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咛抿了抿唇,想拒绝,又觉得方才什么事情都做了,在这种小事上拒绝会显得她很矫情做作,还会显得她很在意这种事,在意这女人。简咛没有拒绝,任由对方抱她进去,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在对方把她放在秋千上时又鼓噪起来。有些紧张有些怕,但不知道在紧张在怕什么。空间很小,两人离得很近,她一抬眼便看见镜中的自己,一转头看见的也是自己,于是她只能看沈漾舟。沈漾舟将水温试好后把花洒递给她,简咛脱口而出:“你不是说帮我吗?”沈漾舟同样楞下,她的意思是抱她进来,不是帮她洗澡的意思。咳了一声,握着花洒的手紧了紧,应了声好。在这种时候,简咛对她还是有几分熟悉,知道对方在害羞,嘴角微微上扬,笑容还没成型,下一瞬立马抿着唇角,白皙圆润的脚趾不由自主静静曲着。除了小时候外婆帮她洗过澡,这事一直是她自己完成,不需要别人帮忙,现在她那么大了,反倒是让人帮,热意瞬间爬上了脸。简咛就这样静悄悄的,浑身有些僵硬,没敢乱动。沈漾舟尽量抛开心中的杂念,尽心尽责地问:“水凉了?”“没。”简咛尽量自然,吐出一个单字,再补了一句快点。说出来时两人同时怔楞一秒,简咛反应过来了,她十分钟前还踢着人说过。话并没有错,只是用错了时间和地点,便会让人觉得怪怪的。没人再说话,简咛将视线望向前方,望向镜中的自己,已经镜中的沈漾舟。她能看清自己的表情,能看清这人的背景,不禁有些好奇这镜子是什么材质做,居然不起雾。好奇心一起,她又看了周围挂着的东西,刚进屋那会儿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方才无意在电视上看了一会儿,虽然还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但她知道怎么用了。不小,简咛产生的第一想法是应该会痛。想得入神了,以至于沈漾舟侧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都没发现。沈漾舟抿了抿唇,又瞧了瞧对方入迷的神情,忖度几秒后,开口问她想试试吗。简咛顿时回神看了她一样,沈漾舟以为她没听清,又问了一次。简咛偏了偏头,没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对方没问她不会往试试方向想,可问题在于对方问了,她那些从未对人提过的隐秘偏好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探出头,就像她想让眼前这人说荤话一样,这些她不好意思提起的隐晦在向她探头,在向她招手。她没快吭声,手却下意识地将秋千的挂绳抓紧了些,秋千晃动,这点细微的动作被沈漾舟注意到,侧身将东西取了过来,自觉主动对简咛说她想试试。简咛依旧没说话,抿着唇看了看她,沈漾舟和她对视片刻,走到她身后单手轻轻抱着她。简咛深呼一口气,终于开口道:“明天我和你两清。”如果是平常的做,她会觉得不公平,可加上了别的,她觉得就是公平了,对方不是说她会跟着她到吗,简咛有直觉,等会儿她可能会疯。说好的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能在有过多的牵扯了,回归到自己生活中该有的节奏中去。养小情人,小情人是新公司的上司,现在她又在这种房间,马上她们还会用上些别的,短短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简咛忽然对这些事情生出几分茫然,想在失控前离开。把欠对方的还清就行了。良久后,沈漾舟终于应了声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不进来,照进来她也不知道,可一旁手机定的闹钟响了。简咛皱了皱眉,磨蹭片刻终于将眼睛睁开,找到手机将闹钟关了,动作有些大,沈漾舟也醒了过来,精神状态有些不好。简咛瞧着她病恹恹的样子,下意识便要伸手放在她头上探体温,意识到自己想法时立马停下,问了句:“醒了?”沈漾舟揉了揉额角,嗯了一声:“你还睡会儿吗?”简咛摇头,她还得去工作,起身洗漱换好衣服,看着静静坐在床上的沈漾舟:“希望沈总说话算话。”她满足了她,已经两清了。沈漾舟楞了下,抿了下唇,声音有些小:“不算会怎么样?”简咛皱眉,想了想道:“天凌合同上写了公司领导私下不能和艺人有任何感情上的关系,沈总是想带头破例吗?”沈漾舟摇头:“没有。”简咛时间来不及了,赶回了公司和经纪人商量了些事情,一小时后,出来正好看见沈漾舟出电梯进了办公室。她站的这个视角对方看不见她,默了默,沈漾舟秘书经过时,简咛叫住了她。秘书笑着道:“怎么了简老师?”简咛神情和语气正常:“刚才我看着沈总进去时脸色不是很好,有什么大事发生还是生病了?”昨晚好像确实降温了,秘书十分尽职尽责,告别简咛后,赶紧去了下楼去买药了,不管感冒没,以防万一。沈漾舟面颊有些红,神色疲倦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文件。看不进去,静不下心,有些烦。额头上的热度还没退,她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应该是低烧,不严重,所以没放在心上。心一直静不下去,脑子里全是简咛和她说的两清,紧抿着唇,神色很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