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医神情复杂:“大人眼力极好,是他。” “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陛下将他调入太医院,名曰调养生息。” “他的身子……” 还因此让他先入承昌帝的眼,在两年前殿试上,从状元钦点成探花,一时哄笑被戏成为京中第一病美人。 王御医:“柴尚书近日在张罗为小公子择亲的事,大人不妨提点他一二。” 不过是为父者的苦苦挣扎,生在好色帝王时,又有那等的好颜色,家中无呵护能力等同于灾难。 这历朝还在承昌年间,为官者违背不了皇命。 更让解政没想到的是这‘二殿下’是柴雪尽,实在大胆。 解政怀疑皇帝疯了,怎么能轻易相信柴雪尽,将此事当儿戏。 是与东夷不休的战事,无数黎明百姓的家,和天下的太平。 那位是镇国公家年少成名于战场的少将军,文韬武略都很出彩,未能抵挡住东夷,是耿东策的耻辱。 那要去和亲的柴雪尽呢?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耿东策跟着小厮轻车熟路进了尚书府东院,掀帘被热浪冲的脑袋一懵:“柴公子要过夏日吗?” 耿东策连忙放帘子,怕身上寒气冲到他,站在门旁:“这么怕冷?” 耿东策神情严肃,手撑着书桌:“身子骨弱成这样,怎么敢主动向陛下请缨假扮二殿下去东夷的?你知不知道东夷比京都更难生活。” 他轻描淡写的态度惹恼耿东策:“那你还去,不想活了?” 耿东策:“为什么?” 耿东策哑然,须臾急道:“那都是传言,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耿东策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谣言成真,耿东策难得失了分寸:“东夷局势紧张,东夷王那三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让二殿下和亲本就诡点重重,再让他们发现你是个假的。” “柴雪尽!”耿东策直呼其名,“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伯父伯母和柴黛妹妹怎么办?” 耿东策缓口气,继续劝说:“不让你向陛下低头,我来想办法。” 柴雪尽摇头:“此事已成定局,你别操心了。真想帮我,往后就多多照看我家人吧。” 柴雪尽扬声:“谢了,待我从东夷回来,请你喝千启楼的竹青坛。” 柴雪尽扯了扯唇角,露出落寞的笑来:“竹青坛千金难求,我这是好大的诚意呢。” “别丧着脸,我会平安无事的。” 柴尚书饮尽杯中酒,面露狠色:“孩子,为父不会看着你去送死。” “是他有失颜面在前。”柴尚书怒骂,哪有帝王肖想臣子的,“皇帝就能不念及旧情,强夺他人吗?” 承昌帝原话是,十年前你救过二殿下一命,不如十年后再救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