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被逗笑的柴雪尽，斯以谨还算镇定：“此次约殿下，是想谈笔交易。我想殿下既然愿意赴约，想必也有合作的意思。” 这不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斯以谨逐渐将情报和眼前人重叠起来，唯一有出入的是对方长相。 眼前人面若桃花，姿态从容到谈笑间控住全场的自如感，一身只有皇室才能养出来的矜贵气。 可此时此刻，斯以谨认为那封信恐怕是他那倒霉弟弟放出来混淆视听的，为了能更好独占周弘译及他背后的权势。 斯以谨正襟危坐，率先坦诚道：“如若殿下愿意助我铲除斯百沼，我愿亲自护送殿下回京都，并说服各大部落郡王主动与贵国修百年之好。” 。 他在思索，这两不会事先商量好, 在他面前来‘仙人跳’吧？ 他一时没说话。 真要再让利, 那就只能用东夷的往后承诺，一旦让利出去, 对他们来说没半点好处。 两人对视，挤眉弄眼使眼色。 斯以谨一脑门子青筋：怎么可能，一路走来他都没和斯百沼交好，没道理这两天成铁腕了。 一般聪明人最识时务，或许用不着谈不拢, 这场赴约本就是请君入瓮。 这是什么品种的傻缺, 在别人地盘上这么喜欢自己吓自己。 “很空，像水中镜月，如若两位王子只能拿出这些来，恕我直言不好谈。” 被美色冲昏的斯千顽也冷静下来，闷头喝茶，将谈话让给他大哥。 两句话的功夫将主动权送到别人手里，这在谈判场上是大忌。 他道：“老实说，我不太想对付斯百沼。” 一路相处，他肯定摸清楚斯百沼的为人，觉得那是个难对付的主。 斯以谨半截凉掉的心又暖了，他盯着柴雪尽：“殿下想清楚了？” “那恐怕是难了。”斯以谨道，“不过殿下还是可以去，只有在那，我们才好对付斯百沼。” “一旦父王的死讯传出来，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去守孝，而历代狼王停尸的雪山神殿地势偏僻，为不被人打扰，子辈们在里守孝三日期间外人不得入内。” 守孝期间，不论神殿里有何动静，护卫都得在外等着。 斯以谨和斯千顽就打着以多欺少的主意，要在神殿里弄死斯百沼。 柴雪尽微微眯眼：“他没那么好杀。” “是啊，他不是喜欢去庙里当和尚吗？干脆长灯相伴，做一辈子好了。”斯千顽恶劣的笑道。 光靠嘴说谁都会。 斯千顽下意识看向斯以谨，说周弘译没调查吧，知道的又比想象中多，要说调查了，事关海雅又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