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走了,段东恒说:“也没别的,程宗崇说好久没聚了,想聚聚。”
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影突然冲了进来,在二人没做出任何反应之前,自顾自地随便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将酒一饮而尽后,他“哈”了一声,似乎才缓过一口气,骂骂咧咧地说:“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边爷你什么时候毁灭世界,记得带我一个。”
来人正是程宗崇。
从前花里胡哨的程少如今一身得体地西装看起来人模狗样,可惜一开口就暴露原型。
他周身携带冷气,一屁股坐在段东恒身边。
其实程家很不错了,无论是程宗崇的父母还是家里长辈都对程宗崇很上心,即便知道程宗崇的样子很难担起重任,却还是愿意再试试。
边榆给程宗崇的酒满上,段东恒眼看着自己的杯子成了别人的,他没吭声,转手又拿了个新的。
又一杯酒下肚,程宗崇的气可算是稳了一些,说:“这破班真是一天也上不下去,老子明天就辞职。”
这话纯属气话,程宗崇的工作不是说铁饭碗不会辞人,而是缠在他身上的小鬼,逃不掉。
段东恒安慰他:“自己家的产业别人求都求不来,你看你上班不还多了点零花钱吗,多学学挺好,总不能让你爸养你一辈子。”
“说到零花钱我就来气。”程宗崇刚沉下去的火气蹭地又窜了上来,“我现在卡里就剩每个月的工资了,我爸说让我自食其力,赚多少花多少,这不是让我死吗?”
边榆和段东恒对视一眼,这招有点狠,就程宗崇那种大手大脚习惯的样子,每个月那点工资还不够他开一瓶酒的。
段东恒打圆场:“哎,算了算了,今天不提那些糟烂事,我这还有你的分红呢,每个月也够你玩几天了。”
程宗崇忘了还有这茬,这么一想倒是让他糟烂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提杯碰了一下段东恒的,说:“还好有兄弟。”而后看向边榆,“边爷也会养我的对吧?”
边榆:“不好说,保不齐之后我也跟你一样每个月靠那点工资过日子。”
程宗崇一愣,看了眼段东恒,又看向边榆,最后犹犹豫豫地“啊?”了一声,“哦对,听说边爷也去上班了,乐,看来大家都是同病相怜,就只剩东恒哥哥一个大腿可以抱了。”
“别别别,可别。”段东恒吓得连连摆手,“我那点钱可入不了您二位法眼,还是放过我吧。”
程宗崇脱了固人的外套,扒拉了口西瓜,想起边榆之前莫名其妙去找他的事情,噗嗤笑出声,问道:“不是边爷,前天早上你去找我所以受到刺激,突然想要体验一下打工人的痛苦还是你老子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就去桦旌了?”
边榆靠在沙发上,眼睛又放在了远处的舞台上,漫不经心地说:“边博义岁数大了,总要有个儿子去分忧吧。”
“父慈子孝?”程宗崇觉得很梦幻,但又想起边榆那个坑爹的婚事,又觉得上班算不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