,有人进来就各自分坐,佯装清谈,无人时则摩抚亵玩,百样欢乐,直闹到掌灯时候,才出来看姐姐婶子们玩了一回牌。 却说宝玉送贾母回来,歇了中觉,因想起近日薛宝钗在家养病,意欲去望她一望,当下也不换衣服,出二门向北来至梨香院,先入薛姨妈室中来,正见薛姨妈打点针黹与丫鬟,宝玉忙请了安,薛姨妈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怀内,笑说:“这么冷天,我的儿,难为你想着我,快上炕来坐着罢!”命人倒滚滚的茶来。宝玉因问:“哥哥不在家?”薛姨妈叹道:“他是没笼头的马,那里肯在家一日!”宝玉道:“姊姊可大安了?”薛姨妈道:“可是呢,她在里间不是,你去瞧她!里间比这里暖和,那里坐着也安静,我收拾收拾就进去和你说话儿。”宝玉听说,忙下了炕,来至里间门前,只见吊着半旧的红绸软帘。宝玉掀帘一迈步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坐在炕上做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宝玉一面看,一面呐问:“姐姐可大愈了?”宝钗抬头,只见宝玉进来,连忙起身含笑答说:“已经大好了,倒多谢记挂着!”说着,让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莺儿斟茶来。一面又问老太太、姨娘安,别的姊妹们都好;一面看宝玉头上戴着累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色蝴蝶鸾绦,项上挂着长命锁、记名符,另外有一块落草时衔下来的宝玉。宝钗因笑说道:“成日家说你的这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我今儿倒要瞧瞧。”宝玉便从项上摘了下来,递在宝钗手内。宝钗托于掌上,正面细看,口内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念了两遍,乃回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莺儿嘻嘻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像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宝玉听了,忙笑说道:“原来姊姐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我也赏鉴赏鉴。”宝钗道:“你别听他的话,没有什么字。”宝玉笑央:“好姐姐,你怎么瞧我的了呢!”宝钗被他缠不过,因说道:“也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所以錾上了,叫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一面说,一面解了排扣,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出来。宝玉忙托了锁看时,果然一面有四个篆字,两面八字,共成两句吉谶: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宝玉此时与宝钗就近,因解了褂子,露出里面贴身小袄,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气,遂问:“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宝钗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得烟燎火气的!”宝玉听说,拱手道:“当真有香,姐姐不信许我近前闻闻。”宝钗端坐笑而不语,宝玉便挪近前来,欠身凑前向衣襟内幽香最盛处细嗅一番,宝钗只觉热气鼻息透衣熨体,触着痒跳,再不好过,遂往后一躲,抬手向宝玉肩上笑推道:“哪里又混闹起来,不过是我刚吃了丸药的香气。”宝玉抬首笑道:“什么药这么好闻?”眼睛盯在宝钗唇上索量不住,“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宝钗笑道:“一个药也是混吃的?” 宝钗素知宝玉专于女孩儿身上用心,爱吃胭脂等已不为奇事,现今年纪渐大了,不知可有旁路别通,近见他房中大丫头袭人倒似有些遮遮掩掩的影儿,倘或有了款曲也未可知。想着,悄然伸手去宝玉衣下轻轻的摩挲,果然摸着个硬跳物事,长逾砧杵,一手难围,虽心知其为何物,仍吓得登时丢过,宝玉却喘道:“好姐姐,你怎不摸它来,我此刻欲死也。”宝钗强脱了他口舌,亦喘吁不定,叹道:“宝兄弟,你我亲眷且放尊重些,妈妈还在外边,这般不似君子所为。”宝玉笑道:“不叫她们知道就无妨,姐姐向来大方,这会子倒扭捏起来,既然摸过了,我便与你看看它又怎的。” 只说这莺儿出去倒了茶,在外间听见里头不是常声,心中既惊又喜,也不进去,坐在门边椅子上佯做针线,其实守着不使人进去搅扰,听见姑娘叫自家,忙端着茶盘子打帘迈步进来,只觉室暖香浮,炕上宝钗犹自敛容端坐,傍旁宝玉散着腿斜靠迎枕,衣服当中影绰绰竖着一根不知什么东西,近前方瞧的真清,哪有不知道的,当时唬个胆战心惊,不住把眼看宝钗,宝钗却笑道:“莺儿,你去摸摸他那儿。”莺儿急忙摇手道:“这如何使得,姑娘饶了我罢。”宝钗道:“怎么使不得,我知你惯会的,你使不得,难道我就使得了?”语,真就张手在那茎儿上捋了一捋,见那大肉头儿愈发红亮紫绽,马口中沥沥流出清涎来,莺儿四指摩弄玉茎,拇指却顶在肉冠上流连挑逗,弄的宝玉骨酥眼软,往后半倒在枕上,熏然道:“好丫头,你姑娘有你,也得济了。” 正说话间,只见莺儿忽低头将那龟儿一口含在嘴里,啧啧吮弄起来,舌尖划着沟冠打圈,复点在马口内钻舔,弄的宝玉仰面大喘,伸手乱抓,宝钗端坐旁边,见他这样,就拿帕子与他擦了头上细汗,宝玉感激不尽,手撑着身后,举胯耸根,将那阳物一下下深送进莺儿喉里,顶的莺儿连阵干呕,几不死去,宝钗可怜她太过,于是拉起来,那话儿脱口而出,凭空勃动热跳,宝玉正在趣中,忽觉身下一凉,却是宝钗以指度茎,留出上头约三寸许,剩下连根拿帕子系上,宝玉大惑,问道:“姐姐这是做何?”宝钗道:”亏你乐不思蜀,南齐萧子良刻烛赋诗,你都忘了不成?”宝玉乃笑道:“既如此,劳烦姐姐共打铜钵了。”宝钗亦笑道:“钟磬齐鸣,你怕不到庙里。”笑了一回,又道:“今番浅止于此,毋太过,就是爱惜这丫头了。”莺儿笑道:“好端端你们打起哑谜,我全不懂,到这里才知道是姑娘看顾我的意思。”宝玉只是笑,按定脖颈儿朝下,令她复吞了那话儿进去,胯下人款动口舌,再续旧曲,或吮或含,或吹或弹,舌挑手攥,抵弄流连,这么狂了半时,宝玉终于尽兴,长吁一声,畅泄于莺儿口中。 于是二人乃出来,见桌上已摆了几样细巧茶果,宝玉因夸前日在那府里珍大嫂子的好鹅掌、鸭信。薛姨妈听了,忙也把自己糟的取了些来与他尝。宝玉笑道:“这个须得就酒才好。”薛姨妈便命人去灌了些上等的酒来。宝玉三杯过去,愈觉心甜意洽,和宝钗说说笑笑的,薛姨妈见二人吃的亲热,心里也是高兴,做了酸笋鸡皮汤,千哄万哄的宝玉喝了两碗,吃了半碗饭、碧粳粥,饭后又酽酽的沏上茶来,大家吃了,薛姨妈方放了心。 宝玉见她外面罩着大红羽缎对衿褂子,笼手而立,身上飘飘摇摇的落了许多雪珠子,愈发显的神韵超逸,也不着恼,因笑道:“既这么着,妹妹也不必去了,正好同我一路回罢,天刚下雪,怕冷着你,改日你想来,我陪你就是了,横竖我心里有惦记的,却不是那一个。”黛玉抿嘴道:“谁管你惦记哪个,只是你既戴了这东西出来,怎也不好生看顾些?弄的怪模怪样,没的惹人好笑。”宝玉闻言,抬手往头顶斗笠上一摸,方觉出不妥来,原来那伺候的丫头手脚蠢笨,将头上戴的绛绒簪缨一半压在斗笠里头,一时又气又笑,挽了黛玉手央她重整来,黛玉笑道:“回去罢,外头这样冷,如何摘的下来。”于是也不去梨香院,转同宝玉说说笑笑,一径回至贾母房中。 宝玉接在手里茶也未吃,忽想起袭人平日未曾这样早睡,怕是病了又不肯说,便起来晃晃的往里走,晴雯见了朝茜雪一撇嘴,哼了一声,转身懒歪在椅子上,拿出白日做的针线来看。 二人上面这般含来吐去,啧啧咂咂亲嘴不歇,下面四手流连摩抚,绞股缠臂,似欲合做一人。宝玉下午虽在梨香院泄讫一度,因未实干,终不餍足,此刻正在春心涤荡时候,阳物即又勃然,嵌在袭人股间抵弄,十分暖畅得趣,因蜜语厮磨道:“好姐姐,做什么又哄我。” 宝 袭人见他神色倒不似作伪,乃嗔道:“这又是哄我了,打量我像旁人,不管什么都肯往嘴里放,你流的那些脏东西只当我没见过呢。”宝玉又百般屈意央告,袭人吃缠不过,只好拿茶水浸了手帕子,从头至根拭净,方双手捧定,闭眼皱眉向口中吞放,虽然技疏意浅,亦可缓抒淫情,宝玉依枕坐起,见袭人曲身于下,披着件桃红小袄,里头只穿红绫抹胸,肌肤半掩半露,粉面欲滴欲盈,樱唇大张,中间含着条粗硬肉根,软热舌儿贴着龟头吸吮,啧啧有声,那鹅蛋大个龟头,红亮油光,随着唇舌吞吐,时隐时现,虽不似前头莺儿那般精熟,也有一番稚涩意趣,爽昧关头,不由仰面大喘:“袭人,袭人…”唬的袭人忙吐出来,去捂他的嘴,急道:“祖宗,低声些,还怕别人不知道么?” 宝玉见袭人蹲踞于上,小袄并抹胸早已脱去,一色素体尽显,颠套之间,一对乳儿随着晃荡,乳尖高挺,似紫玉葡萄招摇逗人,遂将双手捉住揉捏,又见下面阴户大张,一蓬黑茸之下,瓣分粉紫,露出滑腻腻花口,此时紧扎扎裹含腕口粗根阳具,起伏吞吐,淫津缘柄儿流沥,湿浓浓积于臀下,以手抵触牝牡合嵌之处,惹得那花口翕翕颤缩,袭人喉咙闷哼一声,汗湿鬓鬟,张口气喘,已是说不出话来,牝心子里无端痒跳蹦蹦,火炽火胀,唯将硬肉磨抵,方能纾解,遂紧裹着那条肉物撺上坠下,起落如风,阴阳合套处肌肤相击,啪啪作响,好似翻鱼跳蛙,啧唧不绝,未一时,长叹一声,交颈卧肩,已而花雨流沥,情穴再颓,宝玉只觉里头紧勒紧套,腰眼酸痒,阳精顿泄,袭人把两条胳膊搂紧了,但觉那肉物于阴内挛搐不止,股股热涌直喷花心,亦身耸肢颤,泄之无数。 宝玉朦眼靠在枕上,忽又口渴要吃茶,袭人答应着去了,不一时,却是茜雪捧茶进来,宝玉吃了一口,又想起早起的茶来,因问茜雪道:“早起沏了一碗枫露茶,我说过,那茶是三四次后才出色的,这会子怎么又沏了这个来?”茜雪道:“我原是留着的,那会子李奶奶来了,她要尝尝,就给她吃了。”宝玉听了,联起先前晴雯说李奶奶吃了豆腐皮的包子一事,将手中的茶杯只顺手往地下一掷,"豁啷"一声,打个齑粉,泼了茜雪一裙子的茶。从炕上掀被起来,问着茜雪道:“她是你那一门子的奶奶,你们这么孝敬她?不过是仗着我小时候吃过她几日奶罢了。如今我又吃不着奶了,白白的养着祖宗作什么!撵了出去,大家干净!”说着,立刻便要去回贾母,撵他乳母。 次日醒来,一起如常,恰贾蓉带着秦钟来拜,引来见过贾母,众人欢喜。自此后,宝秦二人同来同往,同坐同起,愈加亲密。又兼贾母爱惜,也时常留下秦钟,住上三天五夜,其中分桃割袖之事,自不必说,宝玉终是不安本分之人,一味的随心所欲,因此又发了癖性,特向秦钟悄说道:“咱俩人一样的年纪,况又同窗,以后不必论叔侄,只论弟兄朋友就是了。”先是秦钟不肯,当不得宝玉不依,书窗灯下,二体联欢时候,满口只叫他“兄弟”,或叫他的表字“鲸卿”,秦钟羞的无奈何,也只得混着乱叫起来。但凭些床杌椅案皆做欢乐道场。 只说这日一早,贾珍先将上等吃食果品装了十六大捧盒,着贾蓉带领家下人等与贾敬送去,渐渐的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宝玉都来了,众人闲话一回,吃毕饭,漱口净手,才说要往园中去看小戏儿。凤姐儿终究记挂秦氏,因说道:“我回太太,我先瞧瞧蓉哥儿媳妇,我再过去。”宝玉听见,也要跟了凤姐儿去瞧秦氏去,王夫人道:“很是。我们都要去瞧瞧她,倒怕她嫌闹得慌,说我们问她好,你们看看就过去罢。”于是尤氏请了邢夫人、王夫人并她母亲都过会芳园去了。 这里凤姐儿又劝解了秦氏一番,低低的说了许多衷肠话儿,不觉眼涩鼻酸,不耐尤氏打发人请了两三遍,凤姐儿只得辞去,带领众婆子、丫头们,从里头绕进园子的便门来,一进园中,但见秋景如画,暖日当暄,凤姐儿自看园中的景致,猛然从假山石后走过一个人来,向前对凤姐儿说道:“请嫂子安。”凤姐儿猛然见了,将身子望后一退,说道:“这是瑞大爷不是?”贾瑞说道:“嫂子连我也不认得了?不是我是谁?”凤姐儿道:“不是不认得,猛然一见,不想到是大爷到这里来。”贾瑞道:“也是合该我与嫂子有缘。我方才偷出了席,在这个清净地方略散一散,不想就遇见嫂子也从这里来。这不是有缘么?”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睛不住的觑着凤姐儿。 于是,凤姐儿方转进天香楼的后门,提衣上楼,落座点戏,说说笑笑,不必细表。到了初二日,凤姐早起往宁府瞧了秦氏,回来见过贾母、王夫人,方到家中,平儿将烘的家常的衣服拿来换了,凤姐儿坐下与平儿说话,才说没两句,只见有人回说:“瑞大爷来了。”凤姐儿听了,哼了一声,说道:“这畜生合该作死!”平儿因问道:“这瑞大爷是因什么只管来?早还使人来打听奶奶在家没有,说要来请安说话。”凤姐儿遂将九月里在宁府园子里遇见他的光景拣要紧的说了,平儿说道:“癞蛤蟆想天鹅肉吃,没人伦的混帐东西,起这个念头,叫他不得好死!”凤姐儿冷笑道:“单等他来,我自有预备。”一面急命“快请进来。” 贾瑞见凤姐如此打扮,亦发酥倒,因饧了眼问道:“二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凤姐道:“不知什么原故。”贾瑞笑道:“别是在路上有人绊住了脚,舍不得回来也未可知?”凤姐道:“也未可知。男人家见一个爱一个也是有的。”贾瑞笑道:“嫂子这话说错了,我就不这样。”凤姐笑道:“像你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呢,十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贾瑞听了,喜得抓耳挠腮。又道:“嫂子天天也闷得很。”凤姐道:“正是呢,只盼个人来说话,解解闷儿。”贾瑞笑道:“我倒天天闲着,天天过来替嫂子解解闲闷可好不好?”凤姐笑道:“你哄我呢,你哪里肯往我这里来!”贾瑞道:“我在嫂子跟前,若有一点谎话,天打雷劈。只因素日闻得人说,嫂子是个利害人,所以唬住了我。如今见嫂子最是有说有笑极疼人的,我怎么不来?死了也愿意!”凤姐笑道:“果然你是个明白人,比贾蓉、贾蔷两个强远了。我看他那样清秀,只当他们心里明白,谁知竟是两个胡涂虫,一点不知人心。”贾瑞听了这话,越发撞在心坎儿上,由不得又往前凑了一凑,觑着眼看凤姐带的荷包,然后又问带着什么戒指。凤姐悄悄道:“放尊重些!别叫丫头们看了笑话。”遂挥手命小丫头们下去,招手叫平儿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平儿听了吩咐掀帘子出去了,不时回来,怀中抱着个簇新的枵青布大枕头,凤姐叫放在炕沿上,说道:“只有句话在前头,既要入我的门,需先验一验本钱,那等塌头脓货,鳖嘴儿骨突,我是瞧不上的。”贾瑞如听纶音佛语一般,忙就撩衣褪裤,腆着肚皮将那话儿挺露出来,垂如半条歪瓜相似,凤姐以帕掩口,分明要看他丑态,指着枕头道:“你且将它当个美人儿,在这里速速的做一场我看,若好了再没不成的。” 贾瑞全无所知,拿个龟儿贴肉顶着弄,未至半盏茶功夫,忽觉蛙口一阵奇痒,再弄几下,那股痒痛瞬如火星燎原,呼啦一下通着尿管直钻进骨头里,立时“哎呦”一声叫,丢了枕头跌坐地上,双手握着那话儿抓也不是,放也不是,喊也不是,哭也不是,顾不得还光着半截,在地索扭如团虫打滚,凤姐冷笑看了一回,才做惊道:“瑞大爷这是犯了什么病了?平儿,快请大夫过来瞧瞧罢。”贾瑞闻言,唬的几不平地蹦起来,一手拽着裤子,一手扒着炕沿,站也站不起,两腿盘扭着,哎呦道:“嫂子,好嫂子,我哪里有事,千万别叫人来,万一嚷出来,不教哥哥打死。”凤姐道:“好兄弟,我知你是个痴心实意的人,拼着一命,嫂子也救你。”贾瑞忙又满口铁定实在无病,千央万告凤姐休请大夫,凤姐这才作罢,命贾瑞穿上裤子,笑道:“你该去了。”贾瑞胯中瘙痒成片,如百虫噬骨,恨不得当即伸手进去抓挠个够,然一听凤姐逐客,心中又生出不舍之念,扭身央道:“我再坐一会儿罢,好狠心的嫂子!方才瞧了我的,可算 回到家中趁无人处脱了裤子看时,只见那条阿物赤红赘胀似海参一根,仍是做痒不止,叫下人取些菜油厚厚涂上一层,热痒稍减,自以为无碍。盼到晚上,果然黑地里摸入荣府,直往那夹道中屋子里来等着,热锅上蚂蚁一般,只是干转,好容易黑魆魆的见来了一个人,贾瑞便意定是凤姐,不管皂白,饿虎一般抱住,叫道:“我的亲嫂子,等死我了!”抱到屋里炕上就亲嘴扯裤子,满口里“亲娘”“亲爹”的乱叫起来。那人只不作声,忽见灯光一闪,只见贾蔷举着个捻子照道:“谁在屋里?”只见炕上那人笑道:“瑞大叔要臊我呢。”贾瑞一见,却是贾蓉,真臊得无地可入,不知要怎么样才好。回身就要跑,被贾蔷一把揪住道:“别走!如今琏二婶已经告到太太跟前,说你无故调戏她。太太气死过去了,因此叫我来拿你。没的说,跟我去见太太吧!”贾瑞听了,魂不附体,叫二人讹去了五十两欠契方得脱身,往外走时,又顶头遭淋了满满一净桶尿粪,激的如同惊弓之鸟,混着满头满脸浑身皆是尿屎,冰冷打战,三步两步从后门跑到家里,天已三更,只得叫门。开门人见他这般景况,问是怎的。少不得扯谎说:“黑了,失脚掉在茅厕里了。”一面到了自己房中,更衣洗濯,心下方想到是凤姐玩他,一夜竟不曾合眼。 代儒也着了忙,欲待请医疗治,忽然有个跛足道人来化斋,口称专治冤业之症。贾瑞偏生在内就听见了,直着声叫喊说:“快请进那位菩萨来救我!”一面叫,一面在枕上叩首。众人只得带了那道士进来。贾瑞一把拉住,连叫“菩萨救我!”那道士叹道:“你这病非药可医,我有个宝贝与你,你天天看时,此命可保矣。”说毕,从褡裢中取出一面镜子来――两面皆可照人,镜把上面錾着“风月宝鉴”四字――递与贾瑞道:“这物出自太虚幻境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所以带它到世上,单与那些聪明杰俊、风雅王孙等看照。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它的背面,要紧,要紧!三日后吾来收取,管叫你好了。”说毕,佯常而去,众人苦留不住。 旁边服侍贾瑞的众人,只见他先还拿着镜子照,落下来,仍睁开眼,拾在手内;末后镜子落下来便不动了。众人上来看时,已没了气。身子底下冰凉渍湿一大滩精。这才忙着穿衣抬床。代儒夫妇哭得死去活来,大骂道士,“是何妖镜!若不早毁此物,遗害于世不小。”遂命架火来烧,只听镜内哭道:“谁叫你们瞧正面了﹗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正哭着,只见那跛足道人从外面跑来,喊道:“谁毁‘风月鉴’?吾来救也!”说着,直入中堂,抢入手内,飘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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