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这么难以接受吗? 是不是说在情感如此深厚的时候被留下来的人才是最悲惨的呢? 丰年年从口袋里掏了掏,可是口袋除了手机空空如也,而旁边突然出现了一包纸巾,是向黎给的。 周清宇擦了好一会儿,情绪稳定了下来:“不过我有告诉爷爷,我考上了向氏,当时爷爷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儿……” “爷爷他笑了,说我做的不错,他很高兴我能考上大学。”说着说着,周清宇的声音再带上了哭腔。 抓了抓脸颊。 在那时候的周文翰,是什么样的心境呢。 丰年年看着周清宇:“一会儿我再去上柱香,烧个纸吧,向不武虽然给了很多礼金,但是我也会做点什么的。” 丰年年重新回到灵堂,这一次很认真和周文翰交流了一下,或者说他单方面和周文翰说着悄悄话。 想着想着,丰年年突然轻笑。 丰年年起身,半靠在向黎的肩膀上环视整个灵堂,偶然间发现在这里的基本都是中年人,除了向不武,似乎没有年龄特别大的人了。 在这个年龄中,向不武的健康程度是不是佼佼者呢,他是不是应该很庆幸现在向不武一直都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在想什么?”在丰年年的身边,向不武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成为我的朋友,我也很幸运。”向不武看着这四处都在窃窃私语的灵堂,“在这里大部分都是周文翰的晚辈或者子女的朋友吧,周文翰可没有一个像你一样的我的朋友送他最后一程。” 向不武轻笑,比起在平时的笑意收敛了很多。 在丰年年看来,周文翰的人生高光应该就是从向不武的手里抢夺了薛桥。 丰年年在心里暗道。 完全没有参加过丧宴的丰年年也乖乖的跟着向不武走。 “留下做什么啊?”丰年年迷惘。 “我要和你一起!”丰年年绕过车辆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明显是和你一起更重要啊。” 丰年年坐在后座,突然很好奇的问道:“向不武,你都和薛桥聊了什么啊?” 都这个年龄了不会再旧情复燃来一次黄昏恋吧。 “想啊。”丰年年点头,向不武的事情他都好奇,更不要说是和女主角了。 丰年年真的低头认真的猜猜看了:“反正不会是旧情复燃。” 丰年年也点头:“和反派无关,主要是即便你这个年龄了对你抛媚眼的年轻女人也有很多,不至于专门去啃一个几十年不见的老太太。” “所以说了什么啊?”丰年年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