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馅的!”戴行脸色一沉道:“你倒是胆大!” 戴行摆摆手道:“倒是有些急智,比项鼎那个蠢货强多了。” “哈哈……”戴行大笑了起来:“看来你已经猜出来你三哥犯的事情不小,连我骂你三哥是蠢货,你也没有发怒。” “我也不瞒你!”戴行收起了笑容道:“你三哥做错了一件大事,这件事没有人能帮他,便是我父亲也帮不了。这件事不仅会让项鼎死罪,而且会牵连整个大名府的人踏入死亡,我和我父亲也不例外。” 戴行摇头道:“最起码我和我父亲没有那个能力。怎么?你想要补救?” 戴行一脸的意外:“你没有听到我说,即便是我和我父亲都没有补救的能力吗?难道你觉得你比我和我父亲能力还强?” “大人,总要试试,一旦补救了呢!” 夜未央抬起了头,直视着戴行,脸上一片坚毅:“我想试试。” 戴行缓缓点头,心中却在摇头。他佩服夜未央对项鼎的情谊,也佩服夜未央的担当。有情有义有担当的人,自然会被人欣赏,但是这件事在他的眼中,可不是有情有义有担当就能够补救的。 “你有什么要求?” “可以!” “什么样的权力?” “踏踏踏……” “少爷,宁大师回来了。” “嗯!” “大人……”夜未央急忙唤道。 “拿着这个令牌,可以满足你的请求!”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纯银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戴字,代表着戴行少府长的身份。在这块纯银令牌之上,就只有一块纯金令牌,掌握在戴东临的手中。 夜未央将目光从令牌上收回,抬起眼帘望向戴行消失的月亮门。 夜未央眉头轻蹙,细细思量。 夜未央的眼中猛然浮现出惊悸:“难道与三哥有关系?否则,以府长对三哥的信任,少府长对三哥的友谊,不会降三哥如此大罪。 我要去见三哥!” “四哥!” 熊霸看到浑身湿透的夜未央,心痛地迎了上去,责怪道:“未央,你身子骨原本就弱,怎么不知道躲雨……” 一灯如豆 “未央,你去哪儿?”熊霸迈开大步,一步顶夜未央三步,轻易地就追上了夜未央。 “你有办法见到三哥?” 夜未央猛然停住了脚步,眼睛直视着前方。 管家落后了一个身位,在后面悄然跟随,望向那个长者的背影,一脸的尊敬。 那位长者脚步不停地从夜未央的身前走过,完全无视了夜未央的存在。戴行脸色一沉,一甩袍袖,一言不发地从夜未央身前走过,背后的管家无声地叹息了一声,责怪地看了夜未央一眼,然后对着一个护卫指了指夜未央,也脚步不停地紧紧跟随而去。那个护卫阴沉着脸走过来道: 那个护卫的声音戛然而止,骇然地望向了夜未央手。此时夜未央的手抬在他的面前,掌心托着一块令牌。 那个护卫自然认识戴行的令牌,脸上的震惊之色瞬间闪过,便变得尊敬。 “您有什么吩咐?” “好!请随我来!” 细雨霏霏,冷气弥漫,更加显得通道的肃穆。 那个护卫停了下来,站在一扇大门前。大门外有着四个士兵守卫,没有交流,只是冷然地盯着护卫和夜未央,熊霸三个人。那个护卫转头,伸手指了指夜未央握在手中的纯银令牌。夜未央心领神会,握着令牌向着对面的四个士兵一举: 那四个护卫的目光落在了纯银令牌上,然后默然打开了大门。其中一个人终于开口,也许在这个地方呆得太久,他的声音都给人一种冰冷机械的感觉,往人的骨子里钻,让夜未央十分的不适应,甚至心中升起了一丝惊悸和恐惧。 内心想要见到三哥的火热驱散了身体内外的寒冷,也忘记了惊悸和恐惧,紧跟着那个士兵的脚步走进了大门。 “放了我!” “我要见府长!” 嘈杂的声音从两旁的监牢中传出来,一双双肮脏的手握着栅栏,一张张无神的脸拼命地想要从栅栏 看着两旁牢房内的一张张肮脏而绝望的脸,夜未央的心中又升起了惊悸和恐惧。她害怕自己的三哥也是这样。 三哥一向神武,便是落魄进入牢房,也不会和他们一样! 而此时在戴东临的书房内,却是一副火热的气氛。 戴东临一脸春风,热情含笑:“宁大师,你总算回来了。” “这是自然!”戴东临依旧笑容温润:“宁大师今日刚刚回来,先休息。明日我们再去库房看符纹炮。” 戴行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霾,但是戴东临却是温和如初:“行儿,代我送宁大师。” 地牢内。 一床,一桌,一盏油灯,一椅,一个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