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老鸨站在溢香楼的二楼栏杆处,见到这一幕心下一惊。 ee按理来说自从候都督成为皇帝跟前的红人之后,最先进入溢香楼的一向是候都督,可是这次显然应该例外,作为溢香楼新来的姑娘,自然是要在宴会开始之前进来做准备的。 ee“妈妈,这下该谁先进楼?” ee此时溢香楼门口也已经来了好些人,看见这一幕大家显然有些惊奇,墨黑色的轿子自然是候都督无疑,而赤红色轿子里,谁都不知道坐着谁。 ee赤红轿子和墨黑轿子在溢香楼犹如白昼的灯光下,反差甚大,却意外的相得益彰,黑红色相配得犹如黑夜中燃起的赤焰,醒目又深沉。 ee墨黑色轿子里,一位男子缓步却有力的走出来,大家瞧了一眼便赶忙转过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眼,就怕哪个倒霉的被这位向来腹黑却意外深得百姓喜爱的人拿来消遣。 ee轿子被小厮压下来,穿着一袭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的女子,款步跨过去,裙摆拂过轿子的木桩,轻缓柔软。 ee谢卓妍此时一身莹白的衣裙,绣着各色的蝴蝶和花卉,头上的五凤步摇轻颤,大家再把视线转向女子的面容,都忍不住轻叹。 ee白色的肌肤犹如闪着微光,光滑细腻,眉间的一抹红更是画龙点睛,将美艳之色显得淋漓尽致。 ee这一打量,众人无不不被眼前女人的绝美所惊艳。 ee清冷淡漠的女子他们见过。 ee魅惑的外貌下流露出她的绝然出尘,清冷如冰泉却又艳丽如蝴蝶,就像浴火重生的火凤凰,惊艳夺目却又高贵冷漠。 ee侯少卿微微皱眉,抬起头看向将周围凝固得寂静异常的女子,也是不由得一怔。 ee可是,她周身清冷的气质,让他不免觉得一阵恍惚。 ee眼前的男子一身墨黑色金丝绣虎头的长衫,外面披着墨狐皮的大氅,静静的站在那里却像泰山压顶。 ee谢卓妍的视线停留在侯少卿的面容上。 ee犹如黑曜石一般耀眼,也犹如宝石一般冷然没有一丝温度,寒冰刺骨,被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扫到之处,好像都会瞬间凝固成寒冰一般。 ee谢卓妍微微屈膝作礼,面容却是清冷淡漠至极。 ee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好像只要离侯少卿稍微近一点,便能被他身上的冰冷冻住。 ee她仅凭着仅剩的一点意识缓缓向前走,而思绪早已离开周围,飘回前世的种种。 ee那时候的他喜欢穿一身宝蓝色的衣服,皮肤是麦色的,眼睛是温柔的,嘴角是弯的。 ee谢卓妍还清晰的记得侯少卿像孩子一样在床榻上打滚,嘟着嘴可怜兮兮的望向谢卓妍的样子,这种画面陪伴了沈红绫的半辈子,永远定格在了谢卓妍的脑海里。 ee谢卓妍踏进溢香楼的门扉,周围突然响起一片唏嘘之声,跟在谢卓妍旁边的小厮也是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头低的都快钻进地里的样子。 ee“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路子,胆子倒是大的很啊。” ee大家正以为谢卓妍是要让开路的时候,却是见谢卓妍再次抬起脚,毫不犹豫的跨出一步,踏进了溢香楼,头也不回的便朝里走过去。 ee走在后面的侯少卿见状面色无波,只是那一双黑曜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