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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笙扣着她手腕的动作稍轻,看向她,声音又低又哑:“真的?”虞卿辞身体绷紧,胡乱的点着头:“不骗你。”温砚笙居高临下的望着虞卿辞,看着身下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冬季的厚外套几乎都被打湿,格外可欺。连日的不安和多月的思念交替拉扯着她的情绪。直到虞卿辞哑声叫了她的名字:“温砚笙……你别生我气好不好……”打着颤的小腿主动勾上了她的腰,像是献祭一般的讨好,心口膨胀的爱意霎时间超越了所有。温砚笙俯下身,温柔的将虞卿辞圈紧,缱绻的分开她的唇:“这是我的房子,没有人会来,别怕。”结束时已经是零点后,昂贵的外套不知何时滑落到脚垫上,米白色的车内饰一塌糊涂,虞卿辞已经不想去看车内荒唐的残局。虞卿辞半梦半醒的靠在温砚笙怀里,享受着这一片刻的温存,恍惚间,又察觉到温砚笙将她扶坐了起来。虞卿辞不满的挣扎了一下,发出一声气音:“不要了。”“不是这个。”温砚笙的笑染在耳畔,带起酥酥麻麻的痒,直达心间。副驾驶座椅后背的桌板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温砚笙翻到往她手里塞了支笔:“刚刚说的那些写下来,以免你明天又忘了。”虞卿辞把笔一扔,痛苦的趴在桌子边缘:“我不要。”谁家夫妻大晚上温存完还写保证书的啊。温砚笙揽着虞卿辞腰的手收紧,虞卿辞身体下意识打了个颤,车内还未散去的情.欲气息仿佛又要将她包裹,虞卿辞一个激灵,改了口:“你写,我签名还不行吗?”“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好不好?”虞卿辞侧头敷衍的亲了一口温砚笙的下巴,再没有力气做其他,蔫蔫的趴了回去。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催得人昏昏欲睡,不知道响了多久,虞卿辞察觉到自己的手里又被塞进了那只钢笔,笔杆在头顶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几丝古朴的绿光,虞卿辞依稀记起这是她送给温砚笙的笔。温砚笙轻声哄着她:“看一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没问题就签上字,下面还有几份。”虞卿辞随意扫了一眼第一行,就是不能独自涉险,往下几行也几乎都是安全方面的,她咬开笔帽,直接找到了下面画出来的签字栏。趴得太久,手枕得有些发麻,虞卿辞的字歪歪斜斜,还是温砚笙帮她扶了一下才勉强写好。等她要签下面那份时,温砚笙出声提醒:“不再仔细看看?”“不用。”虞卿辞含糊的嘀嘀咕咕,“写那么多份干什么啊,我又不会不赖账。”车内的光线并不明亮,虞卿辞被温砚笙扶着手,一笔一画的签下自己的名字,以至于错过温砚笙沉下的眸光中,浮动着的情绪。“好了,可以送我回酒店了吧?”虞卿辞将笔帽盖回去,身体软软的瘫着,一动也不想动。温砚笙的身体往前倾,直到跟虞卿辞贴合在一起,散落的长发在桌板上投下一片阴影:“阿辞刚刚不是签完合同了吗?明天就不用去工作了吧?”虞卿辞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方才的那点困倦感顿消,她快速翻开刚刚签过名的那几页纸,从第一页开始仔仔细细的往下翻阅检查。温砚笙始终在身后抱着她,落在车窗上的剪影餍足而又慵懒,见虞卿辞找不到重点后,主动将其中一份文件抽了出来:“这是我在飞机上让程歆临时拟出的注资合同。”信贷协议耀武扬威的撞进虞卿辞的眼瞳,温砚笙勾了勾唇,声音平静淡漠:“于婉华卷走的那笔资金已经正式追回,这是我之前注入明嘉周转的资金,本以为秋天时就能见到你,没想到耽搁了那么久。”“可你的条件呢?”虞卿辞将这份简易的、却已经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件从头到尾看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任何需要她付出的条件,唯一需要的就是她的同意。虞卿辞忽然就有点慌:“你这叫什么信贷合同啊,借款条件、期限……你连要多少股份份额都没写……我不要你的钱……”温砚笙将下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神情依旧温柔,语气像是带了蛊惑一般,为虞卿辞解决了眼前的困境:“有了这笔钱,你这周就能飞美国,我见你也不算违反跟虞叔叔和卿姨的约定。阿辞,永擎上市地在美国,这本就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不用分那么清楚的。”虞卿辞一口气提不上来,觉得温砚笙不可理喻又匪夷所思:“那能一样吗?永擎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所以受益人是你,而不是公司。”温砚笙指着文件上的一行字,轻声的哄,“你就当是我受不了跟你的分离了,是我出钱还是别人出钱的,对结果并没有什么影响,对不对?”虞卿辞挣扎着从温砚笙怀里挣脱,试图跟温砚笙讲道理:“明嘉那里正是用钱的时候,你有这些闲钱多收购点明嘉的股份不好吗……我不要这些。”温砚笙牵动唇角笑了笑,眼神又温柔又偏执:“阿辞长大了,越来越不好骗了,你以前收我礼物的时候,不是很喜欢的吗?”虞卿辞跟温砚笙对视,混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低了声音:“那能一样吗?”之前那枚近两个亿的求婚戒指她就已经觉得过了,如今温砚笙倒好,直接加了个零,真金白银的送给她,就算她们领了国外的结婚证,她也不能这样白拿温砚笙的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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