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玄真和寒见雪踏空而行,引起了一些飞过亦或下方行走的弟子注意。
寒见雪乃是太一门的名人,一举一动都容易引人瞩目。
以往寒见雪出现在公众场合之时,都会引发出不小动静。
但远没有今日来得大。
因为她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看到这一幕的弟子们心中八卦之火被点燃,互相议论了起来。
而随着一名身躯壮硕挺拔如枪,面皮深红似充血,额头上隐见青筋的男子言寒见雪像杨玄真的“侍女”之时,诸多弟子间顿时暴发出一阵哗然声。
“那年轻男子是何人,竟能和寒师姐同行,甚至还走在她前面?”
“我从未见过他,似乎不是我们太一门的人?他如此不凡,或许是来我们太一门做客的其他大势力圣子…”
许多女弟子对杨玄真频频侧目,不停打量着这个陌生人,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来历,竟能让寒见雪如此恭敬?
可任凭这些女弟子如何猜测,都没有得到一个结果。
男弟子和女弟子的关注点则完全不同。
许多人一听到充血壮硕男子说出的“侍女”二字,立即就怒火上涌,恨不得撕烂说“侍女”之人的那张臭嘴。
“寒见雪师姐乃天之骄女,怎么可能做别人的侍女?何人在胡言乱语,我非得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呃…”
一名身穿蟒袍的男弟子猛然转首,要狠狠怒斥刚说寒见雪是杨玄真侍女那位充血壮硕男子。
此人敢亵渎他心中的神女,何其该死?
可当蟒袍男子看清楚壮硕充血男子的面目之时,似乎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顿时面皮一僵,混身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你……”
许多和蟒袍弟子做出同样动作的男弟子亦是如此,一看到那尊充血壮硕男子,便冷汗都流了下来,本要脱口而出的喝斥话语也生生咽了回去。
他们为何会如此?
很简单,因为那尊充血壮硕男子在太一门有赫赫威名,叫做张牛置,乃是核心弟子中的佼佼者,身怀传说中的荒牛仙体,战力深不可测,曾斩杀过好几尊同境界的大罗金仙。
远的不说,就说前段时间,张牛置接到一个门派任务,进入仙界的放逐之地“孽海”当中,把天庭通缉榜上那穷凶极恶的天狼尊者斩杀,带回其头颅,轰动整个太一门。
不仅如此,张牛置更是门中一位实权长老张大海的亲孙子。
面对张牛置这种既有恐怖天赋,又有强大背景,还脾气火爆的人物,他们这些核心弟子都不是之人哪里敢造次?
否则打断他们双腿都是轻的。
好在张牛置仿佛没看到他们一般,对他们刚刚的无礼行为亦至若惘闻,只是眯眼打量着和寒见雪同行的杨玄真,眸中闪烁着奇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众弟子都长松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再次望向杨玄真的方向小声议论了起来。
“我绝不相信寒师姐会给别人做侍女!她性子清冷孤傲,对任何男人都不假辞色!”
“百年前魏东升师兄对寒师姐痴心一片,前往雪州那等不毛之地,历经九死一生,为她采集到一颗对天寒仙体有奇效的不死寒珠,要亲手送给她,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
“五年前万显龙师兄向张长老提亲,要用一件上品仙器作为聘礼,请张长老把寒师姐嫁给他,寒师姐依然不屑一顾。”
“那可是一件上品仙器和万显龙师兄啊!寒师姐都丝毫不动心!又怎可能做那年轻人的侍女?”
“他妈的,那年轻人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又有何德何能?咦?他似乎修为很低?才虚仙境界?”
“虚仙?怎么可能?”
诸多弟子越说越是愤愤不平,越交流越是对杨玄真羡慕嫉妒恨,同时都在猜测杨玄真的真正身份。
须知,寒见雪乃是太一门三大美人之一,号称傲寒仙子,也是许多弟子心目中的神女,不可亵渎般的存在。
即使自己等人都配不上寒见雪,却也容不得旁人玷污。
更何况还是做杨玄真的侍女?
这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公主,哪怕下嫁给一个路边的乞丐,都不肯嫁给自己这种人中龙凤一般让人不可思议,让他们心理不平衡。
而当众人发现杨玄真才虚仙境界之时,更是感到震惊万分。
一些人心中的怒火彻底攀升到顶峰。
因为仙界刚刚出生的婴儿,都是长生秘境的高手。
甚至许多绝代天才出生第二天就能突破不死之身,第三天就是洞天境,两三个月就能修成虚仙。
而杨玄真看起来起码都有二十岁左右,居然也才虚仙境界?
这种资质简直连奴隶都不如。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虚仙凭什么接近寒见雪师姐?”
有十多个半步金仙境界的弟子站了出来,纷纷怒吼,准备朝渐行渐远的杨玄真追去,让他从寒见雪身边滚蛋。
可就在此时,一件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滚!”
张牛置身上突兀暴发出一股狂霸无匹的威势,宛如一尊蛮横不讲理的神兽自沉睡中苏醒,一巴掌拍出,竟将那十多名半步金仙全部拍得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牛置师兄怎么突然动手伤人?”许多弟子大惊,连忙避退开去,生怕遭殃。
“牛置师兄,我苏长空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你!”
“你为何要无缘无故伤人?”
被张牛置拍飞那些半步金仙浑身浴血,勉强自地上爬起,提起一口气大声朝他质问。
刚刚张牛置拍出那一掌,不但将他们全部重创,更是将他们体内的大罗法则都打散了不少,至少都要苦修三百年才修炼得回来。
他们今日可谓是损失惨重。
还损失得莫名其妙。
而且张牛置和寒见雪同为张长老一脉,关系不错,不去教训寒见雪旁边那个年轻人,竟对他们这些要给寒见雪出头之人动手。
这是何道理?
又何其荒谬?
他们何其无辜?
“你们是没得罪我,却得罪了杨师兄!”张牛置冷冷扫视众半步金仙一眼,瓮声瓮气道。
“什么杨师兄?”
不仅那十几个半步金仙感到莫名其妙,其他围观之人亦一脸茫然。
太一门有一位杨师兄吗?
他们何时得罪了杨师兄?
众人根本不知张牛置所云。
名为苏长空的半步金仙不愿倒霉得不明不白,忍不住想问张牛置,杨师兄是何许人也,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却见张牛置森然的目光望来:“再敢说一句废话,老子马上废了你。”
苏长空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再也不敢多言。
“废物!”
张牛置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众人,转身朝杨玄真的方向飞去。
看到这一幕,有弟子不解道:“牛置师兄要做什么?”
一位弟子忽然一拍大腿,兴奋道:“我知道了,牛置师兄和寒师姐同出一脉,他定然是要亲手教训和寒师姐同行那人,方才阻止苏长空等师兄。”
“原来如此,这下有好戏看了。”众人恍然大悟,旋即又露出期待之色。
苏长空等半步金仙的嘴巴里像含着一枚苦果一般,都一脸苦涩。
这算哪门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