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生不放心秦恬,所以几乎只要有空就会到这个小出租屋来看看,而学校里异样嘲讽的目光只增不减,但对余长生来说已经没关系了。他人的目光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就在余长生都要接受延毕的事实的时候,一个星期的某一天,导师来道歉了,而且也被辞退了,那天很多学生都在,见证了这一幕。余长生迷迷糊糊的原谅了导师,仿佛心福灵至,余长生眼光穿过眼前的所有人,与门口的秦恬目光相接。秦恬依旧一副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当夜,余长生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步入出租屋,秦恬仿佛早已等候在此,余长生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依旧是秦恬先开口:“之前的约定还作数吗?”余长生感觉到了秦恬炙热的目光,最后余长生还是点了点头,低下了头颅。——回忆分割线——“她的要求是,她会请人投资,由我当导演,但是要由我抚养秦屿。”余长生不敢直视吴生花开口说道。吴生花眉头紧锁,确定的开口:“所以《风声,雨声》不是我们去试戏,而是早已经内定了。”余长生没回答,因为答案不言而喻。吴生花轻舒一口气,声音颤抖的开口:“她是为了当五年一影后,但是当年却被我抢了,所以这影后于她有什么很重要的意义吗?不惜,”吴生花难以继续开口,但是还是轻声把那两个字说出口:“跳楼。”余长生依旧低头开口说:“嗯,当年那个投资方你还记得不?”吴生花脑海里一个想法闪现,但是不过片刻就被自己封杀掉。但是余长生下一秒戳破了吴生花自欺欺人的逃避:“那是秦恬的金主,也是秦屿的亲生父亲。”吴生花眼前突然一黑,身体恍惚的要倒下般,余长生下意识准备扶住,但是一旁的杨佑迩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扶住吴生花。吴生花堪堪站稳,声音如心底被敲碎般从缝隙里传来:“啊,这样吗?”在场的人都沉默着。余长生轻叹一口气,开口说:“对了,当年离开港台的时候,秦恬托我一句话给你,说如果她死去了,而你依旧还在世的话叫我跟你说。她说:对不起,是她一步错步步错了,但是,还是很高兴能认识你,有机会当秦屿的干妈吧。”空荡荡的心,那些早已碎掉的碎片,再也很难拼凑回来了。就在大家都担忧的看向吴生花的时候,吴生花眼泪不停的流得满面,吴生花双手没忍住抚上脸,但是眼泪顺着指缝继续流淌着。吴生花莫名其妙想到了那个高三。由于是高三,众人被困毙在四方房子里,但是秦恬是渴望自由的,所以她选择靠窗的位置。吴生花作为她的同桌,看她高三了还看窗外走神,不由用笔头敲了敲秦恬的头,开口说:“看什么呢?别走神了,好好学习。”秦恬委屈的喔了一声,随即如小鸟般对吴生花分享开口说:“欸,你知道不,有剧场在我们学校拍戏欸~一会自习课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吴生花面无表情的翻一页卷子,开口:“秦恬,已经高三了,收收你好玩的性子,上次月考你都退步了。”“喔,好吧。”秦恬低落的回复说。但是自习课,秦恬还是借口上厕所跑了。吴生花顺着窗子看着秦恬奔跑的背影,不由摇了摇头,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吴生花才收回目光继续刷题。那些分道扬镳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的,待我们回头复盘时,我们早已失去了更改因果的机会。“呜呜呜......”撕心裂肺,莫过于此。杨佑迩轻轻抚摸着吴生花的背部。朦胧里,吴生花看见了那个在风里奔跑的少女再也回不来了。犹如在天台上,刺骨的冷风吹得她孑然身影。那时候,她应该也是渴望再有一个人出现来挽留自己的吧。“并不会,”仿佛知道吴生花心中所想,杨佑迩冷声开口说道。果然,吴生花泪眼婆娑的看着杨佑迩,手也仅仅抓着杨佑迩的衣袖,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正是因为她无比的渴望自由,所以在得知自己被欲望的囚笼困住的时候,她才选择如鸟儿般飞翔。”众人都沉默,秦恬太刚硬了,以至于她最后过刚必折是必然的,在她踏上天台的时候,不,更在她不满足于四方小院里。透过窗子里看着外面的世界的时候,好像她应该是自由飞翔的鸟儿,而不是困于一方天地的普通人。最后吴生花是哭晕了被众人带回酒店的,由杨佑迩照顾。关上门,唐柒和秦屿面面相视,“我该跟余长生道个歉。”“你该跟余导道个歉。”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但是唯一好的是,在甘浔然的威逼利诱下,这场嘈杂被终结到那个酒店了,第二天没有泛起任何海花。过去亦然痛苦,但是脚下的路仍要走着。第二天,众人如约而至的抵达片场,当秦屿顶着一双大红眼抵达的时候,才下车,吴生花若有所感的目光投来。两人遥遥相望着,秦屿感觉得到吴生花仿佛在透过自己的灵魂观望着熟人的身影。但是并没有,在场熟悉秦屿的人都知道,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比起秦恬的意气风发,秦屿早期更是内敛许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