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在她怀里蹭了蹭。 方知予见了,感叹:“你是最宠我爸的。” “我姐只喜欢看书,我喜欢弹琴,我妈妈以前精神好的时候喜欢勾勾毛线,家里没有一个人愿意陪我爸打牌下棋。” 祝清禾看看手里的棋牌,她也不是特别喜欢,但是经常跟同学玩,水平还行。 这么比起来,没人搭理的方父居然比祝伟还要可怜。 她们走近住院部大楼。 方知予看向她。 她问:“小鱼,你除了寄东西,有自己去旧金山找过他们吗?” “我只拿到社区地址,我不知道他们具体住在哪。” “小鱼,我觉得他们哪怕表面做的再绝情,只要你找过去了,多找几次,你们就能团聚。” “你看,方叔回来问你钢琴哪去了,是在乎他送你的礼物,在乎你们的父女情谊,他指责我花你的钱付违约金,是担心我是骗子,骗你的钱和感情。他拧巴了十几年,一听说你可能遇到危险,立马就远渡重洋地赶回来,他是真的很关心你。” 祝清禾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你生病的事他们不知道吧?” 祝清禾很小声地建议:“我觉得你可以告诉他们,他们总觉得为你付出了很多,为你吃了很多苦,但你也为他们付出很多,吃了很多苦,你们只有相互看见对方的心酸和难处,才能真正地相互理解,化解矛盾。你觉得呢?” “嗯,不要勉强自己。” 不过祝清禾这么建议是有一点私心的。 深爱女儿的方父方母如果知道这点,一定不会为难她们两个人。 在这之前,祝清禾更希望自己能消除方父对她的成见。 方母坐在病床边给方父看,方父半垂着眼,明显不感兴趣。 方父闷声哼哼:“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你看不厌。” 方父抻着脖子大声对耳背的老伴说:“你记性不好啦!看一遍就忘,当然看什么都是新的!” 房门敲了几下,方知予和祝清禾回来。 祝清禾看了看房里的情形,走到病床床头,把牌和棋都放在床头柜。 祝清禾跟方知予和方母说:“小鱼,阿姨,我们来打斗地主吧。” 祝清禾又问:“那,围棋象棋呢?五子棋总可以吧。” 方知予抚慰几下母亲的后背,扶她坐到沙发休息。 走过来,随手拿了盒象棋打开,坐在病床边,把棋纸摊在陪护床上。 “小鱼,你还会象棋呢?以前都不知道。”祝清禾惊讶。 方父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用力地咳嗽几声。 “兵。” “马。”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