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披着大衣,问:ldquo阿裴啊,床怎么塌了?rdquo季裴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江羡寒很快反应过来,说:ldquo我们睡觉的时候翻了个身,结果腿就断了。rdquo陈桉一脸担忧地问:ldquo那你们没事吧,没磕着碰着吧?rdquo江羡寒拍了拍季裴的后背,说:ldquo也没什么事,就是睡着睡着突然被吓到了。rdquo她见季裴脸红到滴血,眼睛眨了眨,笑着说:ldquo我们也没想到就翻个身的功夫,床塌了,季裴她跟我说太不好意思了,都不敢让你们知道。rdquoldquo这竹床腿是木头的,也放了不少年了,确实很容易折断。rdquo陈桉来到床尾,检查了一下那张床的床腿,说:ldquo还有虫眼呢,里面都是空心的,怪不得难么容易就断了。rdquo她检查完床走到季裴身边,满脸歉意地说:ldquo不好意思啊阿裴,家里没有其他床了,我去拿个锯子过来,把床头那两条腿也锯断,你们今天夜里将就一下,明天我去镇上再t买张新床。rdquo季裴梗着脖子,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自己终于缓过神来了。ldquo桉姐,这也太麻烦你了。rdquo陈桉笑着说:ldquo不麻烦,本来就是床的问题,我明天去买个结实点的,让工人搬回来装好。rdquo她说完就跑到楼下仓库里,拿出了小电锯,当着几个人的面把另外两只床腿也锯断了。电锯锯床腿的时候,季裴总觉得一下一下像是在锯自己的腿。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江羡寒,却对上了对方无辜的表情,气得她牙痒痒,也不能发作。这张床的四条腿都没了,只剩下一个低矮的木板在下面,上面还有一张厚厚的床垫。季裴心想自己今天也睡上日式大床了。ldquo真是不好意思啊,把你们吵醒了,院长快回去睡觉吧,小桑也赶紧回去睡,明天要早起呢。rdquo所有人都离开后,季裴收敛笑容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一转过头,她的目光仿佛利刃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江羡寒。ldquo江羡寒,都怪你!rdquo江羡寒坐在床上,掀开被子示意季裴过来睡觉。ldquo好好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rdquo季裴一脸极不情愿地朝着江羡寒走过来,坐在床上用后背对着她,然后躺了下来。江羡寒摸到手边的开关,把灯关上,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季裴的眼前一暗,紧接着就被一条柔软的手臂环住腰/肢,不轻不重地在她的小腹上揉捏着。ldquo别生气了。rdquo江羡寒示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裴闭上眼睛冷冷地哼了两声,心说你再怎么道歉,我都不会那么快就原谅你的。江羡寒轻笑两声,胸口贴在季裴的后背上,贴在她的耳后抱得紧紧的。ldquo是我错了,别生我的气,宝宝helliphelliprdquo季裴身子一软,被江羡寒这声ldquo宝宝rdquo叫得浑身酥麻,身上痒痒的热热的,想挣扎又怕被对方抓住。她睁着眼睛望着微微透亮的窗户,心说别说是宝宝了,你就算是叫我婆婆我也不会理你的。江羡寒知道她在赌气,就用两条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鼻尖在季裴后脑勺的发丝上蹭来蹭去。季裴今天用的是柑橘味的洗发水,沐浴露是桃子味的,现在整个人身上满是诱人的果香,可口得仿佛一只雪白绵密的桃子奶油雪媚娘。可惜她今天还没来得及吃进嘴里,床塌了。季裴还是睁着眼睛不说话,她的心刚才从原地一下子跳到万米高空,然后急速下坠,现在左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还在砰砰跳个不停。床塌的那一瞬间,季裴连自己的墓志铭都想好了。内心大起大落得太快,季裴一闭上眼睛就昏昏欲睡,她侧躺着背对江羡寒,两只手特意避开对方的身体,赌气不想碰她。江羡寒太过分了。季裴在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内心全都是对江羡寒的批斗。她闭上眼睛昏昏欲睡,一只手却缓缓插/入她的发缝,轻轻地按摩着她的头皮,手法温柔又克制,仿佛是在摸一只小猫软乎乎毛茸茸的头。季裴从鼻子里哼了两声,在江羡寒听来,倒像是生气的小猫被哄好之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舒服声。她在黑暗中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笑,她知道季裴哪里都软,整颗心是最软的地方,很容易就哄好了。过了不知道有多久,江羡寒想着季裴气也消了,应该也要睡着了。但是下一秒,她就听见季裴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ldquo你那里,还疼吗?rdquo江羡寒轻笑两声,说:ldquo现在还有点麻,不知道有没有出血。rdquo季裴一听,瞬间就不淡定了,她翻转了一下身体,有些别扭地说:ldquo你把灯打开,让我看看怎么样了。rdquo江羡寒的嘴角在黑暗中上扬得厉害:ldquo你不生我的气了。rdquo季裴的手窸窸窣窣摸索着江羡寒的后背,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ldquo后背疼吗?刚才掉下去的时候,有没有砸到你?rdquoldquo没有,就是那里很疼,我刚才都快站不起来了。rdquo季裴的眸子瞬间就睁大了,怪不得刚才江羡寒的站姿歪歪扭扭的,似乎是有些直不起腰,原来是太疼了。她一翻身越过江羡寒,把床头的灯打开,掀开两人身上盖的被子。ldquo你把睡裤脱了,我检查一下有没有坏。rdquo江羡寒乖乖照做,她一只手贴在腰间,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季裴的侧脸。ldquo江羡寒,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耍流氓了,小心你的腰。rdquo江羡寒忍俊不禁道:ldquo其实只是被牙磕了一下,稍微有一点点疼。rdquoldquo我能不重视嘛,这可是你的终身幸福,万一你讹上我一辈子怎么办?rdquo外面的空气凉凉的,江羡寒大腿上浮现出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她见季裴检查得仔细,里里外外恨不得都查看一遍,手指缓缓摩挲着季裴的脖颈。ldquo你之前不是说,这辈子就是我了吗,难道你想反悔?rdquo季裴:ldquohelliphelliprdquoldquo我才没有,我不说谎话不会骗人的。rdquo见季裴的耳朵瞬间就红了好几个度,江羡寒捏着她的耳尖,笑着说:ldquo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要找机会试试在里面吗?要不就这次回去?rdquo季裴梗着脖子缩回手:ldquo我怕你下不来床,去不了学校。rdquo江羡寒勾着季裴的脖子,笑着说:ldquo那我可就更期待了呢。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第二天早上,季裴六点半就起床了。六点半的天还有些灰蒙蒙的,季裴刚醒,江羡寒就睡醒了,还没睁眼就下意识地往边上一捞。季裴被她捞进怀里,她睡眼惺忪地说:ldquo几点了?rdquoldquo六点四十五。rdquo江羡寒攀着季裴的腰坐起来,揉了两下眼睛,说:ldquo空气有点凉凉的,今天出门穿厚点。rdquo来的时候季裴怕江羡寒冷,就多带了一条加厚款的羊毛大衣,不过外面十几度的天气,大衣其实是用不上的。打开门呼吸了一口山间清冽的空气,季裴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凉气,往楼下一看,陈桉和陈桑已经开始洗漱刷牙了。季裴朝她们打了个招呼,跟江羡寒一起下了楼。陈桉捡到季裴,笑着说:ldquo昨天夜里睡的还好吗?床还睡得习不习惯?rdquo一提到这个床,季裴就脸上一热,说:ldquo挺好的,山里安静,也没有什么噪音,我闭上眼睛就睡着了。rdquo见季裴和江羡寒两个人精神气挺足的样子,陈桉就放心了。陈桑是今天起来最早的那个,她迫不及待想去镇上办张电话卡。江羡寒和季裴在水房里洗漱,早上的水有点冷,陈桉还特意给她们准备了热水刷牙洗脸。刷完牙吃早餐,这早餐是陈桑做的,她一大早爬起来就开始准备。陈桑做了最拿手的土豆丝饼,从锅里端出来的时候金黄金黄的,酥脆好吃。季裴用筷子夹着吃了一口,忍不住点头称赞:ldquo小桑,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个土豆饼做的真好吃。rdquo江羡寒也点点头:ldquo嗯,焦香酥脆,很好吃。rdquo陈桑听到季裴和江羡寒都在夸她,不太好意思地说:ldquo那你和江教授就多吃点嘛。rdquo她还做了青椒酿肉,一颗一颗圆圆滚滚的的放在盘子里。江羡寒现在已经彻底爱上辣椒了,她觉得不管是绿的还是红的,味道都非常好吃,是其他蔬菜都比不过的存在。原来她之前不爱吃辣椒,是因为没有吃到好吃的。 ', ' ')