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远的笑容已经有些微妙了。 丰年年在向黎开口之后，立刻就乖巧了下来。 丰年年这个态度和刚刚天差地别，转变太大向黎一时之间没想好怎么回。 “不用了，谢谢，我不知道我的要求原来对你来说这么难以实现，当然我不是在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是我太放肆了，请不要介意一个孩子的无心之语。”丰年年十分乖巧的面对着方博远，认认真真的回答。 笑容有些挂不住。 “好的，辛苦您了，方管家，一直让您劳累真的很对不起。” 向黎觉得方博远的背影在过道中显得有些萧条。 “方叔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管家，我很少见到他笑不出来。”向黎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丰年年这也是种能力。 “做是当然可以做，只要爷爷同意，你能提出的要求什么都可以完成。”向黎很清楚以向家的财力能做到什么，甚至能比丰年年想象的更完美，“但是为什么呢？我们没有必要顺着你吧。” “你是不是讨厌方叔？”向黎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可向黎察觉到丰年年没有否定讨厌方博远。 丰年年只是说：“他肯定是老大的左膀右臂吧？” “我的目标是要成为老大的左膀右臂，所以视他为竞争对象很正常吧？”丰年年非常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不是吗？”丰年年声线挑高。 “真的？”丰年年不信。 丰年年挠挠头，抿唇：“好吧，是我不好。” “也没有吧，要说喜欢我还是喜欢的，我看很多贵族的家里都喜欢这么布置。”丰年年抿唇，在一边的脸颊上没有消失的红色疤痕都微微晃动，“虽然我觉得我现在住的地方比贵族住的都还要好！” 凝视着面前的少年，很长时间。 向黎觉得丰年年对他这么友善百分百是因为向不武。 丰年年干脆直接坐在了向黎面前的地毯上，仰望着向黎。 “你真的是穿书的吗？”向黎怎么想都觉得穿书这种事很离谱，他们都是书中人？这么可能。 向黎眯眼，难道丰年年现在是在暗示他这都是骗人的？ 丰年年歪了歪头，道：“这个世界和《不断桥》的世界完全一样，但是如果《不断桥》只是一本书的话，那在书完结的时候世界不就应该消失了吗？可是少爷您在我面前，就很难界定到底是先有的书，还是先有的这个世界啊。” “因为是我不知道的事，所以我只能说不知道！”丰年年拍拍胸口，“反正是我怎么都不可能搞明白的事，那就让聪明的少爷去想，您肯定明白！” 丰年年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凝望着向黎：“所以继承了老大的智慧的聪明的少爷，您肯定会有让我震惊的见解对不对？” 在那眼睛里，向黎看到了表情僵硬的狼狈的自己的影子。 向黎瞥着丰年年，丰年年还在期待的看着他。 “你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吧？”向黎直接转移了话题，“我的房间里少了很多衣服，是你拿走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