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百沼轻挑眉，似笑非笑：“你莫不是把我当徐离风那傻小子逗着玩了？” 见斯百沼仍似笑非笑，边问凝心里发紧，硬着头皮继续编：“再说我要不知道你们争吵的原因胡乱出主意，药不对症的不是害死人吗？王子，你不想把人再惹生气。万一人家和你关系不怎么样，就这么老死不相往来，你得多难过啊。” 边问凝越说越起劲，先不论斯百沼信没信，反正她自己快信了。 斯百沼看了她一眼，转身下逞强：“少打听。” 。 彼时柴雪尽将将喝过药，抬头见两张神情难看的脸，用袖掩面，自以为悄声问元乐：“给东夷使者团的接尘宴这就完了？” 他以身体不适拒了接风宴，转头在城墙上吹风，又偶遇同样看落日的斯百沼。 他这么问，不过是借机自证没和斯百沼碰过面。 厅内全是己方人后，耿东策先开腔，带着揶揄：“你都不去，还问那么多？” 耿东策敏锐察觉到好友与戎栋之间的波涛暗涌，两人的相处并不愉快。 那是在说曾经意气风华的柴雪尽，如今物是人非，他早没了当年鲜衣怒马的心境。 “你说那位东夷三王子？”耿东策也注意到张弛有度的斯百沼。 嗅觉灵敏，手段高明，是个不容小觑的人。 柴雪尽含着饴糖，要笑不笑的：“是啊，你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不妨问问戎侍郎。” “恐怕他们之间的交流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柴雪尽语气咬在后面两个字上，暗示明显。 为什么？ 柴雪尽笑了：“哦，在戎侍郎心里，我就是和斯百沼有秘密。” 也不想放过一个有问题的人。 这话实在过于大胆，耿东策脸色大变：“雪尽！” 事到如今，一切只能按计划行事，从承昌帝密令柴雪尽替周弘译和亲的那刻起，就无转圜余地。 可戎栋看出了柴雪尽的不忠，更担心对方得知承昌帝的命令——让他死在成亲当日。 所以戎栋极为忌讳他和斯百沼碰面，甚至隐隐对斯百沼动了杀心，拖得越久，对朝廷越不利。 “看来戎侍郎很清楚局势。”柴雪尽神情孤傲，颇为得寸进尺道，“既然历朝往后能不能太平的关键在我，就请戎侍郎记住自己的身份。” “对，你的身份。”柴雪尽起身，明明他身姿单薄，这刻气场却压得两人喘不过气，他直视戎栋，“你是送亲使，我是‘二殿下’，想做什么想见谁是我的权利，你没资格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