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皇族兜兜转转,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们的骨子里都浸透着杀戮,都逃不开走上至尊之路,需要用至亲的血浇筑。翊儿爱云千雪,用她的一切爱着云千雪,在深爱这条路上,翊儿懂得去分享自己,分享自己的想法,懂得去讨好对方,甚至懂得隐藏自己的利爪。笨拙且真心如她所言,在感情方面,她是真诚的。对!她是真诚的,难能可贵!谢沅翊她不该是这样的凝姐姐风华绝代引无数人为她痴迷,她没主动过,架不住旁人的喜欢。陛下风流好色,见一个爱一个,秉承三千弱水尽在他手,如凝姐姐所言,就是一个老色痞,死混蛋。“我到底是谁?我应该喊你一声沈姨母,而不是母妃。”谢沅翊那冷到极致的眼神再次出现,她生气的样子,像极了先帝。“荒唐!”“荒唐!呵!从未觉得荒唐!皇位有能者居之,我不妨做一回乱臣贼子。”谢沅翊看着自己的掌心,想象着谢翎的血,流淌过她的掌心。他的血洒在自己的脸上,那会是什么样的滋味?乱臣贼子!沈贵妃大骇,她急切地说道:“我要如何说,才能让你相信。”谢沅翊一副我就是不信的样子。“难不成,我要把你母妃从冰棺里拽出来,给你做个滴血认......”沈贵妃的惊骇之语,仿若是大雨滂沱之时,云消雨散。谢沅翊的滔天怒焰,被一盆冷水浇得湮灭熄火。谢沅翊艰难地转头,她眼底透着又惊又恐,她心底那深深的恐惧,盘旋在她头上的刀,她自以为隐藏最深的秘密,却被她最意想不到的人揭开。她缓了缓,沈贵妃听到了空气中沉重的呼吸声,看着她鼻息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谢沅翊不知如何走到了沈贵妃的面前,她虽然质问,却依旧不信,她声音带着颤声道:“我母妃的尸首被盗,如今正躺在那冰棺之中的事情,只有那个人知道。”我在那个人的手上,整整生活了四年,这本是我最大的秘密。她如何知晓的,我在那里生活的点点滴滴。除非,沈母妃也被那个人威胁“我......我......”沈贵妃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她只知道翊儿知道了,沈贵妃忽然一阵晕眩,谢沅翊伸手将沈贵妃扶住。她看到沈贵妃手心的黑点。温家毒药,须弥她像是被人掐中喉咙,被打七寸,她低声自责,双膝跪地,双眸微红说道:“沈母妃,我年少轻狂,才犯下大错,引狼入室。”“我......我太高看自己了,我以为我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我知道那个人手段狠辣,他霸占了血月宗,搅得血月宗乌烟瘴气。”谢沅翊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头,那磨平的指尖深深扎入她的掌心,她不甘,她不甘心,她说道:“我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我做不到,我不甘心。看着我母妃的心血,被人生生践踏。”“我可以不做太子,我可以不要皇位,让我将血月宗拱手让人,我怎么能心甘情愿。”“他承诺我当太子,我知道那分明是裹了鹤顶红毒药的糖,我只能笑着接受。我在他身边潜伏四年,他每次......喊我的名字,我感到恶心。”“我本想将计就计,趁着他闭关的时候,回到上京城,将他的势力全部清洗。”“可那个人没有闭关,反而趁着我回京无暇他顾,他去了雍城,他想拿姑姑威胁我。我唯一庆幸的是,父皇还未落在他手里。”“我不敢跟父皇和姑姑说啊,我查过卷宗,母妃当年进宫的嫁妆就有血月宗,那就是说我们谢氏皇族想要拿捏血月宗。”“沈母妃,我若不是母妃的孩子。我的身世遭人议论,血月宗就会被那个人用来荼毒江湖,我做的一切便是徒劳。”......谢沅翊告别了沈贵妃,走在回太极殿的路上,她便看见云千雪被一绿色绝色佳人缠住。这人她倒是认识温浅温家小姐,温浅“好久未见,云小姐。没想到,居然成为了永江公主。”温浅笑靥盈盈地说道。“你来做什么?后宫之地不可私闯。”云千雪看不惯温浅这般女子,用毒高手,长得妩媚性感,勾勒人的好手。听说,温浅母亲,也就是温家家主私下作风不行,与人勾搭一起“哈哈哈,公主殿下,我们好歹是旧相识,你都快嫁给翊王殿下。也不赐予我一处好姻缘,也不枉我们相交一场。”“缘分天注定,温小姐不如自己寻觅吧。”云千雪撂下一句,她想着温浅来后宫绝不会有好事,她指了指方向,“你还不快滚出后宫。”“果然当了公主,气势就是不一样。”温浅眼底闪过一丝狠辣。“怎么?本殿的公主,就是要这种气势。你不服吗?不服就给本殿闭嘴。”谢沅翊霸道的话,由远及近,温浅的视线正好对上谢沅翊。温浅低头,“见过翊王殿下。”“见过了,还不快滚!”谢沅翊一挥手,不耐烦地就下了逐客令,“再不滚,本殿治你一个私闯后宫的罪名。”谢沅翊说完,拽着云千雪走了。云千雪知道谢沅翊生气,她正想哄哄她,她道:“沅翊,你怎么了?你抓疼我了。”谢沅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她直接推进了假山下的洞穴里,她冷哼道:“知道疼是吧!你跟太子合伙羞辱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疼!你有没有心,在你心里我什么位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