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黎转到转角处,没有真的离开,靠在墙壁上,仔细的去听丰年年那边是不是传来脚步声。 向黎对自己的行为很无语,刚刚要转身走,就听到丰年年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的絮絮叨叨:“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真是难搞,肚子里揣俩无关痛痒的秘密都觉得自己牛皮死了。” 向黎气闷,可是他刚刚走的那么潇洒…… 这走廊又不是地毯,丰年年到底怎么消失的无声无息的? 方博远准备进入到会客室更换新的茶水,却看到丰年年此时站在门边,靠在墙面上,双手抱臂,低着头,略长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像个阴暗的小屁孩。 “护卫。”丰年年抬头道。 “是的。”丰年年想了想,站在方博远的面前,“今天我对你的态度不太好,对不起。” 方博远露出微笑:“我接受你的道歉,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被你讨厌了。” “嗯……”方博远倒是没有想过还能从一个孩子这里得到道歉的赔偿,但是面对认真的孩子,他也认真思索了一下,“那么这次请认真的配合我的工作,告诉我你对房间的喜好吧。” “这……”方博远很怀疑丰年年是不是还在讨厌他。 他还真没办法做主。 “嗯……”方博远也很难说这是不是冰释前嫌。 方博远沉默,丰年年这话听上去可不像是在夸他。 听到被向不武召唤,丰年年直接窜入了门中。 向不武靠在沙发上,也不挪一下,就看着丰年年这么趴在他沙发的扶手上:“老大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太奇怪了,换一个。”向不武道。 “越来越离谱了啊。”向不武摸摸下巴,和丰年年商量,“你不能直接叫爷爷吗?” “是吗?”向不武偏头看丰年年,起了几分恶趣味,“那你不然叫我的名字?这样应该够独特了吧?” 他在听水公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听到任何人叫过向不武的名字。 “好,向不武!”丰年年显然对这个独特的权利非常满意。 此时已经坐在对面正在看着这边的男人很是震惊。 “有什么关系?朱秘书。”向不武倒是拍拍丰年年的头,“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 “你好,我是丰年年。”丰年年点头。 “不能直接绕过我监护人直接和我签名吗?”丰年年问道。 “你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到吗?”丰年年很不满意。 “你去忙吧。”向不武对着朱浩挥挥手,朱浩点头离开,向不武看了看方博远,道,“你也去吧。” 丰年年紧盯着朱浩的背影的目光收回,突然问:“他是你的左膀右臂吗?” “哦。”丰年年瞬间对朱浩失去了兴趣。 在丰年年的眼中,半躺在沙发上的老人,却好像依稀还能看到年轻之时风华绝代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