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是真知道。” 斯以谨道:“我那是为迷惑斯百沼的,周弘译长得再好看也是个男人,生不出孩子有何用?” 谁知夜半时分刚动身,就听见惊天动地的搜查——来和亲的二殿下失踪了! 在同一客栈落脚的斯以谨闻言睚眦欲裂, 扭曲着脸道:“斯千顽!” 好好好, 这是把他当大冤种骗着玩呢。 斯以谨气得不轻, 显然忘记在得到消息前他也是想食言的人。 黑灯瞎火又憋着股气在, 斯以谨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敢和你爷爷抢道?” 声音一出, 双双沉默。 “嗷, 大哥你打我干什么?”斯千顽莫名其妙挨打,抱着脑袋就问。 斯以谨虎背熊腰的力气也大,被酒色掏掉不少身子的斯千顽哪里是他的对手,几巴掌下来, 连声哀叫:“哎呦喂大哥, 你打我也要有个理由吧?还是说天太黑,大哥看不清,认不出我?我是斯——” “轻点, 疼疼疼,大哥, 耳朵要掉了。”斯千顽眼泪飚飞,在嚎啕大哭前被放开了,他抽着鼻子怨怼地看着烛火下他大哥那张黑如锅底的脸,“你干嘛对我下死手?” 装挺像,斯以谨阴测测地笑了,往前两步堵在斯千顽面前:“这么晚你从哪回来?” 说到最后声音低下去,有着明显的慌张。 今晚周弘译话里意思够明确了,他们之间他只会帮那个能胜出的。 斯以谨越想越觉得斯千顽花花肠子多,冷笑道:“是吗?该不会找得美人刚好姓周吧?” “你怎么知道周弘译不见了?”斯以谨问,他能得到消息是有人加急送来的。 这更加剧了斯以谨的怀疑。 “你就说是不是你干的?”斯以谨没了耐心。 斯千顽没好气道:“不是,我要真有带走他的本事,还能亲自来这见他?” “你不能因为我从外面回来就怀疑我啊。”斯千顽叫屈,“那我还没问大哥这么晚要去哪里?” “哦,这位故人不会恰好姓周吧?”斯千顽皮笑肉不笑地问。 斯千顽冷笑了声,没说信不信,转身往楼上走:“不管大哥怎么想,此地不宜久留,明日我会出城。” 因为他还是怀疑是斯千顽藏起了周弘译,既然如此,那他必须继续跟着对方。 斯千顽抬眉看了他一眼,进房关门,眉头一皱,周弘译失踪的事不简单,是谁抓走了他? 被从边问凝护送队伍里掳走的柴雪尽也想问,按计划他会被送到一处安全的村落,等着斯百沼安排的另一拨人来接。 掳走他的人单枪匹马,有一身好本领外还准备十足,用烟雾隔绝边问凝等人的视线,马蹄绑有棉布,根本不给追踪的机会。 “你、你再不把我放下来,我要吐了。” 声音耳熟到不久前刚在庆丰楼里被他挑拨过。 他鼻息微动,默不作声将手搭在缰绳上,垂眸看了眼胯下彪壮的马,通体漆黑,额前有一长绰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