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万一几年后同性婚姻合法了呢?你看海岛那头的不就在前几年通过法案了吗?到时候我跟温砚笙一个户口,人家还以为我们乱.伦呢。”虞柏洲似乎被虞卿辞说通了,也开始思考起这个可能。答应吧,中年总裁的面子挂不住。不答应吧,看着自家女儿可怜兮兮的赔钱样更糟心。还是卿意给递了台阶:“她们两人的事就让她们各自折腾去吧,敢公开就自个承担后果,不想公开就保持原状,没准过几年她们自个就分开了。”“她们还敢分开?”虞柏洲提高了声音。虞卿辞当即接话:“不敢不敢,我们一定好好在一起一辈子。”温砚笙也跟着牵起虞卿辞的手,向虞柏洲和卿意作保证。虞柏洲一看这两人的默契配合就糟心,虽说不怎么情愿,但还是冲温砚笙招了下手。虞卿辞还以为叫的是她,凑过去一屁股坐在虞柏洲旁边:“爸爸?”“不是你。”虞柏洲把虞卿辞拎开,又向温砚笙温和的招了下手,“砚笙,你过来。”温砚笙坐过去后,虞柏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放到了她的手里:“你别怪虞叔叔之前那样要求你们……”不等虞柏洲把话说完,站在旁边的虞卿辞顿时两眼放光:“怎么就给她啊,我的压岁钱呢?我在国外花了好多钱,都快穷死了。”虞柏洲没好气的瞪了眼虞卿辞,一句话也不想解释,转身上了楼。虞卿辞看不明白又哪里得罪了她爸爸,直接跟卿意告起状:“妈妈,你看我爸爸这什么态度啊。”卿意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解释说:“这不是压岁钱,是给女……”说到称呼,饶是卿意也卡壳了一下,女婿不行,媳妇也不行。最后还是用了名字:“这是给笙笙的见面礼,你爸爸他同意了。”虞卿辞愣了两秒,翻过红包,红包封面上果然印着一个烫金的‘囍’字。温砚笙也被这个‘囍’字灼热了视线,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才没有让自己失态。虞卿辞在这时凑过来抱住了她:“你听到了吗?我爸爸他同意了!”“他那种老古板竟然会同意?回家前我都做好把永擎资产扩大一倍的谈判条件了。”“快快快拆开看看,我爸给了多少啊?好薄啊,不会就几张钱吧?”温砚笙压住激动的虞卿辞,冲她往卿意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提醒她别太过分。但也不能怪虞卿辞太激动,饶是温砚笙向来能在社交场合左右逢源,此刻也压不住脸上的惊喜。卿意抬手掩着唇,给她们腾了地方:“饭菜都凉了,你们自个热一下吃吧。”卿意的背影刚消失在楼梯转角,虞卿辞就忍不住坐上了温砚笙的腿,去抢那个红包看个究竟。结果一打开,里面是折叠的三张文件纸,是一份严谨的股份转让书,标明虞柏洲将所持有的明嘉五个点的股份,全额无偿转让给温砚笙。当初虞柏洲邀请温砚笙进博鑫教导虞卿辞时,便开出条件,以当年收购股份的价格原价将这五个点的股份卖给温砚笙。温砚笙在离开博鑫时,放弃了一开始的约定,那天在虞柏洲的书房内,她向虞柏洲请求一个跟虞卿辞在一起的机会,并押上了她当时全部的身家,换来了虞柏洲对于她们恋爱关系的同意条件。如今在她们完成各自目标后,这五个点的股份又回到了温砚笙的手里,价值早已不可估量。虞卿辞在许愿池中许下过的无数个愿望在这一刻都被实现,原来神明真的会听到她的祷告。她将合同放回温砚笙手中,吻上温砚笙的唇:“嫁妆都给了,你什么时候娶我?”元宵节后的第一个周一,有关方志明的案件正式开启终审。在之前的开庭里,法官已经对状告方志明本人胁迫旗下艺人、及未成年男女进行□□易的罪证做出判决,而今天审判的,是有关十四年前明嘉温启明、叶静娴夫妇被错判的一桩旧案。这桩旧案在开庭前就引起广大关注,尤其如今明嘉的掌权人身份也被公开,为当年疑似受冤夫妇的独女。而当年替这对夫妇认下罪名的于婉华已在一年前逝世,一同涉及转移资产的荣建在一年前宣告破产,在开庭前广大关注者的心就已经偏向温启明叶静娴是冤判。虞卿辞在开庭前进入了旁听席,而温砚笙到得比她要早,坐在原告席的座位上。等方志明和荣家父子被提审上来时,还有不少参与当年转移资金、洗钱的涉案自首人员。严肃压抑的氛围下,由原告律师提请一条条证据,等到法官询问被告席时,被告席的律师一脸沉郁,面对着铁铮铮的罪证,饶是他们巧舌如簧也无法挽回,只能尽力减少刑期。一条条证词和一桩桩证据逐渐还原当年的真相,明嘉跟政府合作项目的空缺资金以温启明叶静娴的名义被于婉华暗中抽走,由荣家提供转移资金的渠道、由方志明旗下的艺人打通各个人情关系网,在东窗事发的时候,一场无情的车祸直接带走了温启明叶静娴夫妇自证清白、申辩的机会。明嘉动荡,温老爷子心脏病发,于婉华临危受命,借着尽快平定明嘉危机的理由,让亡者背下冤屈,并一举成为明嘉的掌权人十余年。虞卿辞听着法官最终的宣判,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原告席的温砚笙。这一切对于外人来说,也许只是一桩扼腕叹息的旧案,对于温砚笙来说,却改变了她整个的人生轨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