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禾顿了顿。 此时此刻，无数心酸在祝清禾心底翻涌，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动，它们又慢慢沉淀，陈杂的百味逐渐汇成一种深沉的味道。 祝清禾问方知予：“方总，我可以问她几个问题吗？” 她按下麦克风的开关。 “吴女士，你这辈子，有没有对不起的人？” 她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继女儿的声音。 “你好，面试官。”吴丽眼角湿润，看着看不见人的玻璃，缓缓道来，“我有过。” “我知道我犯的错。我想和那位母亲和那个女孩说：对不起。” 吴丽倏然睁大眼瞳，泪水从她涂满粉底的脸庞滑落。 “小鱼，我不想在公司里看见她。但我也不想祝玥过比我以前还不如的日子。” “我有认识朋友的公司在招业务员，需要经验丰富的，我会推荐吴丽过去。” 方知予挑起她的下巴，垂眸：“还记不记得以前我问过你一个问题？” 方知予寻着她的唇一点点靠近。 祝清禾想, 她人都是方知予的了，还能拿什么还呢？ 窄小的会议室昏暗静谧, 祝清禾双手攀上方知予的肩颈, 嘴唇碰到她的耳垂，呵出热气：“我来伺候你吧。” 方知予抱住她的腰, 坐正：“行啦, 不要你伺候。调戏你来的，跟我客气什么。” “真的呀。” “……” 祝清禾又附到她的耳朵说悄悄话。 “好了，你快回去试演出服吧。” 她握住方知予的肩膀撒娇：“小鱼，我说真的。” 祝清禾露出吃惊的表情：“这种事情也要等到举办婚礼以后嘛？我们都互相签意定了诶。还是说这方面你也要仪式感？” 祝清禾乖巧地点头：“我知道啦, 都听你的。” 祝清禾以前给yna写的舞曲没用，但是后续会作为单曲发售, 已经有几家国内的舞蹈室有意购买版权。 她和方知予相差的八年岁月, 每一年都能用一首歌的时间追上。 其中的一首主题曲, 方知予会在幕后为她钢琴伴奏。 但是现在，梦想变作红毯，铺在她的脚下，指引她一步步向前。 陶冶拿衣服，助理勾画已经过掉的服装和曲目。 她把移动衣架拉过来，每一件都是蓬蓬的，华丽的，梦幻的…… 陶冶：“……” 陶冶边吐槽边取衣服给祝清禾试：“腰勒这么紧，你确定到时候你唱得出来？” 束腰从后面用力一拉，祝清禾吸了一口气，表情顿时扭曲。 祝清禾深吸一口气，试着练了几个音：“ok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