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会做这种事，不过……”他说。 她顺着问。 他犹豫道：“你好主动。” 她“噌”地翻身坐起，“明明是你问我想不想做爱。” “你硬了我才看的。” 空气凝固两秒，她和白铮四目相对，“扑哧”一声同时笑起来。 “不然，我和你眼神拉丝地推拉三回，脸颊绯红地说‘你要轻一点哦’，之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死？” “你不问我，我也会告诉你的。” 他需求低，不贪心，他不会去纠结苏南煜是真的想要他，还是刚巧他在。 就像幼时，别人用过的枪，别人吃剩的饭，她给的东西总是不那么完美，可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 “不对。” 她忽然一下凑到白铮眼前，两张脸之间的距离近似于无，呼吸交错。 “你也演我？之前在夜色，你不知道是我，明明很会啊。” 白铮微微错开，头偏向一边，露出泛红的耳垂，“我演示给你看——想亲一下吗？” 话音刚落，白铮单手将她按在床头，手顺着肩膀、脖颈向上抚摸，捧住她半边脸颊，拇指按压摩挲着她的嘴唇。 原本就暧昧不清的动作，伴随刚刚在床上激烈的片段在脑中闪回，她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她愣了一下，而白铮没有等她慢慢反应的意思，指尖撬开她的牙齿，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吻了上去。 就咬。 比之前更汹涌猛烈百倍的吻让她一时晕头转向，就连不小心蹭上唾液的地方也跟着阵阵酥麻。 她眼睛发亮，迫不及待地在他换气的间隙反扑回去。 不知道滚在一起亲吻纠缠了多久。 “没有伪装身份的需求，你不会乖乖按我说的做，不会被动地承受我的动作，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索性都听你的……” 那点疑问被她抛在脑后。 他收回目光，抱住她蹭了蹭。 “我们继续好了。” 她先前以为白铮累了呢。 他喜欢贴在她身上当挂件。 现在她真有点累了。 虾饺挺好吃的，套也能用。 意识模糊间，只剩下唯一的念头。 …… 腰有点酸，腿也有点。 比出任务还累。 白铮摸索着，把嗡嗡响的手机塞给她，又一头扎进被子里。 “顾泽”。 谁敢接，这谁敢接？ 嗯，不接事儿更大。 并非不小心。 她半梦半醒的，也许是夜晚的原因，听顾泽的声音比平常更温柔，絮絮叨叨和她汇报跟东欧人交涉的结果。 她道：“可以，在预算范围内你随意支配，他们的文化和我们不同，中途反悔倒戈相向并不稀奇，只谈利益是不够的，最好和对方负责人见一面……” “……” “……” 心虚。 那边很轻地笑，“问你什么——饿不饿？” 一天两夜只吃了一顿饭。 哇塞？ “听见没，去，给我炒俩菜。” 等人走出去，她语气谨慎地试探：“你生气了吗？” “如果连这种醋都要吃，我就真该让位了。” 她接道：“我记得，一开始我要所有人好好相处，你们总是打起来，最严重的那次你还杀掉了一个人，对吧？” “后来我发现，只要我偏向你，把我对其他人的支配权分给你一些，你就会主动照顾他们。” “……” “你总是知道怎么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