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平稳的心跳,也没整洁的外表,像个鲜活的人。沈漾舟笑了一下,为了避免明天头发梳不开,慢慢地将其理整齐。去客厅喝了杯水,再回床上躺着。动作很轻,简咛没醒,沈漾舟伸手轻轻将对方揽在怀中,看着对方的睡颜,清醒兴奋的头脑逐渐昏沉,睡了过去。这晚有雨,之前的大风就是征兆,只是来得有点迟。睡前忘了关紧门窗,风吹动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简咛被吵醒了。她慢慢张开眼睛楞了楞,发现自己被小情人紧紧抱在怀中,静了片刻,忽然觉得对方身体有些烫。心没再像从前那样咯噔一下,十分熟练地将手放在对方额头上。烫了。发烧了。简咛也叹了,叹了口气,从沈漾舟怀中出来,不过被抱得有些紧,她动作也大了。“要去哪?”声音听着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沈漾舟眉头拧着,发烧让身体有些不舒服,腿也有些疼,拉住简咛不然她走开。没开灯,四周很黑,只能接着窗外细微的光亮大致看清人影。简咛道:“起来给你找药。”沈漾舟默了默,嗯了一声,似乎也知道自己病了,没有任何抗议。微弱昏黄的壁灯打开,片刻后简咛拿了药和水进来,沈漾舟接手,除了比平常红润些的脸颊,神情没有任何一样,那些很臭的药片在她手中仿佛变成了糖果,她将其吃掉。要么不怕苦,要么习惯了。简咛出现这样的想法。沈漾舟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看着简咛道:“谢谢,了。”简咛摇头:“不用,还要喝水吗?”“不了,”沈漾舟也摇头,“晚上水喝多了容易水肿。”简咛看向空了的杯子:“也不多。”沈漾舟:“不止这些,还有之前的。”简咛一愣,脑海里出现这人蹲在自己身前的画面,窗外啪嗒啪嗒的雨声也仿佛在提醒着她几个小时前,她也是这样听着微乎其微的水声。此时她在听雨,那会儿她在听自己。简咛红了脸:……有些安静,沈漾舟视线移她脸上,看着对方红着的脸颊,恍然大悟解释:“我不是说的你,我说的是饮水机中的水。”简咛:……关灯睡觉,重新躺回床上。两人没再像之前那样子以亲密的姿|势抱着,床很大被子也很宽,她们中间隔了几厘米,安静片刻。简咛没了困意,问道:“你怎么老是发烧?”药效在逐渐发挥作用,听着对方想知道自己的事情,沈漾舟强打起精神:“母亲生我时早产了,出生起身体就不好,几岁那会儿又出了一场车祸。”说到车祸时,沈漾舟语气顿了顿。所以身体才不好,总是病恹恹的,简咛紧了紧手,侧头看着沈漾舟,想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简父简母虽说不喜欢她,可她在镇子上时有外婆,有一堆玩伴,即使后来外婆去世了,她也还是有朋友,有健康的身体。而眼前这人,家庭条件不好,身体也不好,小时候就受了那么多苦难。可这人好似没有情绪一般,总是云淡风轻,大佬一样的气质,给人一种似乎所有问题都能解决,所有的一切她都能不在乎一般,从未在她身上看见抱怨。她未经历那些苦,不理解对方到底是怎么样在苦难中长成这样的。简咛心口颤了颤,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沈漾舟眨眨眼睫,语气困倦:“我没事,烧在退了,不怎么滚烫了。”闻言,简咛便将手放在对方额头上,摸着确实比方才的温度要低些了,她看着她的眼睛,应该是眼睛,太黑了,看不太清楚,便将手往下了些,落在对方眼睫上。颤抖的睫毛划过的指腹,简咛动了动身子,向前移了些距离,两人间的距离缩小再缩小,直到快脸贴着脸。明明烧退了很多,沈漾舟却觉得她越来越热,脑子也越来越昏。“我能亲星星吗?”她忽然这样问她。简咛楞了下,没回答,片刻后闭上眼睛算是默许。沈漾舟手紧了紧,没多想别的,直接亲上了对方脖子上那颗痣,那颗星星。简咛闭上眼睛微微扬脖,感受着柔软的舌尖轻轻在上面舔着,很慢很温柔,像吻着稀世珍宝一般,舍不得用力。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片刻后,对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沈漾舟吻着那处睡着了,药效应该来了。喝醉了会吻那里,生病了也会吻那里,真的有那么喜欢吗,那些落在上面的吻恍然变成了针尖,刺得她不舒服。简咛将头往后移了移,和沈漾舟隔开些距离。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方才她心疼对方的情绪冒出来那刻,连自己都吓着了。这和她最初要包养她的想法已经背离了。一点点的喜欢若是在扩散下去会变成什么,感情上未知的一切在等着她。当年她回到简家,未知的亲情在等着她,她答应和贺息沅恋爱,未知的爱情在等着她。她养了小情人,小情人会做好饭等着她,会洗干净在床上等着她,多么纯洁的等待,不用未知,花了钱买来的确定很可靠。可若是她迷失或者沉沦于这种可靠,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未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