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风震惊地扯开嗓子问：“不钓了？” 徐离风在原地停了半刻，意识到果真没鲜鱼汤喝，气得直跺脚，他迟早要把那条野生四方片儿谋害了。 等到客栈路过柴雪尽房门前，徐离风顿悟，转头去寻斯百沼，想说柴雪尽醒了。 难得这么温顺，斯百沼站在床边，目睹柴雪尽回过神，成了扬起利爪的炸毛小猫。 猫儿爱吃鱼，让他养等于监守自盗。 忙碌的小药童抬头，一脸天真：“师父来过了，说他还需多静养几日。” 那日后他请老爷子对柴雪尽的毒多费心，不能解，让人多活些时日也好。 斯百沼想柴雪尽未必不知情，只是……他对上柴雪尽温软的笑脸，心里微动。 柴雪尽恢复些许力气后婉拒小药童帮忙，低头慢慢咬着调羹喝粥，白米软糯，配上腌制爽口的萝卜，很是开胃。 这次醒来他有些不同，似乎平和起来，多数时候温声细语。 第三日，柴雪尽撑着把白面油纸伞与斯百沼走在雨幕里，两人要去李大夫的悬壶堂复诊。 送亲的礼部侍郎戎栋正往这边来，而柴雪尽的伤寒还没好全，不宜赶路。 街边空荡荡，斯百沼记起李大夫当日的话，语含试探道：“你这个伤寒拖得有些久。” 那御医岂会不知道他中毒的事，说不定还是帮凶之一。 斯百沼又道：“以承昌帝的用心程度，怎会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没明说他的身份，可彼此心里都清楚他是谁。 又一阵风，他拢拢袖口抵御寒冷，道：“没人能比他的江山重要。” 未来皇储的救命恩人是何等的尊贵，更别提他爹还是尚书，本也是周弘译的伴读，想也知道将来会平步青云。 柴雪尽是有些恨承昌帝的，垂下眼睑，长睫落寞：“他想让周家的江山继续延续下去。” 数次提及他身子差，柴雪尽敏锐这里面有事，脚步不由得放缓。 “没什么。”柴雪尽朝他笑笑，“在想悬壶堂的病人多不多。” 悬壶堂的人不多也不少，由于提前打过招呼，两人不必等在外面，径直入内堂。 “病去如抽丝，稍后我开个补气血的药方给你。” 柴雪尽拱手做辑：“多谢李大夫相救，晚辈感激不尽。” 说话间，李大夫同斯百沼交换个眼神，只字没提他中毒的事，先给人号脉。 怪象让李大夫皱起眉头，细细观摩他的神态。 李大夫取走他手旁的毛笔，吸墨挥笔写补药方子，头也没抬道：“恢复的不错，还是要多注意，尽量少伤风。” 太乖太听话了，引得李大夫和斯百沼同时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