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侍郎这么晚来找我,有话想说?”柴雪尽问。 “送你到海雅部落,我会逗留五日,待事情了结再返京。” 一问一答又没了话。 柴雪尽瞧着戎栋,字斟句酌道:“与钟离世相处不愉快?” “我自会当心。”柴雪尽不紧不慢道,“就是好奇戎侍郎这么晚找过来想叮嘱什么。” 戎栋冷笑:“我不知道你今晚和斯百沼同时消失是不是私下见面了,但你该清楚陛下让我当送亲使的真正原因。”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柴雪尽也没好脸色:“凡事讲证据,奉劝戎侍郎少凭主观臆想做事,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好啊。”柴雪尽气极反笑,“我倒要看看戎侍郎怎么让我死。” 柴雪尽:“……” 哪句话是好话,他压根没听出来。 没能等来戎栋的回声,只听匆忙里夹着怒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有吗?”柴雪尽往他手上的碗看,“难道戎侍郎生气不是因为你先喝了他的汤?” 柴雪尽抿着唇笑,没被戎栋破坏心情,泡完脚让元乐点燃熏香,便安然入睡。 这晚终究睡不踏实,夜半天降巨雷,声响仿佛近在耳边,吵醒了沉睡里的柴雪尽。 有人。 “唔唔唔。”他的话全含混在嘴里化为一通咕哝,见对方没松开的意思,他不死心,“唔……” 柴雪尽瞪着这半夜偷袭的贼,眼眸里水润漂亮,无声控诉他的强盗行为。 天知道斯百沼一扇窗都没能推开的恼怒,被徐离风狠狠嘲笑了,这还不算完,自己辗转难眠,他睡得香甜,半点不愧疚,真是好啊。 是个屁,柴雪尽一手去推斯百沼捂着嘴的胳膊,另一只手撑着床试图躲开那只抚着腰窝掌心的骚扰。 “跑什么?”斯百沼问。 斯百沼被瞪得浑身舒服,张牙舞爪的才是他,稍稍抬手给他留有说话的空间:“外面有人,别太大声。” 柴雪尽头皮发麻,伸手推蹬掉鞋子试图上床的男人:“那你还敢来找我?!” “你——”柴雪尽脸一阵红一阵白,被他的不要脸打败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算哪门子看管? “单凭你是历朝皇室来的就足以引起警惕。”斯百沼按住他的后腰不再乱动,抬手勾着他的下巴,“你生得太好看,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一路走来太多人受你迷惑,为防止王室成为你搅弄风云的地方,我只好舍己为人看住你。” “或许可以。” 俨然快要说服自己的斯百沼闻言轻挑眉,大拇指去碰他泛粉的眼尾:“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