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竟遥摇头：“我是在帮你看清她的真面目。” 陆竟遥噤声，这个小妹妹没她预估的好骗。 祝清禾沉眸和她对视：“陆竟遥，你听好了，首先我爱方知予，我不允许别人伤害她。” “最后。”祝清禾找出陆竟遥拍她的照片，撕碎，把那一叠拍立得相片飞到她的身上，“别拿着你从前女友那舔来的钱恶心我。” 陆竟遥前面说追求方知予被拒，后面马上就找到人带她出国，毫无疑问那个给她钱的人就是琳琅美音的千金，也就是陆竟遥的前女友，这能叫喜欢？ 祝清禾有种想现在就跟华乐解约的冲动，这样她就不用继续给陆竟遥的舞蹈室写歌了，但是想到高昂的违约金，咬着牙硬生生把怒气吞下去。 啤酒的质量不是很好，祝清禾嘴里都是苦的，她靠着吧台趴了几秒，看向方知予的眼眸渗出几分水光。 祝清禾不醉，就是有一点胸闷，她问方知予：“你真的关心我吗？” 方知予的眼神露出慌张，压低声音问：“ 苗苗，怎么不开心？” 祝清禾声如蚊蚋，嗡嗡的：“现在在外面，晚点回家说。” 方知予静默少许，低头对她柔声说：“好，你在这休息等我一下，我去跟万总说一声我们先回去。”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挤在眼眶里，视野很快就模模糊糊。 外面已经有代驾等在车旁。 她习惯性地把脸贴进方知予怀里，刚刚蹭到她的颈窝，突然鼻子发酸，别开脸，朝向另一边。 方知予冷厉地瞪她一眼，坐进车里关门。 狭小的车厢与外隔绝，仿佛世界都清净了。 一路无言，只有代驾播放的晚间新闻。 方知予关好卧室的门窗，坐在床边，伸手悬到拱起的一大团被子上，迟疑片刻没有放下去。 祝清禾裹着被子，脸颊下面的枕头晕开一小片湿润，她低声喃喃：“我没把秦子衿的事跟你说清楚，你都可以生我的气。” 祝清禾顿了顿，把脸往枕头里埋得更深：“方小鱼，我不想生你的气。” 祝清禾沉默了一会，语气隐隐带上失望：“你知道我为什么难过吗？” 裹成一团的被子微微颤栗。 祝清禾微微仰起脸，一点点凉风吹进被子的空隙，她听见自己的声线在颤抖：“你知道，你知道还不主动跟我说，要等我问出口吗？” “既然没有其他身份，你们没有关联，你更应该从认出她就跟我讲清楚啊。”祝清禾的声音越说越小，“还是说你有事情骗了我，你其实……” 方知予眼神放空：“我没有骗过你。我和陆竟遥的关系，以前在你大学寝室的时候就跟你讲过了，就是那些，没有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