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穿着早上离开时的那身衣服,听到门响,也没回头,只是问:“回来了?”“嗯。”符瑶把包一丢,闷闷不乐地在沙发上坐下,“我去见符光海了,他还是那么讨厌,竟然还问我有没有可能原谅他。我原谅他了,那我之前受的委屈算什么?我们分开快两年又算什么?”符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尖锐的时候,许云知猜她被气得不轻,赶紧关了火过去:“别生他的气了,不值得。”“我就是觉得……他这种人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好啦,我们以后也不会和他再扯上关系。”许云知捂着她的手,亲吻她的脸颊,“饭快准备好了,去洗洗手吧。”“行吧,那就看在你的份上,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许云知赞许地“嗯”了声:“我太太很大度的。”符瑶进了洗手间,许云知却又跟过来。“连我洗手都要监督啊?”“没。”许云知凑进她,手撑在洗手台上,将她圈在怀里,“刚才的安慰不到位,来补一点。”说着,温柔地吻她的唇。符瑶嘴角漾着笑,捧着她的脸,加深这个吻。==隔天,许云知不得不去一趟公司。这几个月来,许东航对她频频发牢骚,对巨大的工足量表示不满。可他丝毫没想过,过去的近十年,许云知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许云知刚进公司,迎面遇到几个股东,得知他们今天来开会,就聊了几句。这些股东大多是陪着许富安一手把脉生建立起来的,少有的几个是冲着许云知入股,现在许云知不当公司一把手,反倒让他们心里没底,纷纷询问她后续打算。许云知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告诉他们,不管谁当执行董事,只要公司还姓许,出了任何问题她都会负责到底。股东们稍稍放心,和她寒暄一阵子,去了会议室。许云知搬回了她当经理时的办公室,把曾欢也带了下来。经历过楼青莲的事情,她很难再相信别人。许云知没打算待太久,应该说她待不住,用了比平时还快的速度,把必须完成的工作提交了,就开始收拾东西。曾欢又带着一摞文件进来,看到她刚合上电脑,一句话没说,打算悄悄退出去。“曾秘书。”许云知发现了她,叫住她,“想不想放个长假?”“啊?”曾欢被问得愣在原地,随即有了个不好的猜想,“别啊许总,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我都可以改的,但,但您不能直接把我给开了呀。”“谁说要开除你了?”许云知纳闷,“我是说正经的。这两年你跟着我忙里忙外,很辛苦。好不容易事情都解决了,就不想休息一阵子吗?”“如果你不想休息的话,也可以接着工作。”曾欢左看右看,不觉得许云知在开玩笑,顿时喜笑颜开:“真的吗?带薪休假?”许云知点了下头:“想休多久都可以。”曾欢更惊喜,眼睛都睁大了:“谢谢许总!”“别急着谢我。”许云知从手边抽出一张请柬,“休假也别忘了来参加婚礼。”婚礼?曾欢脑子一蒙,脱口而出:“您和谁的?”“我还能和谁结婚?”许云知的表情似是不悦,手指在桌面上敲敲,“曾秘书,我觉得以你现在的业务能力,是不是不大适合放假?”“不不,不是……许总您听我解释,我刚才嘴快了。”曾欢看着她突然阴了几度的脸,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脑门上直冒汗。她太松懈了。许云知虽然是个很好的雇主,但不代表自己可以这样和她说话。曾欢绞尽脑汁想讨好她的话,忽然听到许云知似乎是笑了声。她狐疑地抬起头,看到许云知正饶有趣味地盯着她,似乎为自己的恶作剧得逞感到开心。这都什么恶趣味!曾欢既无语又庆幸,叹了口气:“许总……”许云知站起来,整理衣服:“看你时间,如果实在来不了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吗?”曾欢弄清了她的意图,知道许云知不会平白无故生气,胆子又大起来。许云知不置可否,只是说:“可能。”“看来这下必须得去了。”曾秘书笑了下,“恭喜您和太太。”尽管她不清楚许云知和符瑶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在一起已经三年多,却现在才想起来办婚礼,但想来这也是她不能知道的秘密,她也不愿意给自己招惹麻烦。许云知路过她身边,伸手把文件接了过来,说:“我回家看。”“这些不着急,您有空了给我就行。”“嗯。”许云知冲她摆摆手,“你也早点回家吧。”==哪怕曾欢说这些东西不急着要,但许云知也不想拖延,她很珍惜和符瑶在一起的每一秒,因为她知道,不久后,她又要过一段分隔两地的苦日子。往常吃过晚饭,两人会找部电影看,或者打打游戏,睡前的时光很充实。今晚许云知没法陪符瑶做这些活动,对她表示了歉意,符瑶表示理解,让她先去忙。许云知也清楚,那一摞文件绝不是看起来厚而已,工作量大的惊人,一直忙到十二点,书房里的灯还亮着。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符瑶先是探了个头进来,看到许云知架着眼镜,一脸严肃,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