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刚才的那句话，到底是对沈覆水说的，还是对刚才火上浇油的枯败说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他们这边的时候，杨灼干脆丢掉苍生，苍生的剑柄都还没被捂热呢就被送回杨灼识海，他憋屈得很。 “没有，哥哥如果不喜欢你，就算你缠着我再久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就算你向我表白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小反派，是我的阿水啊，阿水你” 低头看向从自己腹部穿透来的，沾满他的鲜血的剑尖，那剑身上的纹路以及样式，杨灼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那把剑就是小反派的叫剑。 他忽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血全部都沾到了眼前小反派的胸口，染红一大片，但是他穿的是黑衣，所以什么都看不出来。 噗，噗，噗。 “不要。” “不要！” “不要！” 现在在其他人的视角里面，沈覆水跟杨灼的动作很滑稽。 而沈覆水现在才是最滑稽的，他右手在不停地往杨灼腹部刺入他的本命剑，而左手却撑开手掌，挡住每一次他自己刺入杨灼身体内的剑。 “给我！停下！” 沈覆水就像跟自己右手有仇一样，力气大到都能把右手给掐断。 当然，他的右手也确实是被他自己掐断了，从手关节处被生生扯断，那种扯断的伤口，如锯齿一样参差不齐，但都让人看着恐惧。 如果是以前的沈覆水，现在已经着急地飞下去接住他的哥哥，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被两个意识占据身体，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以往第一时间会冲在最前面的人，现在已经变得半疯不疯，完全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那酒杨灼喝过，沈覆水也一样喝过。 现在想起来，在他变成这样之前，只有那一次和枯败接触过，所以可能就是那时候被他操控住身体。 他大喝一声，全身鲛人的特征全部显现，脸上多出鳞片，露出来的四肢上也都是不同程度的鳞片，手里的叫剑也爬上鳞片的花纹。 沈覆水光只是停在半空中，一点位置都没有挪动，然后将叫剑抬起来再挥下去，剑身便被挥出去一道水做的剑刃。 可想而知如果被剑刃完全砍到的话，那威力会有多大程度，估计砍掉一座山头都不在话下。 讲真的，如果杨灼知道他的回灵丹，之后会被傅玲珑用在这种地方的话，他是绝壁不会贩卖给她的。 现在的事实就是，傅玲珑用着杨灼炼制出来的丹药，死死地压制住张照的行动，让他无法去找枯败的麻烦。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沈覆水的水剑刃居然还可以自主追踪枯败的方位，并且不停歇地追着他跑，不管枯败去什么地方都一定会跟上。 不过事实证明，枯败还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