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就是裴思沅不怎么陪着他。 舒栩安慰自己，也许是这样，等真的开始谈恋爱就好了。 也许裴思沅的喜欢和追求都很理智很克制，你在他心里面并没有多重要。 次日舒栩收到裴思沅的消息，约他晚上一起出来吃饭，照例是裴思沅停车在他小区门口，他下楼过去。 上了车后舒栩终于见到裴思沅，说起来两个人已经一周多没见，裴思沅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英俊冷漠理智的样子，只不过神色比之前几次见的时候疲惫了一些。 “是很忙。”裴思沅承认，“不过再忙几天就能轻松点，不是完全没事，但也不像现在这样忙。” “过几天律所会有跨年的酒会，做年终总结。”裴思沅跟舒栩说，“我可能会喝些酒。” “那你平时工作喝酒多么？” 对于裴思沅来说钱挣不完，他现在已经财富自由，没必要把身体拼坏，所以自那以后就很少喝酒，应酬都让团队里的人去。 裴思沅显然看到了他的样子，就问：“怎么了？” 裴思沅看他在犹豫，就又说：“你有事情可以说出来，我能接受的自然会同意，不能接受的我们可以再谈谈。” 也因为这样，每次同学聚餐他都不太想去，因为总会有人喝酒，而他又不喜欢喝，不喜欢闻到酒味。 坦白说听到这个回答舒栩不是那么开心，毕竟对方没答应他，还算委婉拒绝，只承诺尽量少喝，但在他看来尽量少喝是非常糊弄人的四个字。 他有的时候在想喜欢一个人不就应该是更温柔体贴，会为对方妥协吗，为什么裴思沅好像很有原则，他的提问并不能改变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在裴思沅面前有这种“不开心”的情绪，之前更多的是开心、脸红心跳以及偶尔有的紧张和拘谨。 舒栩眨了眨眼睛，看着裴思沅。 过了片刻，舒栩问裴思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茶？” “就我一开始说担心你把东西要回去，之后你就写了个协议，好像我故意要让你写个协议一样。这次也是，我好像不该管你这些事情，毕竟是工作需要。” 舒栩：……？ 舒栩蒙圈了，被裴思沅的话震惊到。 他很小的时候也会撒娇，但后来才发现撒娇没用，家长依旧心硬如铁，慢慢长大后他就不会撒娇了，他觉得自己一个男生撒娇多扭扭捏捏，想了下自己撒娇的样子发现实在是难以想象。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决定绕开这个话题。 裴思沅也没有在刚才那件事情上纠结，听到这个就问：“你想吃什么？” 舒栩想了下，其实他觉得自己不是很爱吃海鲜牛排这类的西餐，他更爱吃有味道的中餐。 那家水煮鱼真的超赞，尤其是堂食的时候，热油刚滚出来，又入味又鲜美。 现在裴思沅问他想去吃什么，他第一个就想起了那家水煮鱼。 “好。” 两个人最终把车停在水煮鱼店的旁边，一进店就能闻到一股让人食指大动的煮好的鱼片淋上热油的味道，真的是太香了。 舒栩犹豫地看着菜单，看了片刻后小声问裴思沅：“我可以点江团么？比较贵，但很好吃。” 在裴思沅看来舒栩的眼睛很大，说起自己喜欢以及期待的事物时会格外明亮，他很喜欢看到这样的舒栩。 裴思沅其实不在意点什么鱼，贵不贵都无所谓，而且在他看来这家餐厅并不贵，一条鱼撑死了也就三四百，比他从前吃的都便宜很多。 “可以给我讲讲这家水煮鱼店以及他家的江团么？” “我觉得水煮鱼最重要的其实是鱼的肉质，肉质好的活鱼现杀，调料不需要太多都很好吃，非常鲜美。”舒栩一边说都一边感觉自己口水在分泌，好想吃，“江团的肉质很好，细嫩肥美，刺特别少……” 他蹭一下就脸红了，脸红后就说不下去。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能特别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以谈恋爱为前提跟裴思沅接触。 “啊，好，好呀。” 他大学时期自己一个人生活久了，也会有自己做饭的想法，但每次都是自己买菜自己弄也很累，主要一个人做一堆东西自己吃有的时候很寂寞，就越来越少自己做饭。 可惜他现在是不是不合适说这些…… 吃饭的时候，裴思沅问：“你的游戏最近做得怎么样？” “我打算先做，场景就先用我自己画的比较潦草那版，等后期再优化填充，我做的不是3d游戏，不涉及建模一类，可以先这么弄。” 舒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自己独立设计的游戏，听起来就很梦。 舒栩看裴思沅这就要走，有些舍不得，就问：“工作还是很忙吗？” 说起“合伙人”这三个字，舒栩又想起了他最初的疑问，就干脆问裴思沅：“我看过你的名片，其实不太明白，合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职位？去网上查了下，上面的解释很复杂……” 裴思沅思索片刻，用简洁易懂的方法给他解释：“律所，或者说每个公司的架构都可以看成是一个独立的金字塔架构，合伙人这样一个职级位于金字塔的上层，但从金字塔底部爬到上层需要付出非常艰苦的努力。” “有些类似但不完全一样。”裴思沅继续说：“每位执业律师都是独立的个体，跟律所是合作关系，不像普通的企业，是雇佣关系。” 两个人说着已经走到裴思沅停车的地方，上了车后舒栩听到对方嘱咐：“过几天要下雪，注意别冻病了。” 裴思沅侧头看了舒栩一眼，他总觉得舒栩很瘦，就叮嘱：“多吃点，你太瘦了。” 裴思沅听后说：“很多人羡慕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