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逾点头:“嗯,很有意义。”她落下这句话,这才转过脑袋看向谈云舒。谈云舒的头发又随意地用一根簪子挽了起来,露出她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她穿的是V领缎面修身睡裙,堪堪遮到大腿的位置,衬着柔美的肩颈线条,看上去优雅温柔,跟这间套房的装修风格倒是很搭。当然,谈云舒给她准备的也差不多。两人离落地窗很近,窗帘还没拉上,能清晰地在窗面上看见她们身形的轮廓。“谈云舒。”方逾往前进了一步,骤然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谈云舒没有往后退,温和地抬了下眉:“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说的是指套的事情。想来也好笑,六年前她的房间里剩下的唯一跟谈云舒有关系的东西,就是还没用完的指套。那会儿她都放在抽屉里藏着的,怕被方芹发现。谈云舒的眼睑低垂注视着眼前的人,她能闻见方逾身上的同款沐浴露的香气。她低声说:“从你第一次来我这里开始。”方逾听着她的回答,把双臂往上一搭,轻放在了谈云舒的肩头,说:“好早。”“方逾……”“嗯?”谈云舒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觉得现在的一切都不太像是现实里会发生的事情,上次在方逾家里的时候,她们也只是浅显地接吻没有更深入,可今晚却收到了方逾的要上床的讯号。几秒后,她把脑袋又往前了些,几乎是跟方逾的鼻息相交。她的声音放得更轻了,反过去问:“你呢?你准备了吗?”“不告诉你。”方逾的睫毛轻颤,她抬起手来摘掉了谈云舒脑后的簪子,像是自言自语:“不方便。”“嗯,不方便。”谈云舒附和,她顺着方逾的手臂,将簪子拿到了自己的手里,随意地丢在了沙发上。两人的鼻尖已经顶在了一起,但谁也没有更进一步。氛围是极致的暧昧。谈云舒的手揽着方逾的腰,这是她找人订做的睡裙,尽管她没有去问方逾具体的尺寸,但她上次凭自己的手感,就能估摸出来个大概的数字,现在方逾穿着正好,而且能感受到方逾腰间的肌肤温度在一点一点地递向她的掌心。好烫。同时烫着她的还有方逾的气息。可下一秒,方逾把脑袋给偏了过去,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几乎是将她抱住了。谈云舒浓密的长睫一抖,将人抱紧。一抬眼,就看见了落地窗面上她们紧紧相拥的身影,分不清你我的身影。“方逾……”谈云舒又轻声唤了方逾一声。她的理智正在崩塌,因为方逾现在又在拨弄着她的耳垂,要么揉要么捏的。让她有些站不住。她只好将方逾再搂紧一些,再搂紧一些。直到方逾在她的耳边下达最后的通知:“去卧室。”“好。”灯光全都关掉了,只留下房间里燃着一盏香薰蜡烛,散发着清淡好闻的木质香气。而这一切都不及方逾身上的香气,哪怕她们用的是同一款,但谈云舒觉得方逾身上的味道要更香些。让她沉迷、着迷,找不到自己。方逾枕着枕头,微仰着头,承受着谈云舒的吻。这个人以往吻她的时候总是温柔的,今晚却有些不一样,要霸道许多,像是想将她的呼吸都给掠夺。并且,不只是在接吻。谈云舒的右手在她的肩头、锁骨流连,甚至是,这件睡裙的吊带还被谈云舒轻轻地就往下勾,暴露了更多的肌肤在空气中。当她被吻到目眩神迷的时候,谈云舒就撤开,唇舌沿着她的侧颈一寸寸地往下探。床的柔软适中,棉被不厚不重,也刚刚好。方逾抓着被子,虚着眼。哪怕她以前没被谈云舒睡过,但其实也只是没走到最后一步而已,其他该做的都做过了。这些感觉对她而言,既陌生又熟悉。方逾偏过头,呼吸短促。她的睡裙已经被褪下了,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浑身上下只留下了最后一点三角布料。谈云舒又凑过来跟她接吻,趁着这个时间,有塑料的声音拆开,刺激着两人的耳膜。下一秒,方逾循着声音探出手去,将拆开的东西拿到了自己的手里。“方逾,你……”谈云舒的声音低哑,为自己解释,“我会。”方逾抿唇不应,她倏尔想到了今晚看见的卢家的邀请函,不出意外的话,谈云舒也会去这个晚宴的,对吗?那么谈云舒跟那个卢季州的关系呢?是,卢季州已经有了孩子,可这能改变那封请柬上的字眼吗?什么“一眼就定情”……方逾的眼里有些许的愠色,她翻过身,堵住了谈云舒的嘴唇。她没有谈云舒那么温柔,她想将谈云舒“拆吞入腹”。而且在这方面,她的经验比谈云舒多的多,她甚至记得怎样才能让谈云舒缴械投降。烛火摇曳间,映着谈云舒湿漉漉的眼。方逾低眼望着她,眼神有些冷凝。但谈云舒注意不到,她所有的感官都在逐渐消散,好像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