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虞卿辞几乎是在一瞬间,像做贼似的把手缩了回去。温砚笙依旧气定神闲,也可能她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甚至还上手挑了瓶喷雾:“想玩就买这个吧。”虞卿辞奇怪的看着她的动作,没有接:“你怎么这么熟练?”温砚笙瞥她一眼,不答反问:“眼睛长在脸上是用来看的,你在这站了半分钟还没看清上面的字?”虞卿辞低头一看,这喷雾是带催.情功能的,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快感Plus’。她又没买过这种东西,花里胡哨的外包装哪里知道重点标在哪里了?再加上刚刚来来往往不少人,她根本就没仔细看。虞卿辞不情不愿的腹诽着,嘴上没忘了回击她:“活该你这种人没对象。”温砚笙:“与你无关。”虞卿辞踢了下购物车,连菜都不想买了,刚迈出一步,后面就冲上来两个推着购物车嬉戏的小孩,温砚笙伸手攥了虞卿辞一把:“看着点。”虞卿辞:“看什么,反正我眼睛也不是用来看的。”温砚笙看了她两眼,似是察觉到了,低下声音:“生气了?”虞卿辞踢了下购物车车腿:“程助理平时没被你气死真是好脾气。”“不是你先那样说的?”她的话让温砚笙无奈甚至被气笑,温砚笙拉住虞卿辞。“虞小姐,我只是礼尚往来罢了。”虞卿辞:“我哪有先……”行叭,好像是有。虞卿辞:“可我也只是阐述一下事实,你都这把年纪了也没见你有个对象,不过就你这行事作风估计也没几个人受得了你,你还是跟钱孤独终老吧。”温砚笙让服务员捞了条红石斑,转身道:“祖宗,先攻击我单身,又攻击我年龄,你今天是诚心来克我的吧?”虞卿辞也觉得有些不太礼貌,的眼睛心虚的乱瞟:“唔那个我…… ”“好了大小姐。”温砚笙示意了一下周围看过来的几道视线,低声轻叹,“不用解释,闭嘴就可以了。”虞卿辞眨了下眼,指着旁边那只耀武扬威的小青龙:“那最后一句,我要吃这只。”温砚笙对着旁边的服务员指了下:“这个也装起来,麻烦处理一下。”鲜活的鱼和虾处理起来没那么快,温砚笙又带着虞卿辞转了圈蔬菜和肉类,要结账时,虞柏洲来了电话。虞卿辞看了眼温砚笙,用口型示意:“我爸。”温砚笙刚把一盒冰淇淋放上收银台,侧头问:“要替你解释吗?”虞卿辞摇头,往外面去了。虞柏洲电话里训斥了两句,只说了让虞卿辞早些回家,虞卿辞应了下来。半小时后,车子驶出商业街。车窗外是渐渐暗下的天色,挡风玻璃上飘来柳絮般的飞状物,温砚笙用雨刮器挡了挡,晕开一片水花。是雪。今年云城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年都早。雪花在路灯的映照下,将整个城市染上一层朦胧感。虞卿辞打开车窗,雪花顺着风飘落指尖,感知到了冬日的凉意。她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过云城的初雪,去年下第一场雪时,从喀斯喀特山脉刮来的寒风袭卷了整个美国,一夜之间温度骤降。那时她手里拿着一份来自华尔街某顶级投行的offer,说自由似乎有些矫情,但确实是她当时的想法。旁边的炉火幽幽的燃着,将屋内的寒气尽数吞没。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兴致高昂的在外面拍雪景,嬉笑声不止。一人拍完进屋来,肩上还覆着未化的雪。看到她手里的offer,打量了几眼,最后意味深长地说:“可惜你还是得回国。”可惜吗?虞卿辞并不觉得。光鲜亮丽的家世本就是她的责任,她本就已经做好准备,去迎接枯燥乏味的生活。许是她发呆的时间有些长,温砚笙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问:“穿那么少,不冷?”车外雪落不止,虞卿辞的思绪转回,动了动发僵的手,“是有点。”温砚笙启动了座椅加热,却没强求虞卿辞关窗:“如果还冷就把空调开大点。”底下的座椅开始变热,全身像是被暖流包裹。虞卿辞又趴回窗口,看着车窗外穿流而过的车辆,缓缓勾起唇角:“不用,不冷。”初雪后,虞卿辞有将近大半个月没再见到温砚笙。永擎的事虽然在那场会议上谈崩了,后续的处理也没那么简单,首先荣老爷子那儿就得过去安抚。虞卿辞不知道具体的,只知道温砚笙去拜访了一趟老爷子,替那位扶不上墙的三公子出了套加快上市的建议方案,不管有没有用,反正明面上算是过得去了。明嘉那儿也暂时消停,最后失利的好像只剩下一个永擎。温砚笙事后甚至还发给过她一份文件,收购永擎的价格要比现在低三分之一,文件日期是半月前。虞卿辞当时看着那份文件,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还好没抵抗住温砚笙的美色,没有站在温砚笙的对立面。搅黄永擎的谈判,也不都全是好处。虞柏洲在新一周的早会上,当着一众高管的面,直接把虞卿辞下放了。原本虞卿辞只要接手已经进行得差不多的项目,跟着温砚笙做做决策,开会时连个电脑都不用带,海绵宝宝似的往那一趴就完事,别的事情几句话交代下去,自然有人会去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