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不解,问:“哪一点?”“云城在高铁新区的项目期计划是五年,虞叔叔眼见着也到了退休的年纪,他们不放心博鑫未来的掌权人。有人提议我换一个合作对象,说你这个继承人满世界跑的不着影,合作风险太大。”虞卿辞把洗脸巾一扔:“你们明嘉的股东有没有点眼力见啊,老板娘都认不出来?”温砚笙闷声笑:“你该反思一下自己风评为什么这么差,可不仅仅是最近几个月找不到人的缘故。”虞卿辞眼神乱飘:“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了,我读书放假回来跟人多出去玩几趟怎么了,我可没接他们的午夜场啊!”说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抓过手机为自己辩解:“再说了,我要是不去酒吧,我哪遇得上你啊?”“那可没准,那晚我要是没出现,你可能就找其他人午夜场了。”温砚笙似笑非笑。虞卿辞反驳:“我眼光哪有这么差。”温砚笙看了眼手表时间,催她:“累一天了,快去洗个澡吧,别明天又困得起不来。”“这才六点啊。”虞卿辞刚想说自己连晚饭都还没吃,目光不经意扫过镜子,看到里面反光的浴室,眼珠子轻轻一转,眼里有些微促狭的笑意,“温砚笙,我要洗澡了。”“嗯,那你先洗。”温砚笙拿过手机,似乎已经处理完工作,打算去睡了。虞卿辞开始解衬衫扣,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要不……你再陪我会儿呗。”手机被她带到浴室的置物架前搁置下,盯着视频那头的温砚笙:“这么久了,你真忍得了啊?”水雾渐渐模糊了屏幕,又被浴室内开启的通风装置吹散,温砚笙听出虞卿辞较平日里略重的呼吸频率后,意识到虞卿辞的胆大妄为,一阵惊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就算不想,也让我看看你。”虞卿辞撒着娇,声音软绵的不像话。温砚笙:“你这段日子都这么解决的?”“没有。”虞卿辞伸手抹了一下屏幕,颇有怨气地说,“温砚笙,看着你的照片,我根本就做不到,好烦。”“想要?”温砚笙的嗓音也跟着低了下去,手机被支在枕头前,温砚笙调整着角度。“想。”虞卿辞说,“你陪我一起吧。”温砚笙摘下了眼镜,解开长发的瞬间,飞扬的发丝铺满了整个屏幕,修长的手指搭在了浴袍领口。虞卿辞的呼吸声混合着水声,从手机的那一端传导过来,是种很新奇的体验,无论是对虞卿辞,还是对温砚笙。手机镜头只录到二人的锁骨,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好似什么都看到了,呼吸的频率逐渐趋近到同步。就在虞卿辞快要到时,温砚笙提醒她:“穿防滑拖鞋了吗?”“没有。”虞卿辞氤氲着水雾的眸子睁开,还有些无法聚焦,说话声断断续续,勉强传过去,“这家酒店的拖鞋,嗯,是那种按摩拖,太疼了,不想。”“那你忍一忍吧。”温砚笙说的是穿拖鞋,又像是另有所指。“忍不了,这也太折磨人了。”虞卿辞哪里会愿意在这种时候出去穿个拖鞋?“阿辞,听话……”温砚笙低下声音,哄着她,“我把镜头往下移一些,好不好?”虞卿辞有些犹豫,但到底是动摇了:“真的?”“嗯,不骗你。”虞卿辞深深吸了口气,将手抽离,在花洒下随意捻了捻,沉着张脸去穿防滑拖。等到回来时,特意把手机镜头对准拖鞋:“这总行了吧?”镜头又重新回到她的脸,泛粉的风光一闪而过,像是故意引诱一般,报复心还挺重。温砚笙最后还是如了她的愿,声音压进手机,对她说了几句私密的话后,虞卿辞压抑不住自己的吐息,两人几乎同时闭上了眼。半分钟后,温砚笙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手,说:“别洗太久了,洗完去吃点东西,等会早点睡。”虞卿辞庆幸自己穿了防滑拖,就连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懒意:“知道了,你也是,晚安。”温砚笙也说:“好,晚安。”转眼就是八月,虞卿辞在又一次被热情的外国友人示爱后,终于觉得拿出结婚证解释这件事也好麻烦,于是想了个别的对策。在一次出差之余,虞卿辞陪卿意看了场新秋大秀,全程对着卿意嘘寒问暖献殷勤,恨不能连水都亲手喂到她妈妈嘴里去。大秀一结束,卿意终于受不了的被女儿拎开,双手抱臂看着她:“说吧,有什么事求我?”虞卿辞又凑过去给她妈妈揉肩捶腿,在卿意越来越嫌弃的目光下,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展开,捋平:“这是我画的对戒图,妈妈你也知道我艺术方面的造就不太行,您帮我添几笔呗。”卿意看着那张皱得不成样的纸就不想拿,但碍于眼前这个是她女儿,也只能接过来。添几笔这个说法略有些夸张。因为虞卿辞的那对素戒画得几乎看不出什么形状,偏偏旁边的文字解释铺了一大堆。简而言之就是,什么潮流的想法都上网抄了一点,设计理念太多,拼不起来了,最后来找她当冤大头了。虞卿辞穿着高跟鞋近一米八的身高扒在卿意膝盖上,毫不羞臊:“妈妈最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