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小到大就是这德行。 柴雪尽想动静再大能大到哪里去？ 如天雷一般动静在耳边炸裂。 好一阵过去，声响渐歇。 大意了，他光顾着捂耳朵，忘记看斯百沼的动作，错失好机会。 一句话就让柴雪尽歇菜了。 斯百沼扣着他的手往前，不忘提醒他低头踩着自己的脚印往前：“不是随便什么内力都可以。” 柴雪尽分神了一瞬，难得低头看路：“你直接说我只能找你帮忙好了。” 真是够够的，柴雪尽懒得理他了，沿着石路走上一炷香功夫，前方豁然开朗。 柴雪尽鼻息微动，嗅到斯百沼身上的薄荷香，另有一种枝叶混着皮肉腐烂的气息弥漫开来，形成独特的味道。 斯百沼张嘴吞掉他喂来的一颗褐色药丸，眺望远处：“暂时没危险。” 自己当着他的面可有过前车之鉴。 “呸。”柴雪尽受他熏陶多了，脸皮练出来一点，“空吾怎么找到我们的？” 柴雪尽莫名：“它是鹰不是狗。” 话是这么说，柴雪尽想起了初次和空吾的见面，彼时那鹰似乎就对他格外亲昵，仿佛认识多年。 “你花了多久让它记住我？” 枝叶颜色发黑，根茎墨绿色，和他看过医书里写的剧毒药草一模一样。 禽类再生猛，在有毒的地方待久了也会中毒，单看空吾像回到老巢似的自由自在，他就知道这鹰在这里也是个活阎王。 柴雪尽眉眼带笑：“哦，我要说有，你会让我在这里多待几天吗？” 柴雪尽什么都没说，后山涧太大，一时半会真走不完，得想个办法。 后山涧药草种类丰富到超出柴雪尽所料, 许多传闻中消失的也在这里。 斯百沼的母后为他将来能成为一代狼王奠定了很深基础。 柴雪尽抬头看，雨落在脸颊, 打湿了他纤长的睫毛：“这还没到午后呢。” 果不其然, 斯百沼撑伞过来，语气沉沉：“走吧，先回去。” 平时他态度稍微软化一点都能让斯百沼眼底有了深意，可今日他的撒娇没了作用。 “不行, 一会都不可能。” “等真下大了，能不能离开这都成未知。” 斯百沼如同出门狩猎的山中之王一般警示看向四周，不忘回他：“我在雨天的后山涧里吃过亏, 那时命悬一线，若没宗老施救，恐怕得落个残疾。” 如今还有个柔弱的他在，再碰上危险，生死自然未卜。 “嗯，我在医药方面并无天赋。”斯百沼承认，带着他飞快往来时路走，屈指到唇边吹响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