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都要死了,还惦记这个。”许南封双手插兜,低头,定定看着她,“和诚达是自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你的死亡,不过是个意外罢了。”说着,许南封双手把她从地上拎起来,推着她往边缘走去。符瑶用力挣扎着,双脚死死抵住地面,回头质问他:“工厂爆炸,也是你做的吧?”许南封不出声,符瑶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可还是继续说:“老董事退休,也是被你逼的。”“为了继承公司,你坏事做尽,可有什么用呢?你杀了我,还是会坐牢的。公司不是你的,你什么都得不到。你是个废物,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许南封的脚步顿住,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鄙夷:“你说什么?”“我说,没人看得起你,你比不过自己的兄弟,连许云知都比不过。你个窝囊废!”“我告诉你符瑶,我比任何人都厉害!”许南封的声音高高扬起,“是,我杀了贺诚达,我亲手把他推下去的,然后给许云知打了电话。这样就算警察调查起来,也不会第一时间怀疑我,我有的事时间给自己脱罪。”“爆炸?行,爆炸也是我弄的,就凭我敢炸了工厂,别人都没这个胆子。”“三年!整整三年,我把那帮蠢货玩儿得团团转——”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天台的门被破开,一批荷枪实弹的特警涌了上来,许南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按在了地上。他的脸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呲目欲裂:“符、瑶——”符瑶腿一软,跌坐在地,重重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许南封被警察带走了,符瑶在楼上缓了好一会儿,墨知季走过来,给她递了瓶水。“谢谢。”符瑶轻声道谢,接过。“怎么样,好点了吗?肩膀还疼吗?”说着,墨知季就抬手,要查看她的伤势。符瑶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下,避开她的手:“不疼了。”墨知季低笑,识趣地把手收回,插进衣兜:“刚才要是时间再差一点,我可能直接让人进来了。”“不过你的方法很奏效,我们的确拿到了想要的证据。”她毫不吝啬赞美,“你胆子很大啊。”在动身去找许南封之前,符瑶联系了墨知季。许家的势力只遍布在川洋,手还伸不了这么远,不然许南封也不至于穷途末路到靠绑架和胁迫来翻身。而且从川洋赶过来需要时间,也保不齐会有许南封的眼线给他通风报信,万一被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行动,被当作人质的赵妍微会很危险。所以当时最佳的解法,就是求助州海当地的势力,而符瑶手里的两张底牌,就是墨知季和束涛。但联系警方的话,就少了一个让许南封认罪的机会,后面再查案,要是他一口咬定没有杀害贺诚达,那么后续调查要费事很多,也不排除许南封可以完全脱罪的可能。当天时间已经不早了,符瑶不确定地给墨知季发了条消息,没想到她立马就回复了,还特地打了电话过来,询问符瑶需要什么帮助。“监听器和跟踪设备我都可以帮你弄,但你打算怎么让他认罪?”符瑶:“我可以试着激怒他,要是他失去理智,也许会不经意间透露真相。”许南封是一个虚荣心和嫉妒心理都极强的人,对于自己的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他自私自利,却不允许任何人指出这一切,如果激怒他,他很可能会口不择言。墨知季立马反对:“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万一你激怒了他,他做出伤害你的举动怎么办?你不能去冒这个险。”“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让许南封承认犯罪事实的唯一机会。和金融犯罪不同,因他而死的四个员工和贺诚达,必须得到应有的交待。听她的态度很坚持,墨知季也不能反驳,只好松口:“四十分钟后我的人会伪装成网约车司机在楼下接你,你在车上穿戴好设备,他们会把你送去那个地方。”“一切小心。”“我会的。”符瑶默了默,“谢谢你,墨小姐,给你添麻烦了。”墨知季轻笑:“不麻烦。你能平安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好事了。”真正见到许南封之前,符瑶又联系了束涛,和他说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刻意隐藏了墨知季的身份,不让她受任何牵连。不过到了最后,令符瑶感到意外的是,墨知季还是亲自来了,出现在了抓捕现场,而且行动上也没受多大限制,看来是墨家和公安的交情起了作用。“妍微呢?”“放心吧,她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吸入的麻药比较多,被送去了医院,估计醒来也要明天早上了。”两人聊天的时候,身着警服的束涛走来,把符瑶的手机和其余被丢在路上的东西都交还给了她。“麻烦你了,束哥。”符瑶向他道谢。也多亏了束涛第一个冲进来把许南封按住,当时她的脚离天台边缘只剩不到几厘米的距离。“不用谢,应该的。”束涛把耳麦摘掉,对符瑶说,“许南封会被移交到川洋的警局,之后对他进行审讯和拘留。你作为证人,现在需要和我们回一趟警局做笔录。”说完,他转头看向墨知季:“还有这位女士。”夜里风大,墨知季裹了裹披肩,微微颔首:“乐意效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