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翊递给她一支甜筒，“顾泽打电话催你了？” 她摊手。 离开半天而已。 “对了，你刚刚说，之前无故失踪的女孩，都已经找回来了？” 方翊点头，“瑾帆会的人把那些女孩送回家后，女孩的家人们就去警局撤案了，只差四个，估计已经……” “有的说是女军官，有的说是男青年，有的说是小姑娘，口径不一，总之确定是瑾帆会的做的。” 现在想想还是太冒险了。 “瑾帆会……姑娘！你们知道瑾帆会在哪儿吗！” “我、那个、我是从桐城来的，我孙女也是突然失踪的，我听说瑾帆会救了不少人，我想知道我孙女是不是也在里头！” 她迟疑道：“您孙女……没人给送回家，是吗？” “您孙女叫什么名字？” “米……”她顿住。 “您……别去瑾帆会了，那不是什么好地方，您……您还是……” 方翊适时打断，“她状况不太好，您的这些山果多少钱，我都买了。” “……” 等人走开一段距离，方翊回过头，问她，“那个米清清，是不是已经死了？” 甚至是她亲手开枪杀的。 她本该有更好的办法。 然而归根结底，是她草菅人命。 “效率优先。”哥哥回过头笑着对她说。 “别想。”方翊握紧她的手，忙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只是没有救她，要论罪责，也该找把她抓起来的人。” 苏南煜没有被影响多久，她杀的人多了，无辜之人也多。 方翊无奈，“发给班里同学吧。” 方翊的“怎么了”硬生生被噎回去。 “不可以。” “不可以。” 她话音未落，就被方翊从身后搂住腰，在她耳边抱怨：“我知道了，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为了迟到、请假和不交作业。” 好有性缩力的对话。 “小姐，如果胡闹够了，就请跟我回去。” 开出一段距离后，顾泽幽怨道：“只给他吗？” 她在“别乱吃醋”和“我发的工资不够你买牛奶吗”之间稍作犹豫，很窝囊地选择哄他。 “阿煜，我不是想要牛奶。” 她瘫在靠背上，像一滩液体，“警方那边统计了，江宁市的总共少了四个没救回来，还算成功。” “连一个桐城市足不出户的老人都知道是瑾帆会做的，罗澹能不清楚吗。” 听完，顾泽透过后视镜看向她，唇角微扬，“阿煜总是会忍不住做善良的事。” “只把江宁市的女孩救回来，取走柠檬冰，再切断白铮的路子，罗澹大概会咽下这口气——他大不了从别的城市抓人，这不难。” “……” 如果她是罗澹，面对这种危机，最重要的，是维持九号会所的正常运转，哪怕随便抓个女孩过来，至少先让今天的拍卖正常进行。 那种成色的狼王，放眼全世界都屈指可数。 在这期间，不会有女孩受害。 “罗澹是我继任以来最强大的对手，他的地位、财富所代表的胆识和谋略，年龄象征的阅历，都要高于我。” “麻烦是我招惹来的，我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