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刚回国,虞卿辞得知此消息后,借酒在酒吧招惹了一桩风月债。并非是常见的醉酒喝高一见钟情,她跟人走的时候大脑十分清醒,那只是一场幼稚而又冲动的放纵。第二天早上,当浑身的酸痛和一夜荒唐的记忆席卷而来时,虞卿辞对着共度一夜的清丽面容,理智渐渐回归,留下张银行卡匆匆离开。思及此,虞卿辞还是觉得只留下银行卡不太保险。她留下的银行卡至今也没消费记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沉吟片刻,她说,“你去找你那个开酒吧的朋友,打听一下那个人。”“不是,你还想着谈情说爱呢?”苏柠玥见虞卿辞又低头回消息,摇晃她的肩膀,有些崩溃,“我跟你说正事呢!”一阵凉风从窗外刮进,虞卿辞咳了两声,琥珀色的眸中涌上一抹水色,殷红的薄唇轻启:“我就是在做正事啊。”苏柠玥凑过去时,虞卿辞正切换到汇款页面。她伸长脖子,在虞卿辞验证银行卡个人信息时数了整整三遍,跟着六个零?再看一眼那个收款人,嚯,那不是虞卿辞前阵子的女朋友吗?苏柠玥眼中流露不解:“我说你那天在酒吧找陌生人冲动什么呢,就凭你这笔转账,让她从美国飞过来岂不是一句话的事?”手机显示转账成功的页面,虞卿辞切回微信,继续查阅对方发过来的文件,眯了眯眼:“我跟她早就分手了,不合适,钱是之前投的一款游戏,她在里面参与研发,总得有始有终吧?”……亏你还知道有始有终这个词怎么写。论对人喜新厌旧的程度,苏柠玥觉得,就算在他们混吃等死的纨绔圈里,恐怕也没人比得上她的小辞辞。直到虞卿辞看完文件,发现苏柠玥还黏在旁边后,她推了推人:“不去换衣服?”“赶我走呐?”苏柠玥跟虞卿辞抱怨,“前两天你躺床上半死不活的时候,我可没嫌弃你啊。”“别邀功啊,你打游戏的声音吵得我头疼。”苏柠玥唉声叹气:“你这刚退烧的身体去参加酒宴受得住吗?别一吹风又病倒了,要不跟虞叔叔说一声,晚上咱们不去了?”虞卿辞走向衣帽间,那里有今早送来的几套高定礼服。指尖拨弄过细腻的布料,满意的勾了下唇:“我若不去,不就便宜那个女人了?”“你的意思是……”苏柠玥神色一凛,“今晚要砸场子?”“我可不干这么粗鲁的事。”虞卿辞不知想到了什么,兴味盎然的眨了下眼,“别冤枉我啊。”苏柠玥‘嗤’了她一声:“对对对,就你最乖!”*同一时间,云京大学的下课铃打响。温砚笙整理教案走出教室,几名学生围拢上来,向她请教刚刚课上讨论过的案例。等走出教学楼,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温砚笙沿着教学楼往西二门的方向走。云京大学坐落于云城二环线,低价寸土寸金,校园占地面积极广,绿植环荫,繁花缀枝头。是青年踏入社会前,所被馈赠的最后的象牙塔。西二门靠近教师的办公楼,相对而言人流稀疏。温砚笙走近时,程歆的目光上移,深色的西装套裙乍一看略显强势冷硬,半挽的长发和无框的细边眼镜中和了温砚笙的那股气质,温和而又疏冷,两股相异的气质在她身上却意外的相合。程歆没有多看,绕过去打开车门。墨绿色的宾利缓缓驶离云大,没入繁华的商圈。程歆是温砚笙的助理,主要负责替她处理学校以外的事,同那些寻求合作的公司进行初步对接以及一些社交事宜。“墟和度假村的收购还不够你忙的?要不我让博鑫也去插一脚?”温砚笙戴上蓝牙耳机,挑拣着一旁助理准备的几套晚上要穿的衣服,语调从容,不置可否。程歆从她声音中的细微变化推断是私人电话,只是微信那头的人还等着回复。停在红绿灯口时,程歆面带犹豫的看了眼后视镜。温砚笙抬眼瞥见,身子往前倾:“有事?”程助理忙拿过放在副驾驶的平板,上面有一份文件:“荣建的副总想见您。”温砚笙扫了一眼,并没有要点开的打算,收回视线:“不是说过让你回了他,需要我教你?”“可他说有新项目想跟您合作,再加上荣建……”程助理的话顿了顿,“文件我已经过过一遍,对方应当是诚心的。”温砚笙靠了回去 ,手指轻敲了敲真皮座椅,“我说了,不合作。”那就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程助理重新坐正身体,换档的时候,温砚笙取下耳机,电话那头的声音飘来几个模糊的词眼:‘三公子’、‘监狱’、‘人情’。她心下一惊,但也知道哪些事该问哪些事不该问,将注意力集中在车外,强迫自己当个空气人。电话那头的人名叫秦明烟,是温砚笙的老同学,如今已正式接管秦氏,两人常有交集。电话还没挂断,秦明烟抱怨了几句几日前温砚笙提早离场的事,温砚笙的目光落在空调出风口处,微微出神。‘玩家’酒吧是秦明烟的小女友开的,三日前温砚笙被两人盛情邀请,中途出去接电话时被一个醉酒的女人缠上。香水,烈酒,美色,性.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