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嘴,拉着他领带下来:“你知道有个词叫哭笑不得吗?”
“人家是‘不得,你这不‘得了么?也没见你哭。”
“一会儿就哭了,轻点成吗?”我眼神颇为诚恳。
高辛辞十分为难的摇了摇头:“那不成啊,技术问题,就像我高考七百分的功夫你不能逼我考不及格吧?”
“我是说束手,绑轻点。”我翻了个白眼,特刻意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你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诶呦困了,睡觉去了——”
“你……”高辛辞气的吹胡子瞪眼,啊不对他没有胡子,那吹自己睫毛?总之是气的胸口起伏,很快扑上来把我抱起:“行啊,那我看看你长进在哪儿呗?旁边酒店住过吗?给个评价?”
我摇摇头:“没,我家房子那么多干嘛闲的没事干住酒店啊。”
“这店也是你家开的啊。”
“我家开的多了,难道每个都要住一遍?”我捏捏高辛辞的鼻子:“那不如你陪我试试好了,我们家推出了新房型上下铺!都说夫妻做久了就是室友,咱俩当回室友啊,完事我会给你和酒店都有评价的啊——”
高辛辞颠了我一下,抱着我就往外走:“不必了傅总,借你车一用带你去个好地方,放心,油钱不会给你的,住我家的房费给你打对折转我两万八好了!”
“什么?!我不去!”
“我强买强卖的,不去也得去!”
高辛辞幸灾乐祸的拖我上了车,安全带给我绑的死死的,我也只好认命,看着窗外津海的夜景,爷爷那代还是个小渔村呢,现在也是灯红酒绿、金碧辉煌的不夜城,基建好多都是我们家承包的,山下不少人知道都称赞,回头想想也是有意思,外人眼里家规森严、人杰辈出的傅家,内里其实是那个样子。
高辛辞悄悄从后视镜看我,红灯的时候递了杯豆浆:“这么无聊,要不跟我说说家里又出什么事了呗?”
“我说了怕你心脏受不了。”
“那别说了。”高辛辞别过头,脸上藏不住笑,过了会儿又扭捏:“说说呗,我感觉如果不是什么特大的刺激你也不会找我。”
“真的没事。”
“扯,你这样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高辛辞收了笑,车行过洞的时候脸上忽明忽暗,他偏了偏,迅速看了我一眼:“或者一会儿哭了正好伴着情绪说?我会更心疼。”
我侧身靠着椅背,苦笑着也好奇:“心疼是什么样?”
高辛辞想了想:“心疼——心疼是我期盼你告诉我你撑不下去了,换我来保护你。”
撑不下去了,我刚说过这样的话,不想再说。
我嗯了一阵,换了种说法:“高辛辞,你保护我一次吧。”
“需要我怎么做?”他问。
我暂时没回答,肯开口的时候已经到了目的地,还真是追求刺激贯彻到底,他一脚油门开到了当初“私奔”的小院,差点没把我阴影勾起来,又恐惧又眷恋,他拉着我手腕拖不动,又把我抱起来直面去,脚步停在地下室门前,我后背抵着一旁的墙壁。
“我真想再把你关起来。”高辛辞在我颈肩处深吸:“我后悔没一直关着你。”
“那就关起来。”我咽了咽,抵着他肩膀让他看我:“我愿意去到你禁锢的世界,那里只有你,我眼前只有你,比外面让我觉得轻松。”
高辛辞反而没有关我,他笑了笑,又抱我上楼去主卧,放在软和的床上,套头脱了半袖,俯下身将我摁平了深吻,手伸下,带着我脚尖抬高。
“你还没有说让我怎么帮你。”高辛辞吻着还抽出空问一句。
诚恳,太诚恳了,既然他真心实意的发问了,那我就不客气的回答了,我推他坐好,自己也跪坐着,拉着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咬了咬牙才伸手指自己下唇:“你咬这里。”
“你不是不喜欢我咬你么?”高辛辞立直了看着我怪好笑。
我余光见他手里忙活着什么,目光下移又马上返回来,不理解他动作怎么这么快,掌心上上下下,跟我说话一半帅着一半令人瞠目结舌,我抿唇,干脆别过头不看,思考他的话才发觉他真改了不少,今天的吻温和绵软,不想看我哭了,倒还蛮舒服。
“这不是、我得带点‘纪念品回去……”我低声说。
“纪念品?”高辛辞凑近、乐的法令纹都出来了,但还是满足要求照着方位轻轻咬了下,咬完还欣赏一番成果,摸了摸我唇瓣:“行,你这个明天见到你二叔之前绝对好不了。”
“你怎么知道是气我二叔?”
“全家还有比他更小心眼的?”高辛辞“冥思苦想”,手撑着下巴恍然大悟:“没有!绝对没有!他最见不得我好,第二见不得你跟我好。”
我烦得很,拍拍他进行下一步,指指右边脖子保证明天某叔在我左右都能看见,高辛辞这次重了点,弄得我又痒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