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舟颤眼睫:“你想睡我?”简咛:???还好她没喝水,不然一定会呛着。沈漾舟补充:“我能以身相许。”简咛:……喝醉的人说话哪有什么逻辑,直接拉着她回房,把沈漾舟推在床上:“不准动,躺好。”沈漾舟点头,像站军姿一样笔直地躺在床上:“你得轻点。”轻点?简咛深呼吸,太阳穴又开始跳起来了,她错了,她不该说这人像小朋友,哪有这样的小朋友,脑子里真是万马奔腾。沈漾舟看着她一直不动,笑:“你是不是不会?”简咛微笑,闭眼,再睁开,咬牙切齿:“我有点想打你。”沈漾舟没有立即回话,静了片刻,伸出左手,把手掌摊开:“可以轻点吗?还在疼。”简咛怔楞,眉头微微蹙起,看着她红肿的掌心:“怎么弄的?”方才一直牵的是右手,她没瞧过这人的左手,现在才发现这人的手成了这样。白皙细嫩的手掌出现一道道红痕,微微浮肿起来,让人看着心颤。沈漾舟坐起来,有些委屈说道:“爷爷打的。”简咛握着她的手背,轻轻给她吹了吹,知道这人口中的爷爷就是那日和自己一起吃饭的沈老爷子:“他为什么要打你?”“因为我下雨天想开飞机,开飞机撞鸟。”简咛听不懂,耐心问道:“那么厉害,你还会开飞机?”“不会开。”“既然不会,为什么想开飞机?”“阿咛生气了,要飞回去见她。”闻言,简咛顿了顿,深呼一口气,几秒后又问道:“爷爷打你的原因只有这些吗?”沈漾舟摇头:“爷爷说我不负责,把会议推迟了。”简咛想起了沈漾舟忽然飞到录制的地方找她那日,心口颤了一下:“为什么一定要推迟?”“想见阿咛。”沈漾舟说话时笑了一下。简咛:“为什么一定要见她?”沈漾舟捏了捏手:“不能说,是秘密。”“我也不能说吗?”简咛看着她。沈漾舟认真想了想,凑到她耳边,轻轻道:“我给你说了,不能告诉任何人。”“好。”“很喜欢阿咛。”“有多喜欢?”“比星星多,数不清。”屋内实在是太安静,沈漾舟小小的声音也太过清晰,一只一句响在她耳边,好似真的在她心田上种下一片星星。瞬间亮了起来。这些话,如果不是她今晚来了,可能她永远也不知道。清醒的沈漾舟不会和她说这些,也不喜和她说这些。简咛眼眶一热,快步去客厅拿出医药箱,回来时手机拿着棉签和药膏,轻轻抹在沈漾舟掌心。沈漾舟眼皮子在打架,快进入醉酒后睡觉的阶段了,强忍着没睡。简咛柔声道:“睡吧。”“不要。”沈漾舟摇头拒绝。简咛:“我不走,睡着了也不走。”沈漾舟这才躺下,伸出一只手勾着简咛的幺指,仿佛握住了,她就不会消失。躺下没到一分钟,沉沉进入了梦乡,拉着她的手慢慢松开。简咛把主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光线昏暗的壁灯,柔和地撒在这人脸上。坐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简咛给她盖被子时发现这人脚腕上也有几道划伤,结了浅浅的疤。胸口那股子湿意又冒了出来,几天不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凌晨时分,简咛掩上门,悄悄退出了卧室。天气不是很凉,来之前她在家已经洗漱过了,沙发上正好放着一张薄被,简咛将其掀开,坐在沙发上休息。手里拿着从洗衣机中救起来的照片,简咛认真看着。照片中的沈漾舟看起来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白色短袖配黑色运动裤,坐在椅子上,面容要稚嫩许多,不过表情不怎么耐烦,冷得不行,应该是不情愿拍照。给人的感觉比现在还冷,不过现在多了几分气场,才会让人不敢接近。简咛戳了戳她的脸颊,腹诽道:小小年纪怎么这个样子,不过还是挺可爱的,在她看来很可爱。明明不想拍照,但还是不耐烦地拍了,不是可爱是什么?简咛一直看着照片中的沈漾舟,越看越熟悉,出现一种从前她见过这人的感觉,随及又觉得离谱。简家虽然有点钱,但无论如何也接触不到沈家,她和沈漾舟怎么可能认识。简咛放下照片,起身去卧室盖被子时,细细端详了对方的面容。长得好,皮肤也好,但这张脸,她确实没见过。回到沙发上躺好,很困,但睡不着。和沈漾舟相处的所有细节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烁。被突然通知订婚,她立马去退婚,带回被抛弃的小夹子,酒吧重逢,带回家包养,离开,又在新经纪公司遇见……墙壁上那盏灯散发出微弱的光,围着灯芯一圈一圈扩散开来,像是正午的太阳,不留情面地落在炽热的光,那股羞|耻的烧灼感瞬间涌上。简咛胃部紧了紧,恶心感袭来,赶紧移开眼,拉起被子遮住眼睛,眼睛紧紧闭着,平静着呼吸。慢慢的,却在视野的黑暗中发现了星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