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舞房的门在这时被推开,虞卿辞敏锐的回头:“练完了?”钟鸣已经换了套衣服:“怎么突然过来?我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想来就来了。”虞卿辞并不打算作过多的解释,直接问,“你掉代言了?”钟鸣微露诧异:“你知道了?”虞卿辞在脑中筛选着能跟GQ搭上关系的人:“我替你找人问问,不一定能抢回来,到时候再给你补个其他的。你快进组了,得靠这些物料维持一下人气。”经纪人听罢,拼命给钟鸣使眼色,见人皱着眉似乎要拒绝时,直接走到钟鸣面前应下来:“那就麻烦小虞总了。”虞卿辞又询问了一番钟鸣的近况,大多时候都是钟鸣在说,她在听,等时间凑够半小时,虞卿辞就像是例行公事,起身告别。钟鸣送她到停车场,上车前,虞卿辞转过身,对他说:“下回要是遇到这种事可以告诉我,如果有想要的资源也可以告诉我。”“嗯……我会好好拍戏,努力不给你丢人。代言的事情也不是故意瞒着你……”虞卿辞听出点端倪:“谁让你瞒着我?”钟鸣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被抢了代言损失的是公司利益,能背着虞卿辞将事情压下来的,恐怕只有总部的人了。“明白了,是温总的意思。”虞卿辞替他回答了,“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她。”虞卿辞说是有事情要找温砚笙,这几天却一直有意在公司里避着温砚笙。也没什么理由,就是想要躲上几天。等两人再一次联系时,已经到了平安夜这一天。卿女士难得有个长长的假期,回国后带着虞卿辞回娘家了一趟。温砚笙的电话进来时,虞卿辞正在花园里看几个表弟妹在圣诞树旁堆雪人。云城的雪难得积得很厚,虞卿辞嫌冷,随身带着蓝牙耳机,正好派上了用场。听到温砚笙声音的那一刻,声音透过电流钻入耳膜,有些痒。“听虞总说,你这几天休假了?”温砚笙问她。“嗯,我妈妈回国了,跟着她在外婆家住几天。”虞卿辞坐到一旁的秋千上,脚尖慢悠悠的点着地,带动秋千轻轻晃,“比不上温总,全年无休。”“没想好休假去哪儿,就一直留着没用。”温砚笙道,“阿姨难得回一趟国,你好好休段时间,公司的事我能做决定的就帮你处理了。”“噢。”虞卿辞应道,“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那天在办公室一别,虞卿辞一直避着温砚笙,温砚笙也似乎看出了她的态度,原本两人直接交接的文件,也都让程歆送过去。像是纵容,又像是在较劲。最后,温砚笙打破了这一僵局。虞卿辞的声音里笑意明显:“我这儿有棵三人高的圣诞树,是我妈妈特地托人运过来的,上面还挂了不少礼盒,可惜你不在,不然也能一起拿份圣诞礼物。刚刚我妈妈还问起你,责怪我没有邀请你。干姐姐,你好大的面子啊。”又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温砚笙无奈的笑了笑:“替我跟阿姨说声抱歉,等你们回来,我再登门拜访。”“不着急,她等二月份过年时会在家待大半个月。”虞卿辞从电话里听到一些声音,问,“你那儿是什么声音?”“烟花秀,不知道你那儿能不能看得到。”温砚笙说。她站在阳台俯视夜景,绚烂升空的烟火照亮暗沉的夜空,一轮寒月隐在云层间,路上人影憧憧,很是热闹。虞卿辞这离得太远,只能从电话声中窥得隐约炮竹声。她放松的靠在秋千上,脚尖跟着烟花绽开的节奏轻点,脑中仿佛也呈现出了同样的烟火。“虞卿辞。”“嗯?”虞卿辞看着弟弟妹妹们堆积的歪歪斜斜的雪人,轻声应。“钟鸣代言被天华娱乐抢走的事,还有印象吗?”温砚笙问。虞卿辞的唇角上浮:“温砚笙,星辰娱乐里到底有多少你的眼线啊?”“季度汇报时,助理提过一嘴。”温砚笙说,“这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的解决,应该不仅仅是给钟鸣补了个其他的代言吧?”虞卿辞觉得没那么简单,顿时有点发酸,“你对他太好,我可是要吃醋的。”“下周回来的话,跟我去参加场寿宴吧,到时候说给你听。”温砚笙邀请道。“谁的寿宴?”“我爷爷的,邀请函应该已经送到你爸爸那儿。”想必,这才是温砚笙给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了。虞卿辞不由好奇:“到时候我是代表博鑫,还是作为你的朋友?”温砚笙回答前,虞卿辞的衣摆先被一个小姑娘拉住:“姨姨,姨姨?”虞卿辞对着电话那端说了句‘等我会儿’,笑着看向外甥女:“怎么了?”小姑娘指着她脑后的蝴蝶结,眼巴巴的讨要:“可以把你的蝴蝶结借给我吗?帽子被哥哥抢走了。”虞卿辞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一个雪人的脑袋空空,另一个却戴着一顶草帽。她把蝴蝶结发夹摘下来,递给小姑娘:“拿着玩去吧。”小姑娘拿了东西还没走,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望着虞卿辞:“姨姨是在跟姨父打电话吗?妈妈说圣诞节是外国人的团圆节。”虞卿辞眼中的笑意加深,手指抵到唇边,对她说:“嘘,别告诉哥哥,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