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他哑着嗓子问,里衣松垮着,依稀能见雪白的锁骨上沾了点点红痕。 柴雪尽想踹人,冷笑:“那你下次自己玩。” 柴雪尽用力抽回手塞进袖子里,没好气道:“你还没把刚才的事说完吧?我不和没诚意的人玩。” 就知道他不会就此略过, 斯百沼收拾好自己,重新躺回他身边。 “他们不会舍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曾经不堪其扰的承昌帝也在他面前提过此事, 那时他还抱着或许有机会重返朝堂的可笑念头,进谏过寥寥数语。 他神情陡然冷下来, 让斯百沼窥见一丝对过去的不满,便翻身去强制将人抱进怀里:“据我所知腾龙殿在内讧, 一方执意要与朝廷作对到底, 另一方想接受周弘译的提议,成为他的走狗。” “周弘译知道吗?” “你这么肯定?” 扭头回望的柴雪尽眼里都是恼怒,这狗东西故意玩他呢。 能当周弘译信使的人定有几分本事,可见斯百沼的势力已蔓延到对方不知情的角落。 “怕什么?”斯百沼将被角掖好,勾着他的发丝玩, 漫不经心道, “信使送了消息回去,至于是不是腾龙殿内应给的,他们暂时无从得知。” 那时再主动求和, 就是亡羊补牢。 柴雪尽思忖片刻,探究的看着斯百沼:“你知道周弘译在哪。” 今晚特意等人的柴雪尽闻言似笑非笑道:“你怕什么?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见过面。” 也不对,小说里详细记载过在耿东策与周弘译被打的节节败退前,彼此素未蒙面。 斯百沼垂眸看了他一会,没回答的意思,伸手拨拨他:“没有,睡吧。” 酸意瞬间涌上柴雪尽的手腕,眼见斯百沼深邃的眼底渐渐有了熟悉的欲念,柴雪尽权衡利弊后一声不吭闭上了眼睛。 识时务为俊杰,这次到此为止,下次他换个法子,免得耗费精神。 柴雪尽的衣袍仍旧厚实,被元乐絮叨着汤婆子不敢离手,低头和瓦达尔无奈对视,偷偷指着去厨房做甜点的元乐,小声抱怨:“啰嗦吧?” “再保暖也不能这样啊。”柴雪尽举起汤婆子,“你们都穿单衣了。” 抱怨的神情太像小孩子了,瓦达尔又不住偷偷的笑:“殿下再忍忍,我们这的天阴晴不定,别看今日暖,也许明日下雨又冷了。” 从来到内厅,教过他今日该学的内容后,瓦达尔就在低头忙碌。 是四根黄色长绳,有部分被编成手链,样式熟悉,柴雪尽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脚踝上的红绳。 “是我们这边的习俗,立夏前编好手链向山神请愿送给想送的人,如果对方收下了,立冬就会心想事成。” “有。”瓦达尔瞬间羞答答的,捏着手绳扭捏起来,“黄、黄色多半送给父母亲人,祈祷他们一年身体健康,还有用红绳的。” 瓦达尔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仍红着脸道:“就是喜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