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累了就早点去睡吧。”温砚笙拒绝了她。虞卿辞继续黏在温砚笙身边:“那怎么行,你受伤也是为了救我,我总不能这么没良心吧?怎么,难道你还怕被我看啊?”说完这句,其实虞卿辞已经做好了被温砚笙赶出去的准备,温砚笙却点了头:“麻烦你了。”虞卿辞有些意外,她都已经做好死缠烂打的准备了,却没想到温砚笙是这个反应,有些后悔这时候才提。她就应该在刚刚那个女人没走的时候说说这句话。温砚笙走进卫生间,见虞卿辞还在原地发呆后,转身看了她一眼:“不进来?”“来啊,来。”虞卿辞关上门,等待浴缸蓄水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聊起,“刚刚那个女人还挺意外的,我第一次遇到女的有兴趣开安保公司的,尤其她看起来,身手好像不太好?”温砚笙正解着贴身的衬衫,闻言解释道:“她算是个军三代,被扔到部队里去锻炼过,不过她哥也进了部队,家里只能有一个人走这条路,她就回家继承了家业,又顺便开了个安保公司。”虞卿辞的手一僵,不由庆幸在医院里没跟那个女人起冲突,否则她现在还得躺在医院里。不过同时,她又有些幸灾乐祸。跟那位牛奶小姐或牛奶先生相比,她是脾气差劲了点,但那个女人恐怕更南辕北辙,绝对不是温砚笙喜欢的类型。温砚笙已经脱完衣服走过来,虞卿辞不经意瞥到一眼,忙转过头:“咳咳,浴盐球已经化开了,浴缸底有些滑,我扶你进去。”被浴盐球染成蓝色的水面上泛出泡沫,没过温砚笙的胸口,虞卿辞拦了温砚笙一下,将人扶坐起一些,防止温砚笙后肩上的伤口沾倒水。“我先出去,你有事就叫我。”虞卿辞起身时,温砚笙的手忽然伸了过来,勾过她的臂弯:“如果她对你言辞有所冒犯,我替她向你道歉。”“你替她道歉?”温砚笙没有明说那个‘她’是谁,虞卿辞却立刻知道了。可是,代为道歉?温砚笙跟那个女人的关系有这么好?再想起那个女人临走前跟温砚笙亲密的举动,以及邀请温砚笙去她家的话,虞卿辞一口气下不去上不来的。来一趟港城,遇到个温砚笙的旧情人,还附送一个曾经的白月光。在医院时,虞卿辞对那个女人的话表现得毫不在意也不相信,其实还是信了大半的。因为她真的遇到过温砚笙带合作方去酒吧,就连她自己,也是跟温砚笙相识在酒吧。温砚笙似乎是很喜欢去酒吧,这放在其他年轻人身上并不稀奇,可那是温砚笙。她就该站在讲台上接受学生崇拜孺慕的眼神,或是在会议桌上指点江山,而不是流连在鱼龙混杂的酒吧。也许,温砚笙真的是在找人。温砚笙察觉到虞卿辞的脸色变化,还以为在医院里真的受了不少的委屈,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温声道:“等明天,我让她来向你道歉。”“不用她道歉,她一出现我心情就会不好。”虞卿辞一点也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把温砚笙的手放回浴缸里,索性也不走了。她靠在洗手台上,垂眼问温砚笙:“她跟我说,你曾经在酒吧遇到过一个人,那人给你送了杯牛奶,让你死心塌地的找了很久都没有放弃。”说话时她的目光一错不错的落在温砚笙的脸色,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变化。温砚笙低头用毛巾清洗着脖颈边沾染的血渍,听到问话后也只是淡淡的看了虞卿辞一眼:“你觉得呢?”虞卿辞静静看了她片刻,卫生间的暖光落在温砚笙的脸上,光影交错轮廓分明,她的脸色太过平静,让人难以猜透她真正的心思。“我觉得她要编故事也得编个像一点的。”虞卿辞放弃猜猜猜了,温家就算对温砚笙再差,也不至于让温砚笙因为一杯牛奶就记人好几年吧,太离谱了。虞卿辞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温砚笙,眼眸中带着惯有的矜骄:“一杯牛奶要是有用的话,我明天就送你一整座牛奶屋。”温砚笙也跟着她笑,声音很轻:“是啊,怎么可能呢。”虞卿辞不安分的手探到了水面下方,揉过温砚笙的腰,停在尾椎之上,声音也低了下去:“温砚笙,你肯定还没找到那位牛奶小姐或是牛奶先生吧?”只要没找到,她就可以当作没听到过这件事情,没必要跟一个虚无缥缈的人计较。温砚笙抬眼,因泡澡而泛红的眼梢浸染在明亮的暖光里,竟然显出几分妩媚勾人的意味:“嗯。”虞卿辞的眸光渐沉下,抬起手,指腹擦过温砚笙的眼尾,低头,贴上了她的唇。手肘碰到水面,溅起一汪水花。直到虞卿辞稳不住半蹲的姿势,才松开了温砚笙。听着温砚笙同样不稳的气息,笑得轻浮,撩人得厉害:“温砚笙,今天你那位朋友一来,我就有点危机感了。”温砚笙稀奇道:“你还会在意这种事情?”“会啊。”虞卿辞又凑近上去,看着她笑,意味深长的说,“尤其是现在远离了云城。”“在不在云城,又有什么区别?”温砚笙抓住那只越来越往下探的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