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也不恼元御的打断,说了一个名字:“唐瀚。”看着元御不解的表情,祁容直接说那日异变的情景:“当时宇将军去冯提莫帐篷之时,公主就惊觉自己暴露了,所以趁机派人给我密信。密信内容很简单——已暴露,直篡位,求助唐瀚。”元御有点不可置信的开口:“你的意思是唐瀚出使前,衡国就已经被篡位了?”祁容看着木条偶尔发出的爆鸣声,略带悲伤的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公主之所以那么简单的推翻朝政,也是因为皇帝暴政本就引起公愤。其实有时候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终究可能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具体的情况我没看到。但是来往密信里,一书这样写的当时情形——宫殿之外,数百官员,皆跪以诉说冤屈,午日当头,太阳高照,人头落地!以血洗地。”元御震惊得说不出话,数百官员,同时处斩。祁容轻叹一口气,诉说苦衷:“衡国内部的腐蚀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但是倘若不这样,那么衡国将永远不会变好。”元御缄口不言了,衡国内部之事,自己尚且没有立场说什么,但是,想到这元御看向床上仍然缠绵在一起的两人,问:“她们两这是怎么回事?”祁容轻叹一口气,说:“中了情蛊,尚且就会如此。”元御迷惑问:“情蛊?”到此地步,祁容也不隐瞒说:“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是说到宇将军与我的父亲一同入京吗?我父亲唐瀚早就收到宇羽婷密信,得知了宇羽婷的真实身份,但是公主最后一句很耐人寻味——且不慌禀报,见机行事。此处几滴笔墨,看出来公主是犹豫再三才写下如此一句话,分明这种事情,谁先说谁有理,我不知道公主在犹豫什么!”说到这,祁容语气略带愤怒。而这时元御看着缠绵的两人,两人印堂发黑,且三昧火皆有熄意,按理说已经是活死人了。但是自两人挨在一起,就精力无限,且火还有复燃的趋势,元御学占卜鬼术之事少说也有十余年载,第一次见如此,着实惊奇。看来两人并非没有爱意,想到这元御脱口而出:“可能正是因为有所顾虑,所以才会犹豫吧!”祁容听完这句话眉头一皱,顾虑,公主会有什么顾虑,在她印象里,公主向来是杀戮果断,以大局为重,不然也不会自身去和亲。“哎,”元御叹了一口气,开口说:“罢了,最终结局唐瀚还是参了宇羽婷,那为什么江湖传闻宇羽婷联合凤颖公主攻打羌国,照理说两人发展得如此剑拔弩张,为什么后续宇将军还会如此?”当时衡羌两国公然开战的时候,祁容也以为宇羽婷被斩了,毕竟两国开战,先斩使者。但是收到密信的时候也震惊宇羽婷的倒戈,祁容莫名其妙想到最后与唐瀚见面的场景。那日唐瀚出使归来,白发早已没了当时意气风发,而多年的沉淀唐瀚也变得不似年少。待元御进屋时,唐瀚沉稳的喝着茶,如往常般开口说:“回来了?”多年的飘荡,那一刻祁容顿时有片刻安稳的感觉,元御答了声是,后也坐到唐瀚对面,少许的陪唐瀚饮了一些酒。祁容只记得那天唐瀚说了好多,有一部分是关于自己的,有一部分是关于其他的,一回忆,祁容顿时感觉唐瀚就是在含沙射影宇羽婷。唐瀚那时候说,经此一遭,感觉又看到了年少的自己,看似一直飘忽不定,荒唐一生,亦有追求却因为生不逢时,不得志。但是追忆往昔,那些出使走过的一遭路,看似风平浪静的每一天,再次回顾,竟然感到如此满足。到这,唐瀚轻笑了笑,对饮一杯继而开口说:“老夫有所警示一下她,希望她能想清楚,边漠安和并不能代表什么,一度的安于现状,不改变自己,可能就如我般下场。虽然人生平淡是主旋律,但是偶尔的跌宕起伏才更为珍贵,也得亏我有遇见凤凰公主。不然自己可能也是难以安度晚年,终日在悔恨中抑郁一生。”元御听完也认可祁容的推理,唐瀚可能私底下有跟宇羽婷说过什么,这才促成宇羽婷一国之将,居然背叛自己的国家。而这时,宇羽婷和凤颖总于安分的躺下,元御见此,站起身直言不讳问祁容道:“你姑且要一试?”祁容看着不远处的河道,答非所问道:“元兄还是先平了这场慌缪吧。”元御点了点头,走出帐篷,大吼道:“三部生神,八景已明。吾今召汝,返神还灵。一如律令。天蓬符命,追摄魂仪。阳不拘魂,阴不制魄。三魂速至,七魄急临。从无入有,分明还形。急急如律令。[1]”众人看着这一幕,无人言语,直到五十万大军皆走向河道,没了踪影。元御才舒了一口气,而这时,不知道祁容什么时候走到了元御后面,开口问元御:“来之前你又想过会遇到这些吗?”背着祁容,元御看不见祁容的面容,但是读懂了祁容的弦外之意——不去一探究竟,怎知没有可能。再次启程,但是由于宇羽婷和凤颖的情况,尚且只能晚上赶路,元御拿着地图,越发觉得奇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